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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傻子龙

 

圆圆的红扑扑的脸蛋,窗外面响起了两声咳嗽。他一边问谁啊,一边走近窗户。奶妈和气的声音传过来。“我。没什么大事。夫人让我来看看少爷怎么样,顺便叮嘱你一句照顾好少爷。他这是头一回。”

龙文章听着这话里有话的说辞依然气定神闲,只是看见少爷那一张脸时才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回道:“知道了。您先回去吧。”奶妈却没走,语气平淡地说:“夫人要我照看着,你知道万一有什么事”龙文章心知夫人察觉他消极怠工,来派人督促听房了,也打发不得,更是尴尬。干脆破罐子破摔,嘱咐奶妈不要出声,以免少爷脸皮薄不干了。奶妈应允。

走到床边,少爷还在呼呼大睡。龙文章俯下身把他斜前襟的扣子解了,又把裤子往下一抹。侧躺在他身边,亲吻着脸颊脖子和胸口。手则对他处子的物什挑逗地捏揉。他可不想不明不白把这事办了,他要把虞啸卿弄醒。

虞啸卿睁眼的时候正看见龙文章趴在自己胸口痴缠。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说不上来的憋胀难受。神智还不清楚,他迷茫地发问:“你干嘛压在我身上?”龙文章涎笑着。“圆房啊。少爷。”虞啸卿一下子脑袋都大了,猛地坐起差点把龙文章掀翻,幸好龙文章扯住了他挂在肩头的衣服。

虞啸卿并不怜香惜玉,更何况对面也不是什么软香温玉,还是龙文章好说歹说才没把人推下床。龙文章狗皮膏药一样搂紧他的脖子贴着人在耳边说话。虞啸卿被灼热的呼吸弄得耳道瘙痒一个劲想逼开,却不成功。

“少爷,外面有人听着呢。再不做点什么我就要被赶走了。”他可怜兮兮地求道,“我知道少爷不想要孩子,可你忘了我还有一处地方啊。那怀不上的。就当你帮帮我。你也不要介意什么授受不亲,我买来就是干这个的。”一番话说得虞啸卿没得选,其中暗含的勾当更是不敢细想就红了脸。

见他没有再拒绝,龙文章才继续下去。说实话这女人的地方除了自己摸过还真没敢让别人碰过,怀孕了可不是玩的。另一处倒是有些经验。大少爷不想要孩子倒是正合他心意。

他把少爷的手拉在自己胸前按揉。拿笔的那么细嫩的一双手拂在身上阵阵酥麻,和自己抚摸是两码事。少爷领会了点,红着脸跟着捏揉。这胸乳怕是比二十出头的女孩发育还好,放松的时候松软得跟面团一样又有额外的弹性。

龙文章脸虽然脸晒得有些黑,身上的本来肤色却是白里透红的,更反衬得乳晕颜色深沉,格外引人注意。见少爷盯着他的胸看,龙文章也不羞怯,大方地挺胸送到人面前,开玩笑地说,少爷要吃奶吗?

虞啸卿愣了一下,羞愤地别过头。龙文章小人得志,更是直接把胸脯贴在大少爷的侧脸嘴角蹭,撒娇耍无赖一样。吃一口嘛。毒不死人的。虞啸卿被他缠得不行,好一会儿才张开了嘴唇舌尖轻轻触碰上去,然后被龙文章老实不客气地按着后脑勺压紧了,只能被迫像幼儿一样含着吸吮起来。龙文章则舒爽得呻吟出声。

奶妈听着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响以及间或的喘息呻吟,知晓他二人打得火热,于是放心地回去了。万事开头难,捅破了窗户纸后事情反倒顺畅了。少爷开了窍后,和龙文章关系更进一步,俩人倒真的像对小夫妻了。

有次因为龙文章粗手粗脚拆坏了他的机枪模型,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虞啸卿拿着个树枝一路追着龙文章跑。夫人看见了问起,他又护着人说在闹着玩,回去关上门恼怒地抽了下龙文章屁股,说你给我赔。龙文章自然没什么东西赔,浑话说着说着就滚上了床,自己把裤子拉下一半嗔怪地说,少爷看你打得我屁股都红了。相处时间久,虞啸卿已经对他的厚脸皮见怪不怪了,只是无情地说裤子穿起来,免得待会打得更红。

