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紫绢一样受伤害。”因为夏儿很讨她欢心。紫玉略蜗尬的福福身。“是紫绢对小姐出言不敬,受罚是应该的。”“拨云的性子很糟,我不太劝得动他,紫绢坏在太直率不看场面,我唉!她好些了吧?”“除了口齿不清之外,她没什么大碍了,谢谢小姐关心。”紫玉一脸温和。闷呀!她的个性怎么和紫绢大不相同,倒是和欢欢家千金丫环秋婉儿神似,而且都是丫环比主子漂亮、温良,闷得叫人喘不过气。要她待在房里足不出户已经很不仁道了,还派了死板板的女道德家来整她,这是在惩罚她坐视不理的报应吗?呜她好想欢欢和丫丫,她们一定骂死她了。“小姐,你别哭呀!奴婢可担不起爷的怒气。”紫玉紧张兮兮地忙递手绢。一旁的夏儿咯咯笑,不当一回事。“紫玉姊,小姐一天不哭个几回会吃不下饭,爷见惯了。”而且爷还老是想办法弄小姐哭呢!“可是”她仍觉得不妥。“好好一个人突然哭起来,对身体不是很好。”“不会啦!小姐一天三餐外加点心和宵夜,爷直夸我把小姐养壮了呢!”还赏了她一根人参。云日初地抚抚额。“别说了,夏儿。你像在谈论一头猪。”吃饱睡,睡饱吃,凡事有人伺候着,和猪有何两样?“小捣蛋,你要养猪吗?”刚进门的凌拨云听到她们提到猪,以为云日初又有新吃。听到这有些迟疑的问话,她的眼泪缩了回去。“你好闲噢!”“哈初儿,你在埋怨我冷落了你,不让你在府里闲逛。”—看来他把她闷坏了。这一次他不再纵容十三皇弟,为了初儿的安全,他决定主动出击,攻其不备,不愿一味的退让。白天他在议事厅拟订部署计划,先将鼓山村的逆贼绳之以法,将流窜的江湖败类一一诛杀,断其后路无可依赖,少了一层隐忧。毕竟是亲手足,不愿父皇左右所难,他暂不动十三皇弟,给十三皇弟一个改过的机会。他没有弑弟的狼心。“我哪敢,你是高高在上的威远侯,而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乞儿。”云日初说得很委屈。凌拨云笑着搂住她一吻。“我这个威远侯还不是捏在你的手掌心,少自贬求同情,我看穿你了。”“讨厌啦!我是小女子,让我一次又不会损及你的英雄气概。”她耍赖地使使小性子!
“是!下回我记得装傻,让你当一次大智者。”他取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娇嗅的云日初不依的跺跺脚,往他硬绷绷的手臂一捶。“你是说我很笨喽!”“对呀!”“凌、拨、云,我恨你。”好可恶、好可恶,他竟然还点头。侍女们都掩嘴偷笑,连正经八百的紫玉都忍不住微弯了唇角。“你当然很笨,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竟还不肯答应下嫁,你认为自己很聪明吗?”一想到这点,他就满怀不高兴。他好话说尽,誓也发了,她就是拖拖拉拉地,不肯说出与她指腹为婚的小毛头住哪儿,伯他真狠下心一刀将对方了结。“人家人家只是还不到时候嘛!”云日初吞吞吐吐地说着。“你还在等什么,珠胎暗结?挺个肚子和我拜堂。”说不定她肚子已有凌拨云将视线移往她平坦的小腹,颇为期待她腹中已有新生命的存在。“你讲话好难听,应该不会那么刚好”她的葵水刚过。“你是指我不够努力喽!”他笑得很邪恶地将手探入她的衣襟。“咱们来造成事实如何?”“别这样嘛!现在是大白天,还有”云日初偷瞄他身后羞红脸的侍女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凌拨云会意地使使眼神,半掩着面的侍女即识趣的离去,并轻轻地带上门虚掩着。“初儿,我保证不杀那姓杨的,你?党鏊揖雍未Π桑俊彼墒羌弊派显萍蚁缕浮?br≈gt;“我才不信,你的脾气好坏喔!嘴上说不杀,心底可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免得跟你抢女人。”他干嘿了两声。知我者,初儿。“我没什么耐性,你要再不说分明,我可不管你解不解除婚约,先拜堂再说。”“你你土匪呀!”竟想抢亲。“好初儿!念在我一片痴心,别再为难我了。”