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相配吗?
在门把手旁,一块凹槽,刚好放得下我的乌木令牌。
门打开后,并没有一直向前的路,而是一条旋转向下的楼梯,深不见底。
秉着来都来了的信念,我和周十安又接着走下去,还好这楼梯较为宽敞,能够让两到三人一起通过,我俩手拉着手,也走得较为安心。
走得腿脚酸疼才终于到底了,下面是块很大的空旷平地,我的可见范围内无一物。
“啊。”
惊叫声形成了回音穿过我的耳膜,我连忙捂住嘴。
原来不是没有东西,是那个东西太大了,又和暗se融为一t,我第一眼扫过去,根本没有发现,但仔细一看,就很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巨大的黑se棺椁。
啊啊啊啊啊,我只想探秘,不想探墓。
我握着周十安的手更紧了,声音也很轻,“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明月别怕,我在,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这是谁的棺椁,不放在墓地,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周十安回握了我两下,悄声安抚,但我完全不想听,突然好想回去睡觉,呜呜呜。
“我有点困了,要不我们下次再来看吧。”
我是一点也不想往那个棺椁靠近,并不是不敬重si者,只是要敬重还是在白天敬重为好。
“明月,你先待在原地,我去看下,看完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
“明月,你……”
“嗯?”
“你手要不要先放开下,我看过后,马上就回去。”
……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我故作镇定,手却拉得更紧了,没事,大不了,等下就闭着眼。
我们一步步向那棺椁靠近,因为也怕机关暗器,所以走得格外慢,哎,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怎么连个牌位都没有?”
周十安小声念叨着,我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害,也没什么嘛,就当一个大木匣子。
没有牌位的棺材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对我来讲,就是少了很多恐怖。
“那就不知道这棺材是谁的了?”
“但明月你看,这底部都用铁链钉着,看来这棺材不是亲人打的,更像是仇人打的。”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还要给打棺材,不是应该直接扔在乱葬岗吗?”
“那就又是个秘密了。要不……”
“不要。”我斩钉截铁道,“要是想打开棺材,你明天自己一个人来。”
我不是没见过si人,也不是害怕si人,但就这氛围,我怕si人变成活人。
离开密室后,我总觉得身上有gu怪怪的味道,让周十安闻,周十安却说没有。
跟讲恐怖故事的效果一样,接下来,我也睡不着了,就和周十安猜棺椁里面会有什么。
“那我要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周十安盘坐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问。
“猜对了就猜对了,反正明天是你去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我可是身无长物。
“那不猜了,反正我明天也要去看。”
周十安摇摇头,摆出一副无所谓姿态,然后躺到床上,闭上眼。
这可激怒了我,大半夜的带我出去,把我弄得睡不着了,你还在这里闭目养神起来了。
我骑在他身上去挠他的胳肢窝。
“哈哈……哈……明月……哈哈……别……”
“猜不猜?猜不猜?”
我使出浑身解数,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攻击。
“哈哈哈……好……好好……猜……我猜……”
害,这不就得了,非b我出手。
不过,周十安这笑中带泪的模样还挺好看的,怪不得那些个纨绔子弟喜欢b良为娼。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罪过罪过。
那些b良为娼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周十安确实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肯定是因为他嘴太毒了。
“说,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人?”
周十安双手背在脑后,想了想,“应当是城主府很重要的人很痛恨的人。”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那明月觉得是谁?”
我脑海中灵光乍现,“周十安,之前城主夫人跟我们说什么来着,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外出的是不是?”
“你觉得棺椁里面是半夏城的城主?”
“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被救的时候,只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
“可是就算城主si了,城主府有三位公子,并不缺继承人,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呢?”
“而且……”
我和周十安同时想到,那副棺椁的打造可不像是给丈夫,给父亲的,更像是给仇人的。
“还有一个可能。”
城主夫人的话又涌入我的脑海。
“会不会又跟那位南夫人有关?”
“你是说,里面也有可能是南夫人?”
不知为何,当周十安说出棺椁里可能是南夫人,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冥冥之中,这位南夫人好像真的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我有些后悔没让周十安当时就开棺看一下了。
“我不知道。”我打心底逃避这件事。
周十安也看出我的不快,“没事,我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然后又讲话题引到别处,他今年在桃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坛酒,桃花谷的人在山下救治了什么什么人,又遇到了什么新的疑难杂症,还有被碰瓷被骂庸医的。
我虽去过桃花谷多次,但桃花谷在我心里就是个地方,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外加上周十安和好喝的桃花酒。
周十安也不曾,或者说没机会跟我说这些桃花谷的琐事。
之前我总觉得桃花谷之于周十安,便如清风山庄之于师兄,是责任所系,现在我倒觉得应该像清规山之于我,是情感所托。
桃花谷也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刚开始的我只看到美景,后来我看到了藏在美景下一个个鲜活的人。
果然唠嗑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门外开始有洒扫的声音,也有婢nv过来轻敲门。
洗漱用完早食后,我俩又以昨晚没睡好为由呆到房间里,直到晌午城主夫人派人请我们去参加接风宴。
这城主府的仪式感倒是很足,往常师兄出远门回来,婉柔姐姐也会准备一桌好菜。
我和周十安到时,城主夫人和三位公子都已经到了,赔了声礼后,城主夫人便招呼着我们入桌。
“都是自家人,明月,十安不必拘礼。”城主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倒是b平时多了几分喜se,“听说昨夜没睡好方才又小憩了一会,是否好些了?”
城主夫人这话一出,对面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大公子楚独舟仍旧面容冷峻,只是瞥了我一眼,二公子楚寻深的笑容更大,还冲周十安挑了挑眉,三公子楚景时关切地看向我和周十安,随后就问道,“是床褥不舒服还是有蚊虫叮咬?”
“多谢夫人和三公子关怀,住处一切都好,就是我们昨夜闲聊太久,误了时辰。”
我坦荡回答,周十安笑了笑,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