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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是……你比他们好相处些…”
“那你为何用怕这个字?”,浣清又有些急,他将李四背对着他的身体扳回来。
“我……我是害怕你家人嫌恶我,不顺心将我打杀了……先前怕你也是,但,你,更好相处。”,李四坦白了心中的想法。
这傻汉子也太天真了,说的话又直白又幼稚,得亏浣清这两天了解了他的性子,也没被他话中一些意思刺激道。他倒是思考起这汉子以前过的是怎样提心吊胆的生活。心中蔓上心疼来。
“你以前…也总是这般担惊受怕么?”,浣清小心地问他。
他以为李四会睁大眼委屈的控诉他以前的生活,没想到他只是摇摇头。
"并没有,在外院大家待我都挺好,只有少些人会为难我,李叔待我也好。"
浣清抿了抿唇,他没想到李四在外院的生活过的比在自己这儿舒坦。
那自己自己之前对李四说的话岂不是大部分都在对颠倒黑白,乱给人扣帽子?
浣请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急忙说,“我之前也讲过了,你是我的发妻,是有身份的人,你不能总这样对谁都是畏畏缩缩的态度,我的家人也都很和善。不用害怕。”
“和善,与你一般吗……”,李四脱口问出一句话,然后看到浣清逐渐冷下来的脸。
“你什么意思!我待你还不够友善吗!”,这话浣清摸摸良心,自己可能都会否认。
但他听李四说的不是,就有些恼羞成怒。李四看他逐渐狰狞的脸,害怕的瑟缩了脖子,怯懦的嘟囔,“你看,又来了……”
浣清愣住,平复了下心情,随即有些恨恨的又揉上李四的圆臀。“我看你是欠收
拾了!”
“唉唉唉……少爷…我错了…少爷…”李四赶忙求饶,但还是避免不了又挨了一顿肏。
这次肏的有些狠,哭的李四嗓子都哑了,背对着浣清,不理他。
浣清见人又难过了,放下身段去哄他,生涩僵硬的话语没几句就把李四逗的笑了出来。
日子过的可不谓其乐融融。
日子过得好了,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两人其中隔着一层说不明道不破的暧昧屏障,谁都羞于戳破。
李四是个愣木头,不懂要主动去讨好浣清,但浣清想跟人腻着,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学会找了借口,“李四!过来!”
浣清拉着李四过来,抱着人一阵心猿意马,“那个道人说,两人要多相处,才能融合的更快。”
浣清总在不知所谓的面子上执着,不过李四不大懂他的意思,也就随他去了。
日复一日,浣清的身子竟然真的有所好转,面色也越发红润起来。
浣清每日处理完商铺的事,便在后院练练八段锦,后来甚至可以练习骑射。
今日浣清刚刚锻炼完,就看李四坐在石桌旁饶有兴趣的摆弄着兵器。浣清喘了会儿气,便走过去,俯下身子问他,“喜欢?”
李四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浣清笑笑,“想骑马吗,我带你跑一圈?”
李四眼睛亮起来,“好!”,浣清看着他嘴角的小梨涡,心中柔软。
他手把手教李四骑上了马。李四背靠在浣清略显单薄的身体,却足够有安全感。
浣清带着李四在大园囿里快跑一了圈,风呼吹在耳边,软软的拂在面上。两人都不免心生荡漾。
“李四,转过来”,浣清慢慢停下马,李四转过头去,看着他。
浣清生的当真的漂亮极了,在春日暖阳下,浣清的眉眼璀璨极了,透着笑意,又艳丽又张扬。
下一秒李四就被捏着下巴擒住了嘴唇,被灵巧的撬开牙关,这吻不像床事上那般粗暴,反而带着温柔的意味,慢慢地攻略城池,让人沦陷。李四被扣着头,接纳着浣清,纠缠的唇舌发出啧啧作响,浣清的舌头舔砥过李四口腔每一寸,将人完全占有,缱绻旖旎。
李四的姿势别扭,又被亲的受不了,轻轻的推阻了一下。但没有用
浣清亲的尽兴后才放开他,两人一起回了厢房吃饭。浣清想着李四今天开心的模样,思索着带人出去玩。
他给埋头苦干的李四夹菜,“好好休息,我后天带你出去玩。”
李四猛的抬头,瞪圆眼睛,“真的?”,李四没见过太多世面,能出去玩的机会少之又少,自然是欢喜。
浣清择了一个好日子带着李四出游了。两人乘着马车来到一桃蹊柳陌之地,倒是对良人去的宝地。李四自小没怎么离开过浣府。究竟是被这春意盎然的景象迷了眼。春日暖阳懒散的撒在已然纷繁的桃花树上,从花隙间洒落的阳光映在石阶上。密密层层好似一片朝霞,阵阵清香洗涤心脾。
李四如孩童一般有着对于出游的兴奋,高兴的脸蛋都透红了。浣清难得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甜蜜。
浣清状似毫不经意的拉住李四的手,随着他上石阶。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眼青。往上走那喜人的桃粉便少了。初春将至,这山上还是有些料峭。两人不知不觉就走了好长一段路,往旁望去,是烟岚云岫的景象。还有几声婉转鸟啼叫,回荡在这群山之间。浣清看着李四亮晶晶是眸子,心中柔软。
“四儿…”,他柔和了声音开口叫到,李四刚转头看向他,便被人一把拉进怀中,扣着脑袋撬了牙关,被迫与人交舌,两人唇舌间发出腻人的滋滋甜蜜声。浣清将人吻到舌根发麻才舍得放开,李四被亲的直喘气。
山谷中静谧的很,好像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他们就这样互相望着,好像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没有一个人来制造契机。浣清深刻明白这汉子是个老实且脸皮薄的,自己可不能再端着。他主动拉起李四的手,“四儿,我……”,他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李四酡红的脸,氤氲雾气的圆眼,口头一松,“我想我是心悦与你了。”
他反应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便觉是绝顶羞耻了,但心底又焦急万分的等待着李四这个老实人的回应。李四听完浣清的话惊的愣住了,半晌他才害羞的低下头,“我……也是这样的…”
汉子纯情又老实,人生的事……也是委屈你了,但这是没办法的……”,浣母适当的敲打几下。
子嗣,是他们这种大家族最看重的。
李四不免闹了个红脸,头快低在地上,“婆婆,我没有委屈的……没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避重就轻的重复能答的那一句。
浣母见此,也知道够了,便站起身说,“夜色深了,我就先歇息下了,待会儿丫鬟把药端进来,你让清儿喝了,啊。”
李四将人送到院门口才回了厢房。
他深深吐了口气。
孩子?浣清会想要自己给他生孩子吗?浣清那么大个人也是孩子气般,怕是不能做好个父亲的责任。
浣清,对他,是真心的吗?
李四无可避免的陷入的循环纠结当中,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骨子里的自卑总是渗透出来沾染思考呢。这就是奴仆的命啊……他害怕一切都是浣清骗他的,待到他完全放松,会再被狠狠的咬上一口,再也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