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001号房间所有的监控全部打开
来传感体温计在吴涛额头上测了一下:“371摄氏度。”
“吴先生,你高烧应该是退了。现在身体还有难受的地方么?”管家细细的问。
吴涛闭上眼睛,眨巴眨巴两下后,清醒状态下,干烧的眼眶有了生理眼水的湿润,实在是好了太多。
在他晕过去之前,依稀记得是倒在辛树森的怀里,并且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到后穴再一次的被侵犯。
作为一个alpha,辛树森不会禽兽到连他发烧都不放过吧?还是说,alpha是单纯的想在他高烧的身体上找刺激?
屁股后面清晰传来湿润,吴涛忍不住想去洗手间用温水冲一冲,他捏拳头,攒起来一部分力气道:“王叔,我想去洗手间洗个澡。”
“这不行。”管家立刻否决道:“高烧才退怎么能洗澡。你要是不舒服,一会儿我拿来温水跟毛巾,给你擦一擦。”
吴涛皱眉,他自认为还没有瘫痪到需要人擦身体的地步,立马老实了说:“王叔,那明天我应该能洗澡了吧?”
“这?需要看您身体恢复的情况。”王叔回答道,眼前管家表情露出的一丝迟疑被吴涛捕捉住。
都是伺候同一个boss的,吴涛似乎知道他在生病状态下是否能洗澡的权利问王叔也没用,即便心中对alpha没有好感,也不关心alpha人在何处,但他不得不对王叔问道:“王叔,辛董又出去了么?”
“少爷他在客厅。”管家回答道:“是他叫我过来的,说你肯定醒了,我才刚走进来,就看到你在床上找水喝。你说是不是很巧。”
“”吴涛愣住,半响后回道:“他真是有心了。”
吴涛纳闷儿,他可不想跟辛树森有什么反应。
按照计划,摘掉腺体后他应该不会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但从医院出来后他见到alpha不受控制的发烧昏倒,这是怎么回事儿。
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出神,beta有很多关于他身体的疑问。
正在冥思苦想哪里不对劲儿时候,他就像是磁铁感应到了对端的存在,隔着001号的房间门,吴涛突然抬起身来,注视着门口。
那门口下一秒被推开,来人果不其然正是辛树森。
alpha穿着白色的长袍睡衣,俊脸明眸,和beta四目相对。
犀利的眼神,beta一瞬间被扣住了心脏,心尖颤抖,他张嘴打招呼:“辛董,你来了。”
“在门口你就知道是我了吧。”辛树森走近,全部了如指掌的一笑。
“你怎么知道。”吴涛惊讶,他想要知道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吴涛惊讶,他想要知道为什么。
“你以为你很聪明。”少年盯住beta的眼眸,嘴角邪恶一笑:“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声音传到吴涛耳边,不好的预感隐约在心坎里冒出来。
“你去医院摘掉腺体,是想要摆脱我信息素的控制对吧。”alpha眼眸含笑。
“”
全身被扒光后又不知道被谁穿了衣服躺在床上的beta无言以对。
王叔不知不觉已经出去了,001号房间就只剩他们两个。
沉默总是让氛围变得更尴尬。
吴涛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后睁开,他催眠自己眼前只是个刚成年的alpha,他是个30多岁的成年人,不可能一点定力都拿不出。
“摘掉腺体是我自愿行为,至于原因,我没必要跟你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嘴倒是一直挺硬。”alpha危险的眯眼。
吴涛吓得吞咽口水,他想要装作看不见,可刚才隔着门就能感受到alpha在房间墙外的直觉,让他对alpha的信息素敏感度提升了100倍不止,这类似心灵的感知,就算吴涛作为beta了解的不多,但心底隐约有了答案了——他手术失败了。
原本切割掉腺体应该是会对信息素变得顿感,但他现在反而更敏锐,那么一定是手术的问题。
可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等病好后他一定要去跟医生问清楚。
心中盘算到这里,吴涛已然知道身体恢复之后的日程了,更何况待在这个所谓的001号房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因为钱放弃了身体的事实,开弓没有回头箭,吴涛决定忍耐,他不断的说服自己,半分钟后情绪就恢复正常,当作房间空无一人,缓缓的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他身体还没恢复,补充完水分之后,依旧需要大量的睡眠。
这点就跟发情期的alpha不一样,alpha在发情期见,除了做爱发泄笔挺阴茎时时刻刻都在产出的精液,几乎是可以做到三天不吃不喝。
这么野性的基因,在温和的beta人群眼中,是一件及其恐怖又额外可笑的事儿。
就在beta想要做个不闻不问的病人的时候,双人床空缺的地方被辛树森轻轻松松挤了进来。
吴涛登时身体绷直——alpha的脑袋正好贴在他动手术的脖颈处。
一紧张就心跳加快,全身发汗,水仙花信息素顺着血液迸射出来,汇聚到有刀口的脖颈儿,那刀口就像是开闸泄洪的地方,浓郁的水仙花香味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
浓郁的气味总是会刺鼻,当吴涛迟钝的鼻息嗅到这无法忽视的味道的时候,他心底都吓了一跳。
这味道很熟悉,是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
久远到这么熟悉的气味,他第一次闻到是在他青春期性别分化的后几天,发育中的腺体不稳定的期间,他才会释放出这么强烈的信息素味道。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器官发育完全,他腺体释放的水仙花信息素就再也没有这么浓烈袭人的感觉了。
“呼~~~”身后的alpha长长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呼出,这么浓郁的信息素足够让嗅觉本来就敏感的alpha满足的大吃一顿了。
“本来一听到你去做了腺体摘除手术,我很生气。”少年淡淡的声音在吴涛脖颈儿处鬼魅的穿出来道:“但没想到你手术之后,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更浓郁了,反而像是你为了取悦我愿意躺在手术室上挨刀,我很疑惑,你去做腺体摘除手术,究竟是为了脱离我,还是为了更好的接近我?我在你腺体上留下了信息素标记,你是想摆脱我的标记,所以才去做的?还是说,你也知道摘除了腺体之后,你信息素释放的更多,想要更近一步的引诱我?”
吴涛听着耳边传来的低语,虽然他18岁的时候没有考上民大,但他脑子也并不是不好使,立刻抓住了一些他以前没有的讯息。
原来并不是所有beta摘除腺体之后,信息素就会减少。
而抱着没了腺体就无法感知信息素这个道理的,似乎也只是他在网上随便瞥见的一个没有经过验证的理论,他因为急于摆脱假性发情折磨的空虚难堪,甚至也没有问过医生。
就这么义无返顾的在脖子上留下了伤痕,可真是——猪脑子。
顶着一颗猪脑子,吴涛欲哭无泪。
短暂的五分钟,beta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不安的心情让他信息素释放的速度时快时慢,甚至味道也从馨甜可口变成浓郁到苦涩。
讨厌吃苦瓜以及一切苦味的少年,抱着beta的身体问道:“你气味怎么变得臭烘烘的了。”
“不好意思啊。”吴涛心情阴郁,语气讽刺回道:“你要是出了一声汗不洗澡,身上也是这么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