只是时间飞逝,少爷又离家求学去了。两个人在车站送别的时候还有些不舍。但好在龙文章已经有了怀孕的迹象,一家人都期待着孩子的降生。有一天他说要去庙里给孩子上柱香,一会儿的工夫人就丢了。报官寻人四处打听都没有下落,疑心被抓壮丁抓走了,或者人贩子拐走了,但苦苦找不到线索。这么大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讲故事的人暂停喝了口酽茶。旁边老乡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一双手不像女人的小巧细嫩,而且人遮掩得严实,原来是不好见人。自己妄为医生,诊脉的时候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不过这阴阳合一的人一辈子都不一定遇上一次,不能怪自己医术不精。他听故事已然入迷,不禁追问道,然后呢?这不是找回来了吗?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熟人放下杯子,突然一惊一乍地把桌子拍得啪地一响,跟以前县太老爷的惊堂木一样。你不知道,原来这人啊,他是个骗子!

话说这龙文章有怀孕迹象后,全家都很高兴,这事自然要告诉孩子的父亲。可龙文章劝阻说,大少爷学业繁重,生孩子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白白担心。而且孩子还未出生,他们那习俗不能大张旗鼓地告知他人,否则被冤鬼盯上,轻则冲撞胎气,重则被鬼胎附身。怀孕竟被瞒了下来。

虞啸卿到后来才在学校收到来信,说龙文章大着肚子失踪了,心里比起焦急更是惊诧。他多少也知道了点男女之事。龙文章跟他打包票的,那个去处是不会怀的,怎么就有孩子了?但这话他又不好跟家里人讲,疑心是自己经验不足,于是把这点房事私密憋在心里,只是担心龙文章的安危。各种方法用遍了,就是没有任何踪迹可寻。泥牛入海,已过几年,家人也渐渐不再提起他。见虞啸卿还惦念着人,怕再提纳妾生子让他伤心,于是不再催逼。

过了几年,虞啸卿投笔从戎,在一个边陲小镇驻扎。一天一个当地小有资产的乡绅在门卫处闹着一定要见他一面。乡绅惯来是爱面子的,这样闹肯定是有非见自己的理由。他把人放进来。年过五旬的中年人擦擦自己额头的汗,其实在门口叫嚷多少有点赌的成分。都说虞师军纪严明,只是在人家地盘上这样闹腾,他也怕手下小喽啰往自己脑袋上戳枪杆子。

他先兵后礼,一改刚才乡野村夫的模样,先给这虞师长作了个揖。多有打扰,还望海涵。只是有件事非您不能主持公道。虞啸卿请他入座,直言不讳。我这也不是法庭,也不是衙门,不知道您要什么公道?乡绅见他客气,放松地长呼口气,诉说原委。

这非得您管啊。这不知道哪一伙子丘八把我家媳把我家干儿子掳走了。这征丁的钱我可都是交的有数的。都说您军纪严明,中间是不是搞错了?虞啸卿皱起眉。虞师从不强征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乡绅抢过话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穿得破破烂烂,没准是什么逃兵,这不是抹黑虞师吗?还希望虞师长追查严惩。

镇上开始彻查,没到一天工夫把犄角旮旯翻了个遍,然后在一个被废弃的破旧民居找到了那伙兵痞。他们被拷上手铐挨个带上了堂。乡绅头上汗更多了,说不劳您审了,把干儿子还我就行。他们打几军棍惩戒一下就好,毕竟也曾为国捐躯。

虞啸卿端坐在堂上斜睨了他一眼。这副做贼心虚,前后不一的样子实在可疑,于是给小张小何示意一眼。两个年轻人雄赳赳地立在乡绅左右,乡绅吓得又坐了回去。同在桌边的唐基笑呵呵地打圆场,说我们都为你撑腰嘞,你还怕被抓起来的秋后蚂蚱吗?

几个兵痞哪见过这种大场面,膝盖比面条还软,哆哆嗦嗦就把偷鸡摸狗,挖坟掘墓,偷人妻女这些事跟豆子一样倒出来。原来都是曾经那个风气败坏的鸦片团余孽。可没一个说到点子上。唐基提醒。你们是不是还绑了个人?有机灵的注意到一旁坐着的乡绅,才知道被抓来的缘由。他连连摇头,说不是,那人自愿跟我们走的。他是我们的同伙。然后指向跪在一旁一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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