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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生日礼物

 

34

到周二,贺程的烧终于彻底退了下去,只是烧久了没力气,原定周五出差,柯寅川干脆给他放假到周四,到时候直接跟着去澳洲。

周三是柯寅川生日,生日宴有部分流程是贺程在跟,尽数交给了陈行,贺程在家养病已全然忘记了这事,等周三早上张叔提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

张叔委婉的问他,有没有准备礼物,贺程觉得张叔做厨子实在是屈才,管家一职,再适合他不过。

古时帝王千秋,三宫六院四海臣民献艺献礼,柯寅川就是寰宇跟别墅的皇帝,可是他实在没准备。

总不会缺他一份,他没放心上,去书房看郝言发给他的资料去了。

精神不济,往日能熬到凌晨,今天十点就趴电脑面前睡着了,醒过来已经快十二点,贺程迷迷糊糊地回自己房间裹着被子睡了。

睡梦间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那山上还有一只通人性的老虎,用爪子按着他的头舔。

舔着舔着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觉得不对劲。

这老虎怎么还喝酒了?

一脚蹬过去。

踢空了…

喝了酒的老虎还这么灵活吗?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品种的老虎。

房间没开灯,贺程睁眼看到一片黑,才知道自己刚是做梦了,那老虎是柯寅川。

得亏没踢到。

这人前几天喝多了不是直接倒头就睡,今天怎么有力气来压他?

柯寅川只是抓着人啃,没想继续,亲了一会儿就倒到床另一侧,呼吸有些急促。

贺程已经习惯跟柯寅川做爱,但他身体刚好,经不起折腾,忙翻身起来,打开床头灯:“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柯寅川握住他手腕,手下的触感是突兀的疤痕,他不满意的把贺程拉回来。不知喝了多少,眼底泛着红,眼神也像没有焦距一样迷离,问他:“手表呢?”

贺程被拉得一个踉跄,整个人身体紧绷着,说不清是被他拉的,还是害怕他要做,贺程答他:“睡觉就摘了。”

“嗯。”那道疤痕实在碍眼,柯寅川每每看到都觉得不舒服,“回来去医院把疤去了。”

“不碍事。”贺程其实没什么所谓,更何况,其实恢复不了成原来的样子,他觉得没必要。

柯寅川握着贺程手腕不自觉用力:“听话。”

“好。”手腕仍旧会莫名疼痛,比如现在,贺程答应下来,察觉手上力道轻了,可疼痛没有减轻。

或许真的要去医院看看。

贺程垂着眼眸应声的模样令柯寅川意动,他握着贺程的手将他抵在床上,低头咬上他的嘴唇。

终究是逃不过,贺程暗叹一声,让自己放松。

人过生日呢,别扫兴。

柯寅川只是亲,没往其他地方去,手也老实,一直握着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亲够了,柯寅川一只手撑在床上歪着看贺程,也不说话。

贺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开了口:“不做吗?”

说完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是问了句什么呀,可是话出了口,再收回已经来不及,只能默默咬着牙关骂自己。

柯寅川心情极好,闷笑一声:“想做?”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碰了,天天把人搂怀里睡,他又不是柳下惠,忍得辛苦。可既然决定对人好点,也不差这几天,真把人操坏了,他得不偿失。

贺程给自己挖了个坑,回什么都不是,索性心一横,准备回是,还没张嘴,柯寅川又说话了。

“我的礼物呢?”

理直气壮的,仿佛笃定他有礼物,贺程傻了,要说没准备也不尽然,秘书室统一送了一份,就是个形式,柯寅川到这个位置,已经不会缺什么东西了,但他还是起身,走到衣柜旁边。

上次买的领带夹还没来得及拆,东西好看,价格也好看,不算太敷衍。

柯寅川靠在床头,看贺程都没得来得及把睡袍披好,就衣衫不整地给他拿礼物,觉得被灌那几杯酒值了。他掏出烟跟打火机,想点上,扭头一看床头药瓶,硬生生把抽烟的心思掐了。

贺程一边把东西递过去,一边说祝语:“生……”

话止住在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规矩,他倒下了,他的儿子就是规矩。”

贺程没有坚持,为柯寅川工作的几个月到底是有收获的,公司自然有一套运转的流程。贺连山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做甩手掌柜,那次差点让贺氏丧命的危机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这些准备现在派上了用场,贺程只需要去那里当吉祥物稳军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公司早早放了人回家过年,下午整个公司也没多少人了,贺程走出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开到了柯寅川那里,明天他也要放假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缕晚照留在对面高楼的幕墙上,美极了,他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无比波折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贺连山在好转,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他对新的一年,开始有了一点期待。

进门意外地看见柯寅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贺程换了鞋就准备上楼换身衣服,走半道被柯寅川招了过来往中指上套了个戒指。

最近柯寅川喜欢给贺程送礼物,开始贺程还觉得不适应,后来发现大概跟给宠物买玩具差不多,他扫一眼桌上的包装,卡地亚的素戒。

张叔跟阿姨已经把晚饭摆上桌,贺程索性吃了再去换衣服。戒指被柯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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