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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房子的问题,而是同居者是谁。
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能让我感受到家的安全感的。
总之,男女关系,血亲关系,有没有安全感真的无比重要。
兰心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
周继深一下班就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了,还连带叫上了儿子。
一开门就看到闺女行李堆在大厅里,老爷子一脸紧张的坐在一旁,闺女神色倒是平静,只是放在椅子上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
身旁站着1个医生和1个护士,带有专业的抽血设备和化验仪器。
“怎么样了?”
他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
兰心看着父亲神色紧张的模样,心里一暖,“刚到家,刚抽血,还没出结果呢。”
“坐,紧张什么。”
周老爷子声如洪钟,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实际上他刚才比谁都紧张。
这个家许久没有新生命的到来了,他以为他死前都看不到了。
现在又有了希望,让他如何能不紧张激动?
“周老,周先生,周小姐确实已经怀孕2个月了。”
医生看着打印出来的检查单子,微笑着说道。
他没有问周家哪来的小姐,也没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这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给这种家庭做事,除了技术高以外,更重要的是口风要牢。
“耶!”
刚进屋的周寻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在门口叫了一声。
“稳重点,都当舅舅了还没大没小。”
周继深训斥了儿子一句,自己的脸上却笑开了花。
他要当外公了,他要当外公了。
明天他决定起一个大早,去妻子的坟前上柱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今年真是个好年份,女儿回来了,也许还要给他带来一个大孙子。
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周老爷子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则笑成了菊花,他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医生看了一眼就明白,眼前这位周小姐孩子的生父是谁根本不重要,她的背后是整个周家。
又想起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另一位周大小姐的处境,可谓是大相径庭。
是的,周岁岁过得很不好。
哪怕她大义灭亲举报了她的母亲,哪怕她破釜沉舟脱光光爬上了盛严明的床,都不行。
京圈向来都是逢高踩低的主儿,她没了替她张罗的母亲,也没有资金扶持,她发现她开的音乐会都无人捧场。
至于周家?
明眼人都知道,周家已经十几年没搭理过她们母女了,她顶着的那个“周家大小姐”的头衔也不过是骗骗二流世家。
她母亲没出事之前,或许她还有机会狐假虎威仗着周家的势嫁入二流世家去当个主母,现在嘛
上流社会的风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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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哪怕是三流世家,也接受不了一个也许要牢底坐穿的岳母啊。
更何况,毫不犹豫地把母亲推出去保全自己,未免太过狠辣,这样的女人,谁愿意同她成为一家人呢?
外界或许只看到她大义灭亲,但是上流社会的人精们,显然看出了她真正的意图。
音乐会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上流社会附庸风雅的产物,真正能听懂的能有几个呢?
无非就是一个高雅点的社交场合。
更何况周岁岁自己的水平也一般般,家世+她母亲给她的营销,才是最大的武器,可惜她活到28岁,都没看清这个事实。
“诶?这位才是周家小姐吗?那那位?”
两个小护士走出周家小院后开始窃窃私语。
她们不算上流社会,但是她们医院服务于上流社会。
算是能触摸到一点点边缘的那种人。
“那位脱光衣服爬上别人的床,还被人给丢了出去,城中风言风语的,可周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想也知道啦。”
另一个护士接话道,言语神情中多有不屑。
“刚才周家人多开心你没发现啊?不过没听说周家第三代有结婚的呀?难道是?”
“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中年医生淡漠的说了一句。
他们医院这方面有明文规定的。
他是个老江湖了,哪会看不出形势?
那位“周大小姐”,显然已经是弃子了。
虽然不及她母亲那般过街老鼠,但是也好不到哪去了。
周岁岁现在其实也很后悔,在那夜买通酒店的经理混进盛严明的套房后,当看到盛严明看到她之后没有惊喜而是皱起了眉头,她就知道她行了个荤招。
可是她没有回头路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回头。
“阿严,我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直接把被子掀开,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男人眼前。
她知道景轶然、苏朝家风极严,同她厮混或许有可能,但是娶她,如果没有周家的帮助,这辈子怕是都不用想了。
云家确实有钱,并且暗地里的实力也不小,但是太过复杂,她怕引火烧身,她不愿与他们有太过明面上的关系。
至于陆相燃,如果是陆相淮,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陆相淮能在短短几年内把陆家抬高了一个层次,而盛严明现在还在守业状态,当然不能与之相比。
可是陆相淮对她油盐不进,十年前不搭理他,十年后会喜欢她的几率更是渺茫。
而陆相燃,对不起,她对乳臭未干并且只能当个二世祖的小男孩不感兴趣。
所以她唯一有机会并且看得上的,只有盛严明。
可是为什么说周岁岁还不能看清楚形势呢?
因为她还总觉得是在十年前,所有人都会在原地不动的等她回来。
可是她不懂,人心易变。
尤其是男人心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主动送上门的,他们才不稀罕。
所以盛严明对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只有惊没有喜。
“请把你的衣服穿好,然后出去。”
胸太平,皮肤不够白,腰不够细,胯下还有一圈杂毛,真是脏了他的眼。
盛严明甩了甩脑子,试图把刚才那一幕从脑海里去掉。
他没有问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也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该有的人脉还是有的,可是他没想到,十年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神,居然会也做这种送货上门的买卖。
他厌恶的皱了皱眉,甚至不愿睁眼再看她一眼。
可是他没想到,他眼前这个人已经疯魔了。
非但没有出去,还紧紧地抱住了他。
玲珑的曲线在他身上摩擦,在贴上的那一刻,他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心猿意马,只感觉到一阵恶心。
“穿好衣服,滚。”
没有叫保安进来,是他顾全她最后的颜面,也不想让他的青春如此的不堪。
却没想对方越做越过分。
“阿严~我没有妈妈了,爷爷、大伯他们也不要我了,我无依无靠我只有你了。”
周岁岁非但没有被男人的冷脸吓跑,反而伸手向男人的胯下探去。
母亲告诉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下身硬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