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好像有点大
泪水一起流下去,淌到鲜红而无生气的嘴唇上。
他热得难耐,用耳朵蹭向容恕洲的大腿。
“求您……求您……”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乞求什么。
这一次容恕洲弯下腰,张开手抱住了他。
被子被剥下来,失去了遮挡,戚涣被室内的寒气散得找回一点清醒。
中衣很薄,小戚涣高高顶起一块,顶端晕出湿痕。
戚涣记挂着不想脏了容恕洲的眼,慌忙想挡,却被他轻轻拨开了手。
容恕洲把他往怀里拉了拉,像个交颈而拥的姿势。知道怀里的人难堪,干脆就借着这个姿势握住他的下身,有点凉的手指刺激得戚涣颤了颤。
随着很有技巧地动作,快感攀登积蓄,掌心在顶端略重的摩擦,汹涌的快感让戚涣猛地瑟缩,凹陷紧缩的小腹战栗不止,而“这是容恕洲的手”这件事又从心理上加重了这种快感,他根本没有办法抵御这样的刺激,很快就攀至顶峰。
两个人紧紧抱着,小戚涣的顶端不时摩擦在容恕洲的衣角,强烈的快感如洪水将冲三洲六合,滔天漫堤,他呼吸凌乱,眼前发白,竟直接射在了容恕洲的身上。
小戚涣发泄出来却不见丝毫疲软,直直地挺立在两条瓷白的大腿间,戚涣浑身血肉都化了滚油,在欲火里焚烧得刺啦作响,热意蒸腾出淋漓冷汗,滔天覆地的愉悦感让他极度兴奋,几近癫狂,完全忘却了一切,迫不及待地挤向他渴求的怀抱中,直到被那种令他心安的苦涩香气完全包裹住才稍稍作罢。
戚涣挺着一双白茸茸的狐狸耳朵,修白的脖颈上浅青色的血管格外明显,浑身泛着病态的潮红,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皎丽非常,他撞在容恕洲手里,难耐得顶蹭。容恕洲眼里沉冷,按着戚涣肩头的手越来越紧,猝不及防中泄露一二真心。
等药性稍解,二人身上俱是一片狼藉。
戚涣腿根处刺了一枝血色海棠,他跪在床沿,双腿大开,那枝刺在隐秘处的海棠花就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藏在雪白的中衣下,若隐若现,淫靡妖冶。
戚涣目光涣散,额头抵在容恕洲肩上,一双耳朵软软地,蹭得容恕洲乱了心跳。
他被药逼得狼狈,思维和记忆都混乱不堪,破碎的画面里都是自己蹭向那人一尘不染的衣袖时的丑态,自我厌弃如潮水灭顶,没有一点力气去抬头看一看眼前的荒唐。
容恕洲没有推开他,静静地任他靠着,呼吸却低沉。
戚涣刚好低头,看见他宽松的寝衣上明显凸起的轮廓,轻轻眨了眨眼睛,就俯下身要含住。
容恕洲忍得血都要烧干了,眼底血色漫溢,反手一把扯起他,声音也哑得带了狠劲。
“做什么?”
“您要了我吧。”
戚涣声音很淡,带着颤。见容恕洲没有说话,心尖上最软的地方越来越冷得难过,好像数九寒天里被灌了满腔冰碴。
为什么明明这么想要,却又不碰他呢?
他垂着睫羽,轻声补了一句。
“您放心,我没被人上过的……我……”
“不是因为这个。”
容恕洲在他难过的耷拉下来的耳朵上落下一个极珍重的吻。
戚涣讶异地抬起头。
“你忘了太多事,这对你不公平。”
“若是你以后仍愿意,我绝不会拒绝。”
大雨初停,十八周天内一碧如洗,一个面容极张扬俊美的男人坐在天云阁的阑干上,随手把玩着手里的面具。
遥遥见一人将近,他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
“恕洲”
楼翟和容恕洲这种大雅君子的好看不是一个路数,他好像脸上明晃晃写了不是好人四个大字,狗见了都不敢叫得大声。
楼翟随手把黑白面具朝腰带间一塞,抖抖袖子扔出一只透明的蝴蝶。
“我去冗虚派遛一遛,你这蝴蝶就黏上我了,走了半路我才发现。”
容恕洲笑了,“飞不动了,搭了你这顺风车。”
楼翟捏着蝴蝶看来看去不舍得给他“相逢即是缘,反正它也喜欢我,你要不就把它送我算了。”
容恕洲并不在意“你喜欢便留着。”
楼翟笑嘻嘻地把蝴蝶塞回自己袖子里,“你说你在冗虚派里三层外三层地忙活,干嘛不干脆把它那山头铲了算了?何必废这个力气。”
容恕洲招招手放出更多的蝴蝶,这是蝴蝶都是他神魂造出的,并没有生命,可以不被察觉的情况下附着在任何人体内,监视宿主的一举一动。
“他师门之事,还是应该由他自己来了结,我不该逾越。”
楼翟逗弄着两只蝴蝶“也好,免得你再做了洞宾先生,教人一剑差点捅了命进去。不过他现在这样,还能了结什么吗?”
楼翟一想到眼前人不久前还在阎王殿边上晃荡,就没什么好声气“他倒也是受了因果报应了。”
“是我未曾言明,师门之仇,理应如此,这些日子还要多谢你。”
“理应如此个屁!你没张嘴吗?人家信你了吗?那他妈是冲着要你命去的!”
楼翟压不住火,骂了两句,看容恕洲眼里黯淡,又不忍刺他了。
“反正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我就直接给你剁吧剁吧撒忘川里喂鱼去,也干脆利索。”
容恕洲眼里带了笑意,“知道了。”
楼翟一边捉着一只蝴蝶逼它变颜色,一边从纳戒里拿出一个檀木盒扔进他怀里。“你伤处有异?”
容恕洲收起木盒“多谢。
我没什么事,大约是无碍了。”
“那怎么又要采引子,这都几日了,你又给他加了药?”
容恕洲摇摇头“还是那些,药下烈了,他痛得厉害,只能慢慢浸着。”
“几钱秋暮间,你一起喝下去我都没见你疼死,他还得分多少次?”楼翟一提起又惹了气,横竖看容恕洲都不顺眼。
容恕洲态度良好,虚心挨骂,“当时事态相迫,来不及想那么多。”
“但他不是不能忍之人,会不会是秋暮间与灵狐之身相冲?”
楼翟正絮絮地损他,一听这这话倒噎住了。
“什么意思?他是灵狐?”
容恕洲垂着眼睛,“我也是刚刚知道。”
楼翟暗自心惊。
灵狐一族以女子为多,往往容貌盛极,能惑人心智。偶有男子,但天生经脉残缺,多半活不到成年,即便侥幸存活,也是根骨粗劣,法力低微。
戚涣是灵狐之身,却能一路走到三圣仙尊之位,这与其他位列仙班的天之骄子根本不是一个概念,靠得只能是咬碎牙强熬,各中血泪,旁人绝想象不出。
饶是楼翟不喜他冷心冷情心硬如铁,也觉得他对自己真是够狠的。
只可惜,这逆天改命的桥段,终究又成了废人。
楼翟叹了口气,知道以好友的性子,是绝丢不开手了。
只能挥挥手里的面具,“罢了。理论上是能用的,但灵狐天生脆弱,只能多看顾。对了,我擅自做主,带上来个人,你愿意见便见,不愿意我就说你在闭关。”
“什么人指使动了你?”
楼翟耸耸肩,“美人开口,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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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和戚涣虽说一母同胞,但长得却不相似。
他扬着一双凤目看着容恕洲,容貌绮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