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心了
原本切割掉腺体应该是会对信息素变得顿感,但他现在反而更敏锐,那么一定是手术的问题。
可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等病好后他一定要去跟医生问清楚。
心中盘算到这里,吴涛已然知道身体恢复之后的日程了,更何况待在这个所谓的001号房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因为钱放弃了身体的事实,开弓没有回头箭,吴涛决定忍耐,他不断的说服自己,半分钟后情绪就恢复正常,当作房间空无一人,缓缓的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他身体还没恢复,补充完水分之后,依旧需要大量的睡眠。
这点就跟发情期的alpha不一样,alpha在发情期见,除了做爱发泄笔挺阴茎时时刻刻都在产出的精液,几乎是可以做到三天不吃不喝。
这么野性的基因,在温和的beta人群眼中,是一件及其恐怖又额外可笑的事儿。
就在beta想要做个不闻不问的病人的时候,双人床空缺的地方被辛树森轻轻松松挤了进来。
吴涛登时身体绷直——alpha的脑袋正好贴在他动手术的脖颈处。
一紧张就心跳加快,全身发汗,水仙花信息素顺着血液迸射出来,汇聚到有刀口的脖颈儿,那刀口就像是开闸泄洪的地方,浓郁的水仙花香味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
浓郁的气味总是会刺鼻,当吴涛迟钝的鼻息嗅到这无法忽视的味道的时候,他心底都吓了一跳。
这味道很熟悉,是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
久远到这么熟悉的气味,他第一次闻到是在他青春期性别分化的后几天,发育中的腺体不稳定的期间,他才会释放出这么强烈的信息素味道。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器官发育完全,他腺体释放的水仙花信息素就再也没有这么浓烈袭人的感觉了。
“呼~~~”身后的alpha长长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呼出,这么浓郁的信息素足够让嗅觉本来就敏感的alpha满足的大吃一顿了。
“本来一听到你去做了腺体摘除手术,我很生气。”少年淡淡的声音在吴涛脖颈儿处鬼魅的穿出来道:“但没想到你手术之后,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更浓郁了,反而像是你为了取悦我愿意躺在手术室上挨刀,我很疑惑,你去做腺体摘除手术,究竟是为了脱离我,还是为了更好的接近我?我在你腺体上留下了信息素标记,你是想摆脱我的标记,所以才去做的?还是说,你也知道摘除了腺体之后,你信息素释放的更多,想要更近一步的引诱我?”
吴涛听着耳边传来的低语,虽然他18岁的时候没有考上民大,但他脑子也并不是不好使,立刻抓住了一些他以前没有的讯息。
原来并不是所有beta摘除腺体之后,信息素就会减少。
而抱着没了腺体就无法感知信息素这个道理的,似乎也只是他在网上随便瞥见的一个没有经过验证的理论,他因为急于摆脱假性发情折磨的空虚难堪,甚至也没有问过医生。
就这么义无返顾的在脖子上留下了伤痕,可真是——猪脑子。
顶着一颗猪脑子,吴涛欲哭无泪。
短暂的五分钟,beta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不安的心情让他信息素释放的速度时快时慢,甚至味道也从馨甜可口变成浓郁到苦涩。
讨厌吃苦瓜以及一切苦味的少年,抱着beta的身体问道:“你气味怎么变得臭烘烘的了。”
“不好意思啊。”吴涛心情阴郁,语气讽刺回道:“你要是出了一声汗不洗澡,身上也是这么臭烘烘的。”
吴涛动了动几乎都要被嵌入在少年胸口的身体,开口道:“你至少让我先去洗一下澡吧。”
“不行。”alpha干脆拒绝道:“退烧刚好的病人,不能去洗澡。”
“我怎么不知道。”吴涛听到这话好笑回应道:“在我家,不管是生病还是没病,想要洗澡都能去洗,甚至我还是泡澡后出了汗身体才会好的呢,你嫌弃我身体臭,又不上我洗澡,那臭味你自己受着。”
alpha当然不会憋着臭味,他直接叫来王叔进房间,端来两盆子的温水,一盆用来擦身体,一盆用来擦第二遍。
两盆子的温水放在床边儿,两条洁白软乎乎的毛巾各自搭在一边儿。
“我自己来。”吴涛裹紧身上仅有的睡衣遮挡,他才不愿意像婴儿一样被折腾的擦身体呢。
望着两盆水,原本坚持要洗澡是他想要躲辛树森远一点的,怎么又变成了要被迫擦身体?
自己说的话把自己往火坑里跳,吴涛满脑子都是尴尬的想去找地缝钻进去。
“你信息素味道又变了”alpha鼻尖稍微一动,捕捉到信息素的气味分子,天赋一样,几乎是不需要任何的思索,就能嗅到吴涛信息素的气味是甜还是苦。
就跟眼前beta的心情是放松还是不安一样。
吴涛听到辛树森的话,整个人也呆住了半分钟。
“你鼻子这么灵?”吴涛瞪大眼睛问。
“我鼻子没有任何问题。”辛树森回答吴涛道:“是你脖子动了手术之后,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的释放,你作为beta,嗅觉肯定是不如我的,所以你大概是感受不到自己信息素中的变化罢了。”
作为信息素释放的源头,吴涛鼻子迟钝,他仅仅只能知道他信息素的味道跟以前是浓烈了一些,但更细微的变化,他beta的基因是完全分析不出来的。
就好像是本来应该是根据自己身体出的问答题,结果他自己却得不到满分的现象。
虽然他依旧对自己信息素的敏感度不够,但是他却能感知到空气中哪怕是alpha信息素一丢丢的波动。
否则他也不会还没等alpha进来,隔着墙就知道人在门口了。
感知alpha存在的能力,是发情期oga的本能反应。吴涛既不是oga也没有发情期——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一个oga?!!!
变性的恐惧就像是失去了原有自我,不安瞬间袭击上吴涛的心,他绝对绝对不能变成oga。
拥有30年beta的认知,吴涛习惯于beta的身份,习惯于在人群中不用信息素抑制剂,就能享受吃喝逛街的权利,怎么可能就因为遇到一个毛头小子alpha就放弃。
当内心想法坚定的时候,吴涛的信息素再次恢复到了原有的稳定状态,那是一股既不太甜美诱人,又不会全是浓郁苦涩的味道。
alpha眯起来眼睛,他天赋的基因似乎能看到beta飘散在空中信息素所有的变换。
那信息素时而臭,时而香甜,更多的时候就像是这种不浓不淡的状态。
不浓不淡的味道让他提不起性欲。
最好是beta能一直都散发出馨甜可人的香气就好了。
想到这里,alpha直接用嘴咬上了beta脖子上的伤口。
“嘶~~疼——”吴涛浑身电流将肌肉绷直,手上的肱二头肌用力想要将脖子上的脑袋推开。
“现在才知道疼?”alpha喉咙滑动,少年的身体嗓音却因为发情沉闷暗哑道:“你摘掉有我信息素标记的腺体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我会对你的惩罚,会比现在的还要疼百倍么?”
“我们合同上没有写不准我去做手术。”吴涛脸红的反驳道:“你现在咬我的伤口,也是不合理的。”
alpha的想要发泄情绪,哪能被合同上的条款牵着鼻子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