凌拨云改用柔情攻势,围着她的细腰低喃。云日初的心是软棉花做成,禁不起他的甜言蜜语。“我可以写封信托扬州的朋友上杨家退婚,他们是旧识,应该不难吧!”欢欢的巧辩无人能及。他心情一悦地说:“那你快写吧!我好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去扬州。”“不用麻烦,只要把信交给街边的乞丐,指名给‘小气财神’就行了,不用一天光景便可送达。”“小气财神!”见她又要搬出“你不知道吗?”之说,他立即举起食指放在她唇上。“很有名的人。”是很有名呀!扬州首富。云日初信心满满地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手帕交,事情交到她手中一定稳当。”只是要一点报酬。“喔!奇女子。”凌拨云朝她耳后呼气,不规矩的手隔着衣服罩住她的圆峰揉搓。“嗯!”奇怪的女子。街坊都是这么形容她们。“咱们到床上温存温存”他轻吻着她的美人尖调笑。好热。云日初虚软地呢喃“拨拨云,我站不住脚。”凌拨云边吻边抱起她走向内室,这时门外却传来一番惊人之语——“爷,不好了,皇上下旨指婚了。”一身骄纵之气的容珠玉斜眼跪在地上的下人,打量金碧辉煌的大厅,幻想着成为威远侯爵夫人的模样。在九王爷尚未和皇上相认前,她就认识这满身傲气的男人,心想着长大一定要择他为婿,当他怀抱中的唯一,不与人分享。当今十三皇子的母后是容贵妃,亦是她的亲姑姑,知道她倾心于九王爷,便在耳鬃缠绵时向皇上提起这件事,下旨赐婚。虽然古礼不允未婚夫妻相见,可是她等不及了。便和汪公公一道来传宣圣谕。“公主,先让这些人起来吧!”珠玉不喜欢人家啰唆。“好了,全起来吧!”太监就是这么婆妈。“是。”一干人全戒慎地退一边,珠玉公主的刁蛮和任性时有耳闻,听说庆王府常有长相甜美的侍女被活活打死,原因是她的嫉妒。她不许有人比她美,见着了不是打便是鞭,用油烫、用滚水淋,甚至一刀刀的划,毁掉不少姑娘家的容貌。没人敢说一句不是,只因她是庆王爷最疼宠的掌上明珠,背后又有十三皇子和容贵纪撑腰,气势比正统公主还狂妄,常常不把小官小民放在眼中。自认为朝中无人可与她匹配,唯有视高凌人的九王爷足以担任她的夫婿。“汪公公,皇上圣旨写了什么,有没有写完婚日期?”她想抢来看,又碍于汪公公是宫中礼官。汪公公轻咳一声。“臣尚未瞧过圣上手谕,无法回答公主。”好个不知羞的公主。“让我先瞄一眼吧!反正皇上姑丈又不在这里。”她伸手要夺取。汪公公眼明手快地往胳肢窝一藏,不让蛮横的容珠玉碰触,这是圣旨,只有当事人可以接。“好大胆的狗奴才,本公主要的东西你敢不给,想找死吗?”她恼羞成怒地掴他一掌。从未受此羞辱的汪公公一脸错愕,正欲讨个公道,但有人已先出声——“哪来的贱丫头,敢在我的侯爵府打人,活得不耐烦吗?”在凌拨云未出现前,玉浮尘和玄漠相当识时务地躲在角落,不愿招惹这出了名的泼辣公主。尤其是玉浮尘那张比女人还美的俏颜,万一珠玉公主像姑娘一样错认他是女儿身,或是迷上他这张脸,事情就惨了,这两者都是他极欲逃避的麻烦。“凌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珠玉表妹。”容珠玉以为她长大变美了,因此他认不出。“珠玉!”没听过。凌拨云冷声地问:“你是哪家哪户没教养的闺女,竟随便闯进我府中打人?”她吸了口气,非常不悦地说:“我是庆王府的珠玉,我不相信你没听过。”“原来你是庆王府的人,难怪敢目中无人。”他瞧不起攀着女人裙角封王的杂碎。十三皇弟敢明目张胆地买凶杀他,全是容全这畜生在背后牵线。庆王爷,他呸!“怕了吧!还不赶紧命人上茶,顺便把琼花院打扫打扫,本公主要住进去。”容珠玉傲慢地昂起下巴。凌拨云冷哼一声地嘲笑她的恬不知耻。“你这公主架子可真大,假凤凰也敢在我面前招摇。”“你你侮辱我。”“是你自取其辱吧!猪公主。”容珠玉气不过的拉过汪公公。“皇上下旨要你娶我,我是侯爵夫人。”凌拨云的眼神一冷,似刀剑般射向红肿着左脸的老太监,嘴角的笑意不带温度,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