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他也在所不惜。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沉,甚至侯爷早起晨练也未曾发觉。直到侯爷练完刀剑回来时,藏海才堪堪睁开朦胧的睡眼。
平津侯扔下刀剑,绕过屏风而来。见藏海起身的清纯模样,下腹顿时燃起强烈欲望。他晨起时下身那处早就撑起帐篷,身为武将,他体力强,欲望更强。
先前恐藏海瘦削文弱,身子吃不消,便没碰他,但这场景,平津侯不打算忍了。
他扯下藏海下身的亵裤,插入两根手指扩张了下那红艳的穴口,便将硕大的顶端捅入。
“疼…侯爷…好疼啊…”昨日在木马以及马车上的性事太过惨烈,藏海下身的穴眼还肿着,此刻又被强硬塞入粗长滚烫的肉棍,他实在吃不下。
“你放松,夹得太紧了,自是疼的。让本侯进去。”平津侯才进入一小半,便顶不进去了,他低头含住藏海的唇齿,让他不必多言。
平津侯的黑密胡须扎得他白嫩的脸庞生疼,藏海仰面躺着,眼角带泪,只能发出细细的鼻音。
平津侯不再多言,下身一顶到底。“啊…不要…嗯…”藏海腰肢剧烈挣扎着,疼到牙齿都在打颤发软。
平津侯掐了把他的臀肉道:“疼成这样?既如此,往后两三日都含着玉势吧,正好一同上药和扩张,本侯会让人送来图册,跟着上面好好学学伺候男人的规矩。”
藏海自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平津侯发泄完欲望,待下人服侍他穿戴好后,就去上朝了。
藏海正欲起身,便见几个人影而来,因着眼上的丝带,他看不清人脸,猜测应该是侯府的管事和下人。
那些人根据侯爷的吩咐,将他按在榻上,塞了个涂满伤药的玉势。下人们并未乱看,也未多言,塞好玉势后,又将一册书卷放在书案上,便低着头离开了。
藏海紧咬下唇,他下身光洁如玉,一丝耻毛也无,早在初次侍奉侯爷那夜就被用药去尽了。光如婴儿的下身时刻提醒着自己身为玩物的淫贱,他忍着羞耻摸索着重新穿上衣物。
藏海一向清心寡欲,连自渎都很少有过,自入府以来,却侍奉多人,纵使自厌,也只能隐忍度日。侯爷昨夜将开封的差事交与了自己,启程去那儿,应是半月之后了,现下倒也不着急。
听闻为了这个差事,钦天监监正褚怀明这月上旬便去了开封,这位褚大人当日亦参与灭门。此行,免不了与他遇上,藏海垂眸认真思索着。
钦天监监正,是父亲蒯铎生前的位子,他默默想着,自己从地狱杀回,自然是要把被夺走的一件件拿回来。
杨贞,瞿蛟,褚怀明,这些平津侯座下的走狗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自然亦包括平津侯本人。
想到此处,藏海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平日里装出的乖顺早已不见踪迹,只余满目冰冷。
因着小穴中的玉势和眼上的丝带,藏海从平津侯书房离开,去往自己屋舍的途中,行走得很是艰难。
穿过前方的水榭廊桥,便是幕僚别院。藏海透着模糊的视线,抬手遮了下侧方照来的晨光。这时,似乎有人迎面而来。他分辨不清人脸,只能看见人影的轮廓,便朝向一侧退让。
未曾想到的是,倏然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上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将他清瘦的身子死死按到廊桥的红柱上。
“怎么?高攀上了侯爷,就对本官爱搭不理的了?信不信本官弄死你。”
藏海挣扎道:“杨…大人…藏海岂敢…只是…”他呼吸困难,顷刻之间,脸庞便被憋得通红,后半句根本没多余的力气说出口。
杨贞心知肚明,也没想今日就弄死他,只是气不过,想给他一个教训。见藏海服软,便松了手。低头看着急促喘息的清瘦书生,他开口道:“今日便饶过你,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滚!别在本官这碍眼了。”
