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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一声。
恍若隔世。
还在乡镇视察的陆景云:“?”
而傅寒深散了会打开手机,刚开始并没没有多在意,却觉得这把琴有些莫名的眼熟。
放大一看,皱起了眉。“你遇到她了?”
她不认为厉华池会在街上随便看到一把琴就发给他。
而且他认得这把琴,曾经在琴房的日夜相伴,又是他亲手送出去的琴,他怎会认不出?
“嗯。你要留着吗?不要我就丢了。”厉华池看了眼手边散发着恶臭的琴,也不打算洗了,就这么带回去恶心某个有洁癖的人吧。
群内许久没有人回话,久到厉华池等得不耐烦了,想着要不自己洗干净收藏的时候,手机提示又有新信息回复。
“她呢?琴是她丢的吗?”傅寒深没有理会厉华池的询问,执意要得到个答案。
“嗯。所以你要吗?”厉华池也给他搞烦了,本来这些天就够不痛快了,现在还磨磨唧唧的。
“要就今晚到我家拿,我不过去了。”不要他就自己放着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搭话,厉华池离开了。
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破败的筒子楼,这不是他这辈子住的最破烂的地方,跟着行军时什么茅草屋他没睡过。
但却是他最彻夜难眠的地方。
厉华池下午6点到的b市,再从机场回到他暂时居住的别墅时,夜幕已经降临。
他在别墅大门前,见到了意料之中,和情理之外的两个人。
“你见到她了?”
“她过得好不好?”
两个外表出挑、身形颀长的男子站在门口,倚墙而立,低头沉思着什么。
一个冷硬深邃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个温文尔雅却穿着绿色的军装。
厉华池下车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不约而同地开口。
厉华池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也不像拆穿两个自欺欺人的家伙,那种情况下你指望人家怎么过的好?
“进去说吧。”
两人在看到厉华池面上疲惫的神情就心头一紧,更是在听到那声幽幽的叹息时心里一沉。
三人先后进了门,傅寒深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厉华池手里抱着的箱子。
他知道那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和他不敢深究的答案。
没等他想好,厉华池就抬了抬下颚,“东西在那,自己打开吧。”
一只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纸箱上,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傅寒深的手有些颤抖。
只是虚掩着的纸箱被人打开,经过一下午的发酵,纸箱内的气味被揭开后,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在100多平的客厅中,令三人下意识都皱了皱眉。
陆景云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不可能仅凭几句对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把琴他也曾见过多次,只是没一下子认出来。
所以下了班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果不其然遇到了傅寒深,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测。
“你从哪弄来的?”强忍着恶臭,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厉华池没好气的说道。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傅寒深的眼眶已经红了。
几个人中洁癖最重的他居然在抚摸那把脏透了的琴,修长的手指划过每一寸琴身,原本干净的指尖已经被琴上的灰尘和污水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