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上了我吧
,保护自己咽喉要害的动作,在一瞬间忘的一干二净,只余下容恕洲微凉的体温和偶尔头发碰到脸颊的柔软触感。
他感觉到容恕洲又起了反应。
“别……”
戚涣缩了缩腿,睁开酸痛的眼睛。
“别……我用嘴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一声又低又轻的叹息。
“不是让我……”后面的话容恕洲没说出来,低声喘息着笑。
“我错了。”
戚涣真的再没一点气力,只伸出尾巴讨好地圈住他的腰,眼里湿淋淋止不住流出泪。
容恕洲的手抚上戚涣的后颈,轻轻地揉捏着,力度温柔的恰到好处。
他无奈地咬着牙。
“不折腾你了,睡吧。”
戚涣疲惫到极致,恨不能一头睡死在水里。犹撑着不肯合眼,短短续续说“你……把这链子摘了吧。”
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喑哑,但是耳鬓厮磨间,这倒也无关紧要。
目光交错,视线所及,戚涣的眼眸里,有长风和圆月,有清辉和星辰。
但此刻全是他。
今晚的月亮很好。
好不好其实并不重要。天气好,天气不好,天气刚刚好,都没什么影响。
但是今晚的月亮很好。
戚涣一言不发地跟在容恕洲身后,一直走到渠澧苑内,容恕洲才侧过身等他。
天已近黑,四周竹林环萦,溪水泠泠,确实是个月下那什么的好地方。
大好时节来凡间逛逛,原本大家都很开心,谁能想到会出了一遭事呢?
“恕洲。”
容恕洲停是停下了,依旧不看他,隔着这数几步,戚涣能闻到他身上未消的酒气。
容恕洲生气了。
戚涣整整用了两天才意识到这件事。
这实在也不能怪他,容恕洲的情绪很少露在脸上,没有争吵没有冷脸连句重话都没说,直到今天戚涣没忍住偷了口酒,连他都觉得灼喉咙的土烧被容恕洲眼睛眨也不眨整坛灌下去,戚涣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生气了。
戚涣不会哄人,他有限的生命里全部关于取悦和讨好的经验都是失败的,相较之下,他可能宁愿去替宁晦挨顿鞭子。
“我错了。”
容恕洲这才肯看向戚涣,酒意上涌让他有些不适,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
“你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多少次了?无论你现在说什么,下一次你依旧会这么做。”他脸色都是雪白的,神情冷得有些吓人“你只会反省为什么被我知道罢了。”
“我……”戚涣早就习惯了他平日温言软语,突然见他这般模样,也好像心头被堵了一下,原本想好的措辞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轻声道“我有把握。”
可这句好死不死正拱了火,容恕洲冷笑道“有把握?有把握你困在里面好几个时辰出不来?”
“我没有想到会看……”
“你没想到?我没有告诉过你你现在碰不得那些术法吗?你敢告诉我你不知道?”
喝醉了的容恕洲好像换了个人,格外咄咄逼人,他身上威势又重,语气稍冷肃一点就让人心头发颤。
戚涣想起自己在幻境里看见的,那个属于“他”的一生。也生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消沉,鼻腔里拱起酸涩,一直涨满至四肢酸楚。
“我是想再看看,才不小心堕到了下一层幻境。”他声音僵着,也带上了少许不自然。
他是想看看,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本该是怎么样的。
“看什么?我竟不知你看什么比命还重要?我若是没去呢?是不是非等你神识散尽了我才能发现?啊?”
容恕洲紧绷着下颌,拎着戚涣的衣衿,沉声道“戚涣,有时候我真想……你究竟有没有心?”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戚涣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呼吸间促急的震颤,好像仍因什么而惊悸难平。
说完他扔开狠攥着的衣襟,戚涣险些被他推了个踉跄。
却看到容恕洲眼底一闪而过的惊痛和可疑的水光。
霎时郁结了大半晌的情绪都散了干净,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眨眨眼睛笑了。
矫情什么呢?
戚涣披着的外袍拱起一个弧度,一条尾巴从衣襟里探出来,讨好地裹上了容恕洲的腰。
“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他顺势也抱过去,亲了亲容恕洲的唇角“我保证。”
容恕洲神色却有些异样,他蹙了蹙眉,伸手想拨开在他身上乱蹭的狐尾,却可能醉得太厉害,两次都碰了个空,那条狐尾得寸进尺,竟向他腿跟蹭去。
他声音也逐渐喑哑“远一点。”
“什么?”戚涣用双臂代替尾巴圈住他,扬着眉笑“你不喜欢吗?”
容恕洲眼尾被酒意渍出深红,深埋于骨血的劣根性都跃跃欲试地显露,从往日密不透风的桎梏里探出利爪獠牙,直待理智崩断最后一根弦便可破笼而出。
这个人是我的。
容恕洲想。
偏偏戚涣在他面前张扬惯了,丝毫没有危机来临的意识,晃着尾巴四处作乱,竟不知死活地在他腿间拱了一把。
戚涣被猛地按在一旁参天古木上,容恕洲忍无可忍地朝着那笑起来略显薄情寡义的唇咬下去,眼底一片被逼狠了的的深红,他的手顺着戚涣背部那条深得能盛住水的凹陷,几下就捏地手下的人有些发颤。
戚涣靠着树眯起眼睛,张着嘴任他侵入,唇舌纠缠不休,气息错乱,醇烈的酒香直窜眉心,醉得两个人都昏了头,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连暂分片刻喘息都不愿,昏天黑地间磕碰出了腥甜味,可根本没人觉得疼,反倒愈发兴奋难言。
戚涣像是在水里浸了一遭,高束的玉冠也散了大半,他胸膛剧烈起伏,眼里潋滟出近乎绮丽的光华,他勾起唇角毫不在意,攀在容恕洲身上乱撩乱蹭。
仙家高矜,不染微尘,像长山之巅万古不消的冰雪,遥远而不可亵玩。
戚涣肆无忌惮地扯开他的广袖长衣,把上面冰冷繁琐的刺绣揉成一团。
“你硬了”
他贴在容恕洲耳边气喘吁吁地笑。
“别捏得这么紧,疼。”
戚涣声音还带着气喘,一个疼字好像用气声吐出来的,软和了平日的冷劲,在人心尖上不怀好意地剜刮,搅成一团乱麻。
“让我亲亲你。”
喉结,脖颈,胸口,一路向下,直到那片贯穿的狰狞伤疤,戚涣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细细亲吻舔舐,好像这样就能抚平那片令人不忍卒视的虬结崎岖。
容恕洲任他抓着双腕,眼里汹涌暗流黑沉地似乎能吞噬万物。
然后戚涣半跪下去,将他衣带上的看起来颇为复杂的结衔在齿间,略略偏头,衣带散落,他低头在那个已然高矗滚烫的部位亲了亲。
“戚涣!”容恕洲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低喝一声,捏着肩膀想把人捞起来。
“放心,我口活很好的”戚涣轻轻眨了下眼睛,刻意把声音压得惑人心神。
烈酒氤氲,经年陈酿,容不得谁不大醉一场。
他将散落的长发顺手拢到后面,张口把容恕洲含住。
实在是种族天赋,一直抵到喉咙口也只吞进小半,戚涣半跪在他腿间,努力地放松喉咙尽力吞入更多,殷红的唇都被那狰狞巨物撑得褪色变形,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水色绯红,仿若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