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行泥
眉,伸手想拨开在他身上乱蹭的狐尾,却可能醉得太厉害,两次都碰了个空,那条狐尾得寸进尺,竟向他腿跟蹭去。
他声音也逐渐喑哑“远一点。”
“什么?”戚涣用双臂代替尾巴圈住他,扬着眉笑“你不喜欢吗?”
容恕洲眼尾被酒意渍出深红,深埋于骨血的劣根性都跃跃欲试地显露,从往日密不透风的桎梏里探出利爪獠牙,直待理智崩断最后一根弦便可破笼而出。
这个人是我的。
容恕洲想。
偏偏戚涣在他面前张扬惯了,丝毫没有危机来临的意识,晃着尾巴四处作乱,竟不知死活地在他腿间拱了一把。
戚涣被猛地按在一旁参天古木上,容恕洲忍无可忍地朝着那笑起来略显薄情寡义的唇咬下去,眼底一片被逼狠了的的深红,他的手顺着戚涣背部那条深得能盛住水的凹陷,几下就捏地手下的人有些发颤。
戚涣靠着树眯起眼睛,张着嘴任他侵入,唇舌纠缠不休,气息错乱,醇烈的酒香直窜眉心,醉得两个人都昏了头,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连暂分片刻喘息都不愿,昏天黑地间磕碰出了腥甜味,可根本没人觉得疼,反倒愈发兴奋难言。
戚涣像是在水里浸了一遭,高束的玉冠也散了大半,他胸膛剧烈起伏,眼里潋滟出近乎绮丽的光华,他勾起唇角毫不在意,攀在容恕洲身上乱撩乱蹭。
仙家高矜,不染微尘,像长山之巅万古不消的冰雪,遥远而不可亵玩。
戚涣肆无忌惮地扯开他的广袖长衣,把上面冰冷繁琐的刺绣揉成一团。
“你硬了”
他贴在容恕洲耳边气喘吁吁地笑。
“别捏得这么紧,疼。”
戚涣声音还带着气喘,一个疼字好像用气声吐出来的,软和了平日的冷劲,在人心尖上不怀好意地剜刮,搅成一团乱麻。
“让我亲亲你。”
喉结,脖颈,胸口,一路向下,直到那片贯穿的狰狞伤疤,戚涣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细细亲吻舔舐,好像这样就能抚平那片令人不忍卒视的虬结崎岖。
容恕洲任他抓着双腕,眼里汹涌暗流黑沉地似乎能吞噬万物。
然后戚涣半跪下去,将他衣带上的看起来颇为复杂的结衔在齿间,略略偏头,衣带散落,他低头在那个已然高矗滚烫的部位亲了亲。
“戚涣!”容恕洲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低喝一声,捏着肩膀想把人捞起来。
“放心,我口活很好的”戚涣轻轻眨了下眼睛,刻意把声音压得惑人心神。
烈酒氤氲,经年陈酿,容不得谁不大醉一场。
他将散落的长发顺手拢到后面,张口把容恕洲含住。
实在是种族天赋,一直抵到喉咙口也只吞进小半,戚涣半跪在他腿间,努力地放松喉咙尽力吞入更多,殷红的唇都被那狰狞巨物撑得褪色变形,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水色绯红,仿若凌虐。
容恕洲怕他难受,撑着最后一点清明想把人推开,戚涣眼里盛满蔫坏的笑意,卷起舌尖在顶端轻轻一勾,满意地感觉到自己肩头那只手爆发出几乎能掐死人的力道。
温暖濡湿的口腔卖力地侍弄下,那物什愈发涨大滚烫,强忍着生理性的排斥,仿佛喉壁被生生楔开一般,戚涣放松喉壁,将顶端向喉咙深处送去。
容恕洲搭在戚涣肩上的手紧握成拳,单是控制住暴虐的欲望就已忍得近乎发疯。
戚涣的技术的确非常好。
戚涣修白的脖颈上不时被顶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他像不知难受般卖力地吞吐,顺着跳动的筋脉舔舐吮吸,单薄脆弱的喉口颤抖着蠕动收缩,不断绞紧,带给人灭顶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涣两腮酸痛直到麻木,觉得自己喉壁上大概都已经磨掉了一层油皮,一股股滚烫的热液终于灌入喉管,呛得他连连咳嗽,他嘴里被撑得涨满,根本无法进行吞咽,浓稠的白浊随着呛咳顺着他嘴角流出来,说不出的旖旎淫靡。
容恕洲掐着掌心逼自己清醒了一点,蹲下身想去看他的情况,戚涣笑着挡住他的手,伸出鲜红舌尖探了探嘴角的一点白浊。
容恕洲艰难积聚起的理智瞬间燃烧殆尽,握着肩膀把他按倒在地,两唇将触时戚涣神情一滞,不动声色偏头躲了躲,笑着咬上他的锁骨。
容恕洲却捏着瘦的有点尖下巴把他的脸扳回来,偏头吻了上去。
林中有枯枝乍落,惊得戚涣脊背一颤。
幕天席地,四下无拦,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焦灼与羞耻冷不防将他包裹紧缚,他刚想出声却感觉到容恕洲又起了反应。
罢了,又不会有人来。
容恕洲却停住了动作,安抚般在他唇上轻轻厮磨。
随后他看见了大概几万年都忘不了的场景。
一对纯黑的,巨大的羽翼逐渐从容恕洲脊背上显露,舒展,逐渐将二人包裹在中央,形成一方天地,残存的夕阳流淌到了羽翎上,霎时光芒大盛,烈如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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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恕洲醒来时整条龙都是懵的,戚涣赤裸着身子躺在他的翅膀里,梦里也蹙着眉,睡得似乎不太安稳,他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白得近乎通透的皮肤上吻痕密布,有些已经青紫,看起来颇为吓人,像是经历了什么酷烈对待一般。
容恕洲有些手忙脚乱,忙去探他的额头,怀里人动了一下,低着头靠进他的颈侧。
“你以后,生气就生气,别不理我。”
“我有点害怕。”
容恕洲一滞,轻轻抱住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