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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心里有个更疯狂的念头,就是想让她被抛弃,这样他坐收渔翁之利。
景轶然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政客世家出来的人,心眼子头发丝儿还多。
但是当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他发现他居然有些舍不得。
他舍不得那个小姑娘被人误解哭得那般伤心。
又想起他听到她愿意为了盛严明去献身云澈时那种震撼还有莫名的情绪,他现在才愿意承认,是嫉妒。
他嫉妒盛严明,有个人那般爱他。
不是没有人如此疯狂的爱慕他,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可是他当时只觉得始终烦恼与负担。
真是报应。
苏朝看着总统套房那华丽四射的吊顶,有些自嘲的想到。
“你还不说话吗?”
景轶然低头看了眼挨了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后,只是小声啜泣连辩驳意味都没有的小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真是懂事得过分的小可怜。
然后斜着眼看了一眼陆相燃,凉凉地说道。
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这小子偷吃还置身事外?
谁知他此话里的讯息被陆相燃捕捉到了。
“你怎么知道?”
陆相燃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
“你们昨晚都看见了?然后威胁她?”
两人的对话立马吸引来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两人站的极近,陆相燃血气上涌伸手就是一拳,被早有防备的景轶然挡住了。
打人不打脸,这小子和谁学的专打脸?
他也马上回了一拳,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直接打了起来。
“别打。”
盛严明站起身来,取下眼睛揉了揉鼻梁,叹了口气,与苏朝一人拉开一个。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房五个男人,无一幸免。
或者说,全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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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满意了吗?我们几个兄弟又弄成这样?”云澈赤红着眼。
兰心瑟缩了下,因为她察觉到了男人身上的不对劲,又注意到了“又”这个字眼。
感情当年也这么大打出手过啊,她还以为她能荣幸的当第一次呢。
什么都是那位玩剩下的,她有些腻味,同时又有些鄙夷。
心里嗤笑,真是受害者有罪论。
你几个兄弟包括你都对我图谋不轨在先,我顺水推舟反而成了主要罪人。
真是女人哪个朝代都得背锅。
面上却是一片哀婉之色,“是我的错。”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个男人打架,二个男人拉架,她面前这个像是要吃人,她不敢动啊。
却没想还是有一只手颤抖着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她下意识挣扎了下,马上卸了力道,任由男人用手掐住她的咽喉,只是面带绝望与解脱之色,泪水从面颊滑落。
她赌这个男人真的想杀她,但是下不了手。
她也赌她今晚死不了。
其实她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区别在于,她只想做庄家,而不是,赌徒。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云澈?”
就在兰心被掐着脖子,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潮红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云澈被惊醒下意识松开了手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苏朝立马把兰心护在身后,盛严明看清女人脖颈上的红痕直接给了云澈一拳,云澈一时不备被打的后退了三步。
“你接受不了可以滚,为什么要伤害她?她从头到尾有做错什么?”
盛严明全身都在颤抖,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你说,你们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陆相燃,这是一个极不礼貌的举动,对于他这样高出身高素养的人来说。
但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刚才转身看到女人一脸绝望的任人掐住脖子想要求了断的时候,天知道他想杀人的心有多浓烈。
陆顶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几个人能杀死人的目光下,移开视线,才张口。
“你们送她去学车,那个驾校是我们家的,你们也知道。车展的时候我就在二楼监控室,猜到她可能要学车,就让下面人留意了下,当了她的驾校教练。然后她考完试的那天用庆祝的理由和她一起吃了饭,我下了药录了视频威胁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知道说出来可能会被揍,但是什么都不说让个女人给自己背锅,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云澈的手捏得嘎吱作响,他没想到小丑竟然是他自己,是他一步步他羊送入虎口的。
本以为去熟人那儿买东西、学车方便,谁知道他图人方便,人也图睡他女人方便。
“别打,暴力不能解决事情。”
景轶然眼神示意云澈别太激动,看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儿了。
他脸颊都青了一块,若是被他的粉丝看见了,指不定得怎么心疼自家哥哥的盛世美颜被破坏了呢。
云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躲在苏朝和盛严明身后的小姑娘,她眼含泪水,小手紧紧拉着盛严明的衣服下摆,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兽。
看到他的视线,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却正好让他看到了她脖颈上的淤青,控诉着他刚才的失智。
苏朝沉默着给她递着纸巾,只是眼底有一抹谁都看得到的心疼。
他拳头紧了紧又无力的放开,这都是以往他才能做的事,他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他闭了闭眼,“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冷声质问自己从小玩到大比亲兄弟还亲的异性兄弟。
即使是当年那个女人,他们也都是随着她的离开而压在心底,甚至不曾红过脸,更不可能大打出手。
十八九岁的少年热血肆意,可是确实最要面子的时候。
绝不可能闹到今日这般。
这一切都有些失控了,他想。
可是最可笑的是,这间房里,情绪最不对的人是他云澈。
“阿相昨晚拉着人在吧台胡闹,我们在那之前正好在吧台喝酒,被我们瞧见了,我昨晚故意让她看到我了。”
景轶然倒是很坦然,把自己那点弯弯绕绕都说了出来。
“都是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算计威逼一个小姑娘,倒是都挺有手段。”
云澈冷笑一声。
“你自己不也是吗?”陆相燃不服气了,顶了回去。
一句话,逼得云澈哑口无言。
整个房间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姑娘小小声的啜泣声,跟个小猫儿一样,大点声儿都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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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盛严明冷着一张脸听完,转身安慰她。
从头到尾都是无妄之灾,但是他也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是他耐不住自己炫耀的心思,在群里发了图,才让他的小姑娘招了人惦记。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活了二十多年,居然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家中的教导。
其实也不是忘记,只不过那时的他,并未那般看中她罢了。
“就这样吧,这次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了,人我带走,以后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她会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不想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盛严明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