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移偏院
树压雕栏,弄风杨柳纵蛾眉,带雨海棠陪嫩脸。[3]
沈祁安见人好端端坐在那里,心一下落回地上,真如话本上说得那般:“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4]”
“沅儿。”
姜沅本撑着脸,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叫,吓醒了。看清来人,姜沅又将脸转回去。“左一个沅儿,右一个圆儿,二爷分得清谁是谁吗!”
沈祁安没明白姜沅意有所指,只是凑上去抱着香香糯糯的姜沅,指腹摸了摸被姜沅撑出红印的脸。
“我只认你一个好沅儿。”沈祁安亲了亲他的脸颊肉,趁姜沅不耐烦地打他之前,连忙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糕点。
那点心精致,散发着茶香。姜沅捻了一块入口,确实甜而不腻,唇齿留香。
“你这么不在里面看戏?”沈祁安看他喜欢吃,又给他递了一块儿。
“看唐明皇虚情假意的追悔莫及,好没意思。”
姜沅咽下那糕点,不肯再吃,沈祁安却举着要喂他。姜沅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沈祁安倒也不嫌弃,把那剩下的扔嘴里。
“世人都说长生殿盟誓,唐明皇与杨贵妃同声相应,同心相知,沅儿倒是不以为然。”
姜沅冷哼了一下,“政治博弈却要女人顶罪,担当何在?唐明皇追忆的究竟是惨死在马嵬驿的杨贵妃,还是在缅怀自己逝去的滔天权势。”
“沅儿这话倒是说得薄情。”沈祁安把姜沅扣在怀里,封住他的唇,亲的又急又用力。姜沅不堪忍受,在沈祁安怀里挣扎了几下,谁知他一动,便感觉一硬物抵在他腿根。
姜沅吓了一跳,被含得湿润的唇嗫嚅着:“唔唔唔……不要在这儿……”
沈祁安在他香白的颈子亲了亲,解开他衣裳上的盘扣。“旁的不说,偷情滋味儿美,皇帝也不能免俗。”
姜沅听他说尽下流的话,想要起身,却被沈祁安扯开衣袍,掀了裤子。粉白的胸膛挺着红果儿乍露了出来,让姜沅冷得颤栗。沈祁安吸住乳头,用力吮咂亲着。另一只手覆上空着的乳肉,刮弄摩挲,轻扯着乳尖。
“嗯……”姜沅抱住胸前作乱的头,仰了细颈,将喘息压下。
沈祁安将两团乳肉折磨得又红又肿,才送了口。他手掌捏着人的双臀,扒开骚穴,将麈柄顶了进去。霎时淫水如注,肉壁紧缩。
姜沅皱着眉,挺了挺腰,徐徐将肉具吃得更深。
沈祁安托着姜沅的屁股,把那东西往外拔了拔,又甫一下捣进孕腔。“沅儿馋了是不是?”
姜沅只觉爽利,一下子到了顶,后穴一波接一波地收缩。
沈祁安被他夹的眼睛红了一圈,抱着怀里的姜沅起起落落,每一回都重重肏下去。囊袋拍打着臀肉,厚重又饱满的声响一声声传到姜沅耳朵里,让他羞红了耳朵。
沈祁安忽然站了起来,姜沅穴肉还绞着那话儿,像是整个人被钉在那麈柄上,随着沈祁安的走动一下一下肏着孕腔。
姜沅忍不住动情落泪:“太深了。”
沈祁安把他压在石桌上,看着姜沅泄出的精元喷落在红痕遍布的乳肉上,他俯身尽数舔去,下身疯了似的挺腰往里捅。红肿的穴口被翻出艳肉,细碎的白沫子随着紫红的鸡巴进进出出,沈祁安喘着粗气将精邈一股脑儿射进去。”
他抽出湿漉漉的硬根,拍了拍姜沅的屁股,抬了人的双腿,准备再战。冠云亭下面传来了一阵儿叫喊。
“沅儿!”
