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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废(十一)

 

快乐……这些占据了他的头脑。

施奕安将整根没入时,他才从恍惚状态中找回理智,一抬头,便在镜中与施奕安四目相对。

他下意识闪开视线,早习以为常的肌肤相亲不知为何突生羞赧,如同施奕安能通过眼瞳看透他的心。

施奕安却不让他躲避,从脖子舔到嘴巴,咬了下唇瓣,捧住他的下颌,让他看回镜中二人交合的姿势。

毛哥强健有力的双臂已然靠在台面,壮硕的肌肉在此情此景下只显得徒有其表;腰背塌下,臀部高高翘起,被施奕安顶出阵阵肉波,撞击的清脆声响是性爱美妙的伴奏;施奕安无意识地用手在身下人的肉体上勘测着,最高峰的乳尖,深陷的腹股沟,起伏连绵的肌肉线条,光是触碰就足以燃烧情欲。

被施奕安狠狠干了几下后,毛哥突然抓住施奕安手臂,边喘边说:“等、等下,你还没戴套……”

施奕安低笑一声,胯向上顶,将性器插得更深,环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凑在毛哥耳边说:“来不及了,你夹得这么紧,我怎么抽出来?”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施奕安在润滑过的屁眼里进出没有半点阻碍,现在更是恶作剧似的快速肏干,肏得毛哥嘴里呜呜呃呃叫个不停,大屁股被干得艳红,叫人一看就知道是被肏坏了。

施奕安的鸡巴跟毛哥的屁股意外契合,鸡巴的形状正好每次都能擦过前列腺,过电般的快感让毛哥脑袋晕乎乎的,太热了,也太爽了。虽然施奕安以前只和女人做过,但他干起男人来也是一通百通,很快就上了手。

“你不嫌脏吗……”毛哥想起他过去嫌恶的态度,嘲讽道。

他倒不是自卑,虽然肯定多多少少有点,但也没多少,不然他也不干这行了。问这个问题仅是因为,原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男人会用下半身思考,现在看来,施奕安也没脱俗到哪去,这点满足了他不可言说的loser心态。

“做都做了,还嫌什么,”施奕安动作放缓,轻声道,“你以后……再敢和别人上床,你试试。”

毛哥无奈:“我还没答应……啊!啊!嗯、呜嗯、好好、答应答应……你轻点……”

施奕安紧紧抱住他,跟抱不够、怎样都无法满足似的,恨不得把他按到血肉里,又气又爱,却拿他没办法,只能更粗暴地肏他。

施奕安脑中闪过一丝郁闷:自己也是个窝囊废。

毛哥被肏得几乎整个人贴在台面上,乳尖被冰凉的石料刺激,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台上悄悄蹭动,坚硬的乳粒遭挤压陷进肉里,带来隐秘的小小欢愉。

施奕安眼尖,注意到毛存志私底下的小动作,停下动作,抽出鸡巴,接着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毛哥翻了个身,与自己面对面,没有耽搁地又插了进去。

“怎么……唔……”毛哥刚想问,胸前传来热意,左乳已经被男人含在口中,舌头戳刺,牙齿啃咬,很是照顾到这个被冷落的敏感点。

毛哥双手撑在台面,相当于坐在施奕安身上,身体被肉棒持续贯穿,胸前还有个吃奶的男人,爽得他腿根都在发颤,嘴里一个劲念着:“……用力点……好爽、再用力点……”也不知道是让施奕安用力吸奶,还是用力肏他。

“爽不死你……”施奕安被他没有廉耻的话鼓励,干得愈发勇猛。

一通连续狂肏后,察觉到毛存志下面收紧,施奕安伸手握住对方龟头,拇指快速摩擦,就见毛哥头颈后仰,射了两人一身。

施奕安咬住奶头,往外一扯,满意听见毛哥无措地叫出声,愉快道:“可以内射吗……你不拒绝,我就射了……”