藏海扶着柱子站起,恭敬行了揖礼,便踉跄着离去了。杨贞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夜。
那晚藏海初次侍奉完侯爷,又拒绝侯爷的赏赐之物后踏雪离去。烛光下他的背影亦是这般,虽清瘦单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
仿佛他不属于自己,亦不属于侯爷,备受羞辱折磨之后,仍旧维持着那一点做人的尊严,纵使皮囊被辱,但内里却是君子之骨。
是君子,但不圣父。能屈能伸,可以为了布局,委身李、周二位幕僚之下,直到亲手弄死他们。
此子不可限量,杨贞想到此处,清楚地明白,他必须要先下手搞死藏海。不然,终有一日,自己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与自己的前途,乃至性命相比,对藏海的那一点欣赏和心动,便再也算不得什么。杨贞终是彻底起了杀意。
春和景明,鸟声啁啾。三月,东岳庙十五日至二十八日,开庙半月,至二十八日尤盛。
上至宰官,下至贩夫走卒,皆集结于此香会,盛陈鼓乐,旗幢前导,观者夹路。
平津侯亦为信官,只带杨贞藏海随行。
藏海身着幕僚服,恭敬跟在平津侯身后,周遭人声鼎沸,他却始终不发一言。自五日前平津侯从醉春楼救下他后,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侯爷榻上之人。
平津侯最初两日还遮掩些,近三日来做那挡事时甚至不再避讳下人,今日甚至如同杨贞先前那般,不允许他穿亵裤,赤裸的下身外只一层薄薄的衣袍。
府邸上下逐渐对此事见怪不怪,下人们近来对藏海的态度,比侯府主母蒋氏更为恭敬。
藏海倍感讽刺,却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承欢侯爷身下,日日被性欲过盛的平津侯肏弄到神志不清。
眼上的伤刚刚痊愈,藏海依旧不敢见强光,不远处平津侯和杨贞正在与来来往往的官员交谈,他因着身份低微,无人识他,反倒落得清静。
庙中有七十二司,每司各有神主。相传,速报司之神为岳武穆,很是灵异,含冤负屈之人,皆在此处设誓盟心,其报最快。
藏海抬头望去,真有这么灵验吗?他自然也是身负冤屈之人,犹豫了片刻,便避开人群,走向岳武穆之司。
藏海恭敬跪着,闭眸良久,正欲起身之时,便传来杨贞的声音:“藏海。”
他起身去看,见平津侯和杨贞不知何时亦过来。藏海回神行揖礼:“侯爷,杨大人。”
杨贞目光灼灼,开口道:“你为何会来此处?难道亦有冤屈?”
藏海垂眸道:“杨大人言重了,藏海并未有任何冤屈。小人出身穷乡僻壤,从未见过今日这等盛会,只是久仰岳武穆之名。我朝太祖亦誉他‘纯正不曲,书如其人’,因而小人便来此处拜见。”
杨贞欲言又止,平津侯却出声道:“行了,藏海随本侯过来。”
藏海不再多言,跟随平津侯走向后阁。这处读书人渐多,平津侯见藏海面露疑惑,便解释:“此处供梓潼帝君,亦很灵异,凡科举之年,那些人便来此处祈祷。”
平津侯带他穿过人群,便见神座右有铜骡一匹,据说能愈人疾病。病耳者则摩其耳,病目者则拭其目,病足者则抚其足。因着藏海伤了眼,平津侯便示意他拭其目。
藏海:……
他从未知道,平津侯粗犷冷面之下,还如此幼稚如孩童。但他不敢违抗,只伸手随意摸了摸那铜骡的眼睛。
曹静贤远远看着那铜骡之上细白的指尖,神色不明。
“侯爷,这便是那日的幕僚?”曹静贤身后跟着数道人影,含笑上前道。
藏海疑惑去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他的身着穿戴,推断出他的身份,随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