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发现
九月以后,我们越来越忙,只是偶尔见一面,睡一觉,然后各过各的生活,不怎么联络。
我明确的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矛盾体,嘴上说着没那么喜欢,实际这份喜欢已经深深同血肉融合,扎根在我内心深处,每次想要剔除这份喜欢都会心尖一颤,心头酸涩,连着喉咙也变得干涩,想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不知道我对林璟栖到底是什么感情,林妤竹说我对他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了,这是实打实的爱。
如果说那是爱,我也不否认,其实那都不重要,反正我们的关系永远只是兄弟,炮友而已。
我们见面就好像是热恋中许久未见的小情侣一样,我们也偶尔会深情拥吻。
我越陷越深,一边想着我们只是兄弟,一边又纵容配合他那些远超兄弟之上的行为。
所以说,人就是贱啊,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说出口也不隐瞒,不拒绝也不接受。
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偶尔实在太过偶尔,以至于我们一见面就没忍住亲吻对方。
我也时常幻想,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林妤竹说林璟栖一定是喜欢我的,可是我不敢相信。
我一边想要他喜欢我,一边否认他喜欢我,一边迫切想要从别人嘴里听到他喜欢我。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些什么了。
他的手顺着衣服下摆钻进来摸索着我的后背,,我们忘情亲吻着对方。
门什么时候被打开谁也不知道。
对上我妈视线的那刻,我的裤子差点就要被他脱下去了。
我一惯喜欢在我妈面前装乖,从不会反驳她,总是喜欢逃避一些问题来维持我在她心中乖巧的形象。
我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这好像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
我从来没和我妈对着干过,一切事我都会妥协,其实说我是妈宝男也不为过。
但是当她颤抖着问我为什么,让我给出一个解释的时候,我没有为自己开脱。
我想着,总得勇敢一次吧,那就为林璟栖勇敢一次吧,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我觉得值得。
林璟栖这个禽兽还不是太禽,他对我妈说:“姨,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
我没再让他说下去,把他推出门,让他先回去。
我觉得我也真是个傻逼,蠢死了。
为什么要想着我喜欢他是我的错,一切和他没关系呢?
我垂着头站在我妈面前,其实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让林璟栖和我一起面对的。
我妈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连你可能会有喜欢的人都没想到过!结果你现在直接就给我来一个暴击啊!”
看啊,连我妈都不理解的喜欢;看啊。在我妈心里就是一个乖宝宝。
可我真的是一个很乖的人吗?
也许以前的确是吧,又是什么时候不乖的呢?也许是和林璟栖兄弟关系变质的那一刻起吧。
很多事一旦发生,就什么都改变了,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太多事憋在心里,我不擅长隐瞒,就干脆坦白。
我说我心甘情愿,我说我喜欢林璟栖,我说我非他不可,我也说今后我们只会是正常兄弟之间的相处。
我妈显然是不太放心,连着盯了我好久,看我真的没怎么和他联系才放心我单独出去。
但我实在不乖也实在想念。
我食言了,我们又搞到一起了。
其实我挺唾弃我自己的,我觉得真挺贱的,但没办法,改不了,我就是喜欢林璟栖,就是爱犯贱。
家里肯定是不安全了。
但是我们都成年了,那就去酒店。
背着所有人,和他秘密欢爱,这种感觉很刺激。
我觉得我有些病态了,但是那又怎样呢?
我以为林璟栖会谈恋爱,但他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就好像是对婚姻忠诚的一对夫妻一样。
这段关系一直维持着,我们也一直是兄弟关系。
虽然在我心里他的身份是我的爱人,但我也总会强调我们只是兄弟而已。
林妤竹说我们两个都是不张嘴的,活该当一辈子兄弟。
我知道她是勇敢的,她不会在意那些世俗的目光。
可我是个胆小鬼,我惧怕一切,惧怕对林璟栖坦白,惧怕世俗的流言蜚语。
我开始觉得我生病了,我是不正常的。
但是林妤竹对我说:“爱就是爱,相爱本就困难,恋人本就勇敢。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看法里?你只活一次!喜欢和爱都是正常人会具有的情感,有爱并不奇怪,觉得这份爱奇怪的人才奇怪。”
她真看得开,她真是我的人生导师。
可我依旧胆小,一如几年前。
我和林璟栖之间太复杂了。
感情复杂,关系复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掺杂在里面,既不是兄弟也不是恋人,既不熟悉也不陌生,既不能放任也不能掌管。
最近压力很大,有太多的不顺心。
我总是会在想这些烦心事的时候加上一个令我最心烦的事。
成年人解决问题,有时候还是会像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目光短浅,简单粗暴,不计后果。
脑子乱了我就会约上林璟栖去酒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靠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也许是因为他在我会安心,内心的躁动会平息?
任何问题我都喜欢探究出一个答案,但关于这个问题,我放任着它无解,我想我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最近实在是频繁,我很少回家了。
其实我瞒得并不好,我知道我妈可能发现我和林璟栖又越界了。
可是人总有侥幸心理,只要她不说出来,我就还可以当做她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肆无忌惮和林璟栖秘密做爱。
即使我们都心知肚明。
她发现了没有说出来,我也装作不知道,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有些事,只要不挑明就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我也有想过干脆再勇敢一次,把事情全盘托出算了。
但是勇气已经被耗尽,我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终会有一天,一切都得以解决,我会大声宣告,我从没把他当做兄弟。
会有那么一天的。
25岁,又爱了林璟栖一年。
我们依然保持着炮友的关系,也就只能是炮友关系了。
我没办法再称他为兄弟了,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执着的想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从兄弟,炮友,变成恋人。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居然爱上了同性,这个同性还是我的兄弟。
人生导师林妤竹说:“爱就是爱,为什么要把爱分门别类?爱与被爱,都没有错。”
我想开了又好像没想开,我不想再和他保持这种不清不白,没名没分的关系了。
我25岁了,到结婚的年纪了,我耗不起了。
我妈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总会暗示我,偶尔给我转发些育儿指南。
我觉得,我们该结束了。
我没想着他会有什么太大反应,事实证明,我还挺了解他的。
但事实也证明,我对他的了解不够。
他语出惊人:“别人分手都有分手炮,咱俩这关系,怎么说也得打个结束炮吧?”
听听!听听!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