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窗知雪
”
腰间的力道突然收紧,牢牢地将你桎梏在了炽热的胸膛中。他低下头吻你,继而用舌尖眷恋地描摹着你的唇缝。唇齿交融在一起,化作更为浓稠热烈的纠缠。
整个世界仿佛顷刻被他的气息所占领,滚烫的温度抵在每一寸肌肤,但对面的人似乎还不满足,单手托起你边吻边往床边走去。
床沿下陷,顾时夜向后仰去,抱着你跨坐在他的身上。
宽大的手掌抚上你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摩挲你的唇瓣,他的目光专注又炽热,如一捧火,克制着,仿佛下一瞬就要燃烧起来。
你忍不住微微张开嘴,舔了舔他的指尖,含入了口中。
顾时夜呼吸一窒,抽回手直接把你压到床上吻了上去。
你搂着他的脖颈,勾着他的舌尖舔吻,亲着亲着,情不自禁就变成了深吻。
顾时夜伸手去解你身上的浴袍,若有似无地滑过双腿间的更隐秘处。
你攥紧了他的肩膀,又下意识地松开,也伸手去解他的皮带,长裤脱落时冷不丁碰上抵在腿间的硬物,顿了顿,怔怔地看着他。
他底下是黑色的三角内裤,隆起的弧度无处可藏,赤裸裸的,袒露着男人勃发的情欲。你面上一红,难为情地偏过头去。顾时夜却直直看着你,哑声问:“怎么不脱了?”
你抬起眼睛,看着顾时夜的脸,乌眸黑发,五官深邃,鼻梁挺拔而嘴唇削薄,细细看去,瞳仁还透着碎光,让人移不开眼。
恃美行凶,不外如是。
你咽了咽,大腿挨着他蹭了下,说:“四哥。”
顾时夜俯下身,鼻尖挨着鼻尖,道:“又撒娇。”
你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抬头就去堵他的唇,还牵着他的手往身下摸。
顾时夜气息微变,寸寸抚摸着你的大腿、臀部身体已经染上了情潮的热度,花蒂立着,小小一颗。他用指腹缓慢地揉捏那处突起,问你,“冷不冷?”
“不冷。”你看着他深邃的双眸和置身其中的自己,才意识到你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就连睫毛颤动的细微幅度也清晰可见。
手指是烫的,穴壁也是热的,他无比耐心而缓慢地探弄着每个角落,仿佛要在每一寸都留下他的痕迹。
床头灯亮着,顾时夜将你压在身下,眉宇间有几分欲念,那双一向自持克制的眸光逐渐变得迷乱,映出了你同样无法自拔的目光。
你动情得厉害,微张唇贴了上来,身躯也抱得紧紧的,顾时夜只觉刹那间情欲涌动,分外难耐,他扶住两条腿架在腰间,炙热的阴茎抵着穴口顶了进去。
借着蜜液的润滑,粗硬的性器一寸一寸推进,全数顶了进去。属于另一个人的炽热滚烫灼着你的身体,火也似的,仿佛要将你融化,你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识蜷
紧手指,又有几分不可言说的快意。
顾时夜若有所觉,伸手揉了揉你的唇,声色喑哑,“放松。”
你仰颈喘了几息,才堪堪放缓紧绷的臀肉,花穴含着的东西却深顶了一下,激得你声音都发颤,“唔……”
顾时夜垂下眼睛看着你,宽大的掌心抚上你的小腹,好像能摸着自己的东西。他心里陡然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微妙,一边按着你的小腹,一边难以自持地挺身抽插。
情欲烧得脑子越发不清醒,你望着他飞红的眼角,湿润的薄唇,紧绷的下颌,低声喃道:“四哥,你真好看。”
话音一落,身下力道都重了几分,你呼吸急促,腰一软就吞得更深,渴水似地吸着男人的性器。
顾时夜闷哼了声,迷离的眼眸重新对焦在你的脸上,闪烁着汹涌的情绪。他俯身吻住失神的你,缱眷温柔地勾缠吮吸,下身却贯穿而入,想要与你融为一体。
这一夜的情事分外热烈,高潮将来时,交错的吐息擦过颈边,和他的怀抱一样滚烫。你被灼灼热意笼罩,坠入了名为顾时夜的大海,直至所有感官都被沉稳厚重的涌动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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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二人赤裸裸的身躯紧挨着,在黑暗中听着对方的呼吸,慢慢酝酿着睡意。
你翻过了身,同顾时夜面对面躺着,发现他正垂眸注视着你。
“怎么不睡?”他的声音很轻,却令人安心。
你怔怔地看着他,有很多话涌上嘴边,可又被堵在喉咙里。
是该告诉他你有多想他,还是告诉他你只是触发随机任务才回到这个世界?如果他也记得其他副本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你抵住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我昨天才回到北大洲,遇见了你。”
顾时夜不置可否,脑海中却浮现第一次见你的模样。
那天兰口下了很大的雪,少女生得秀气,身姿窈窕,站在廊下望着他,饶是漫天风雪也掩盖不住那身的温雅清隽。
“还记不记得在苏家,你为了行事方便同我说想搬回卧室,我当时就存了打趣你的心思。”
你笑了一下,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已经嫁给你了,连我的人都是四哥的,四哥想回我房里睡,还要经过我同意么?”
顾时夜没说话,眼底却浮现一抹笑意。
“我当时都没有想过,还会再次遇见你,甚至还会……”
“还会什么?”
他垂着眼睛看你,你也看着他,心跳得有些快。
你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很认真地说:“顾时夜,我有没有同你说,我喜欢你。”
顾时夜低头亲吻你的额头,道:“嗯。”
“在波瑞阿斯号上,我要你跟我走。这种想法在监控中认出你的时候就一直在,我也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后来才知晓答案。”
“是喜欢。”
“想带你走是因为喜欢,为分别而遗憾是喜欢,为重逢而喜悦也是喜欢。你不必去想如何弥补我们错过的时间,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再见。”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什么时间,我都会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望着他,眼睛都不自觉地红了,他又吻你的眼睛,鼻尖,道:“怎么哭了。”
“没有哭。”你不好意思地咕哝道,“我是开心。”
开心自己何其幸运,能拥有如此赤诚炙热的喜欢。
他将额头抵在你的额头上,低声道:“我也很开心。”
目之所及是他唇角的弧度,那是个唯有全心沉溺于幸福之中的人才会有的笑容。
“那以后年年岁岁,我都想和四哥在一起。”
“好。”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