但他压根没打算听毛哥的答复,毛哥还沉浸在射精的失神快感中,被他仍未停止的抽插干得神志不清,猛肏几下后,施奕安在火热的肠道里射出存货。

毛哥脚尖绷直,微颤几下后,全身卸力,彻底靠在施奕安怀里。

一场激烈的性爱结束,二人都没说话。

许久没做爱的施奕安抽出性器,精液慢慢从肉穴中流出,滴在台上,这淫猥的场景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毛哥眼见精液快从台上淌到地面,习惯干净的他动作快于思考,手掌一拢,把冒出的精液用纸巾抹掉,又捂住屁眼,不让脏东西继续流出。

他心内嘀咕,施奕安到底攒了多久,射了这么多,还他妈内射……

施奕安看自己的精液被他又擦又堵,下面的邪火复燃,蠢蠢欲动地用鸡巴顶了顶毛存志大腿,提议道:“再来一次吧。”

性能造成隔阂,也能让两个有隔阂的人消除边界。

毛哥在和施奕安进行过负距离接触,展露最隐私的生理反应后,前段时间那种束手束脚的干涩感突然消失。

“还来?不来了,”他有气无力地拒绝,踢了踢施奕安小腿,随口问道,“你多久没做了?肏这么狠,肚子快给你捅破了……”

“至少半年,止不住了,”施奕安还是没放弃,在毛存志脖子上嘬了一口,他知道毛存志脖子敏感,一碰就软,于是故意连亲带舔,企图让毛存志再提起性趣,“去床上,嗯?我慢点做……”

“不做。有你这么往里面猛干的吗,还给我射里面了……”毛哥惯会顺杆爬,施奕安一说软话,他的气焰就滋啦滋啦升上来了。

“你还干这个的,这就不行了?”施奕安话不过脑子,说前一秒还在和毛存志腻乎,后一秒发热的头瞬间降温,恨不得把刚刚那句话吞下去。

他一闭嘴,浴室里就剩毛哥洗手的刷刷水流声,还有背后冷汗的刺凉触觉。施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着毛存志的手该不该放下。

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前说就算了,但他不该现在说。

他紧张地看向镜子中的毛存志,害怕下个瞬间,毛存志会推开他的手,拔腿走人,今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那你倒是给我加钱啊,屁眼操坏了你给我误工费吗?”毛哥确实是把他的手给推开了,但转身就进了淋浴房,打开水给自己做清洁,一副全然没把施奕安的话放心上的样子。

施奕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找出浴巾给自己擦身,又在毛存志出浴房的时候用浴巾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抱在毛存志身后,两人鸭子似的摇摇摆摆走回卧室。

施奕安头搭在毛存志肩上,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毛哥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对不起。”

施奕安答:“你以前的事,我不会再提了。”

毛哥这才明白施奕安纠结的地方,心中说不上来的滋味麻麻点点,他也就回道:“也没什么不能说,你提了自己不难受就行,你一不舒服,这不就来折腾我了。”

习惯了平时施奕安打压式的相处,现在看到施奕安跟他正经道歉,毛哥觉得还挺不适应,怪怪的。

施奕安听他这么说,倒不认为毛存志在装没事,只觉得果不其然,毛存志是这样的人;毛存志说的也没错,是施奕安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他很在意,到底有几分是怜惜毛存志,几分是他自己臆想的不堪回首,只有问他自己了。

施奕安问:“我提这些,你不会难受吗?”

毛哥看他问的这么认真,也就老实说了:“你要跟我就普通地问,不夹枪带棒的,也没多大事,你别问了又嫌我恶心就行。”

施奕安抿了抿嘴,把人往床上一带,两人侧躺着面对面,他静静看了毛存志半天,看到毛存志忍不住要扭头,问他怎么了,这才把毛存志一只手抓来,放在嘴边用牙轻轻咬:“……你有没有喜欢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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