是沈知聿的声音。
姜沅一把推开沈祁安,哆哆嗦嗦去穿自己的衣衫。他被人肏软了,手上没力气,盘扣还是沈祁安一个个给他系上的。
“我…我这就下来!”姜沅从亭内探出头,朝下面喊了喊,正要往下走,沈祁安把人拉回怀里,使劲儿嘬了嘬姜沅的红唇,才肯放了人去。
沈知聿由人扶着,站在假山下等着姜沅。
假山路又滑又陡,下人拦着没让沈知聿上去,沈知聿就在下面喊了喊姜沅。
“跑什么,落了一头汗。”沈知聿递给姜沅一张手帕,“环姐姐呢?”
“我说我要坐会儿,她先回去备饭食了。”姜沅接过手帕,擦了汗。
“咱们也回去罢。”
“好。”
姜沅跟在沈知聿后面,夹不住的精邈和淫水,顺着腿根儿往下落。他心里将沈祁安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
沈祁安站在亭上默默注视着姜沅一次都没回头看的背影。
姜沅回到偏院,先去打水,弄湿了帕子,把身上擦净。待他整理好衣服,环姐姐走了进来,奉了一杯热茶。
“春日乍暖还寒,别老是脱换衣服,上次生病才好了多久。我就该在那亭子里看着你!”
姜沅借过茶盏,全喝了下去,还举着给环姐姐看空杯:“我都喝完了,环姐姐别念叨了。”放了杯子,为了转移话题,少有地撒娇道:“环姐姐,吃饭罢?”
“本来煨了只鸭子,大爷说让你去正室一起用。”
“那就端了过去罢。”
林颐院正殿桌案上摆了四道菜,一笼粉蒸牛肉、一盘乳酿鹌鹑、一碟梅花状的山药糕并着一盘韭菜煎蛋。
姜沅扫了眼满桌滋补养肾的菜,打开那盅煨得鲜香的老鸭汤,盛了一碗放在沈知聿面前。“原以为爷要陪着母亲一齐用膳,这汤里食材不全,爷随便尝尝罢。”
沈知聿用调羹将汤一勺一勺都喝尽,才开口道:“鸿门宴,不吃也罢。”
姜沅低头吃饭,并未搭话,他岂会不知宋熙宜的安排。被裹挟在这偌大的沈府,看不见前面的出路,瞧不到后面的退路,如履薄冰。和沈祁安鬼混到一块儿,也不知那没心没肺的二狗子,在沈知聿另娶美妻的时候能不能偷偷给自己送口热饭。姜沅想得悲切,心里冷了一半。
沈知聿见他面无表情,也放了玉箸,盯着姜沅的脸。“沅儿不恼吗?母亲像是想给我院里塞人。”
姜沅强扯了个笑脸,“爷现在身体好了,母亲也是想让咱们院儿里热闹点……”
“姜沅。”沈知聿打断他,“你今晚就搬回来罢。”
“可是,母亲……”
“沅儿,我们都别任他摆布了。”沈知聿紧紧拉着他的手。“我们出去自立门户。”
姜沅看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公子,本想嘲笑他没有一官半职,又无田无地,何谈自立。
沈知聿却一脸认真,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本以为这一生注定要孤苦伶仃,早早殒命。谁知娶了亲之后,命格像被人改过一般,身体逐渐好转,姜沅又温婉如玉,他是真动了念头,想好好和人在一起。眼看着姜沅对他再娶新人无动于衷,沈知聿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他安慰自己,两个陌生人搁一块儿,想要笼络感情是得废些时日。
宋熙宜得知后,自然是大怒。为了这个孩子,她倾尽心血,纵横谋划。虽说母子之间没过分亲昵,但沈知聿对自己也是温顺孝顺,从不忤逆。如今倒好,那天春日宴上,扔下一众自己先回了林颐院,叫她在外人面前挂不住脸。
现下沈榷朝会归来,在正堂,宋熙宜总算是见到躲了自己几日的沈知聿。
天气渐渐回暖,饭桌上原来那些冬日吃了发暖的菜式换了大半。
沈榷让下人盛了碗粥,摆在沈知聿和姜沅面前。粥里加了研磨过的绿紫苏汁,用那窑白刻花的瓷碗盛着,更显得晶莹剔透,粥中还放了一勺蜂蜜梅子泥,香甜可口。
“紫苏入粥,行气解肌,畅通淤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