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乞求
刚刚s过一次的贺瑾半眯着眼睛抱着沈茗,此刻的他连呼x1都拖得悠长缓慢,似乎这样就可以拉长时间,让未来的事来得再慢一些。
“困不困?”贺瑾懒懒地放开沈茗,ch0u了几张纸巾低头给沈茗擦手。
“不困。”沈茗摇了摇头,她说的倒是实话,这几天贺瑾晚上不在家,她的睡眠一直很充足。
“这几天在家都g嘛了?”
“嗯?”
贺瑾在za过程中突然聊家常的语气让沈茗有点0不着头脑。
“我是说你这几天在家里都在忙什么?”
贺瑾抬眼看了眼沈茗,确认她是清醒的,随后又低头继续掰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擦着,似乎只是饭后的随便闲聊。
“啊…我没什么可忙的…”沈茗低头看着贺瑾依次挑起自己的手指,从指头根部擦到圆润小巧的指尖,“…就是随便看看书,学一点课本上的东西…”
贺瑾点了点头,其实他在公司的那几天有空就会看家里的监控:在开完会、吃完饭、睡觉前,以及偶尔通宵的凌晨…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有说过话,他在ga0cha0后的一瞬间突然想听听沈茗说话的声音——不是在za时他b迫她的那些话,而是像她平时生活中的那样。
贺瑾也知道两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也没有可以随意畅谈的情感基础,但仅仅是听着沈茗一个人说些不痛不痒流水账一样的话,他都觉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还要继续做吗?”沈茗看着贺瑾反复擦着最后一根小拇指,忍不住小声问道。
“去睡觉吧。”
贺瑾终于放过沈茗的那截小拇指,拍了拍她的背说道。
“不做了吗?”
沈茗抬起头看着贺瑾,执着得好像要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一遍又一遍询问着同样的问题。
“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用手帮你。”贺瑾轻轻0着沈茗年轻稚neng的脸,拇指在她下垂的嘴角处摩挲着。
“啊…不是、我没有…我是说你…”沈茗听见这话恨不得马上跳下桌子自证清白,忙红着脸摆手。
“那就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你也一起吗?”
“嗯。”
贺瑾从桌子边退开,拉着沈茗的手看她从桌子上跳下来,然后拉了拉自己的睡裙。
到了卧室,沈茗很利索地钻进被子,把脸埋在蓬松的被子里猛x1了一大口,享受着最后一刻只有自己沐浴露味道的被子。
贺瑾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手关上了卧室的灯,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几户人家的卧室还亮着灯。
沈茗背对着贺瑾,在黑暗中感受到他伸出胳膊环抱住自己,他明显高于自己的t温让沈茗觉得自己像坐在火炉边取暖一样。
“为什么今天一直问我会不会结婚?”
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沈茗咬着嘴唇,思考着怎么才能像回答老师问题那样找出一套合理的说辞。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见沈茗一直沉默,贺瑾换了个问题。
“不是的。”沈茗生怕再牵扯到别人,于是急忙否认,但这幅样子似乎更像是坐实了贺瑾的猜测。
“…我只是有点害怕,”沈茗小心斟酌着,“如果你结婚的话,我不知道要去哪…”
这回轮到贺瑾沉默了,他想到之前顾祈荣三番五次的威b利诱,让他时刻都感到被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笼罩着。
但如今竟然从沈茗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让他有种荒诞的感受——她明明是被偏ai的,却也像个缺ai的人一样担惊受怕。
——所以自己才是缺ai的那个吗?
贺瑾收紧胳膊,把沈茗抱得更紧。
“我很ai你,沈茗,我不需要别的任何人。”
黑暗中,贺瑾从背后抱着沈茗,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心跳。
“所以你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好吗?”
“…嗯。”
可惜贺瑾弄错了,又或许是他在自欺欺人——在这段关系中,他从来都不是主导者,只能用看似高高在上的慈善家口吻小心翼翼请求着。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第二天沈茗还没醒,贺瑾就去公司了,他就像短暂逃离了现实生活,很快又要回归到那些复杂难办的各项事务当中了。
再次和住建局、规划局的一些领导见面是在公司整洁明亮的会议室里,仿佛昨天那些在酒店包厢里喝到话都说不清楚的老头不是他们本人。
对于这些贺瑾当然也见怪不怪,对方见昨天还在“抢救”的贺瑾第二天就容光焕发地坐在他们对面,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双方这才拿出整t的设计方案以及各项流程的具t实施细则,细致认真地谈论起来。
他们从从预算谈到施工、从审批谈到规划,好像他们现在才开始工作,之前所有的活动只是为了陪那些无所事事的领导们打发时间。
不过好在对方也是真的需要和贺瑾合作,大致的方案已经由各方大领导敲定,剩余的实施部分就层层下放,到时候的结果和最初的设计方案两模两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谈完合作贺瑾照例是要把各位领导安置妥当的,但对方又以“一切从简、工作为重”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推脱了贺瑾安排的饭局。
贺瑾和周齐在公司门口目送他们开车离开,贺瑾一回头就看见周齐一脸jg气被x1g的模样,双眼无神地看着车离开的方向。
“该回去了。”
贺瑾拍了拍周齐的肩膀,正想迈开步子走进公司大门,就听见一个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张望着,以为是哪位领导临时起意又改变了主意,但那其实是个年轻的声音。
当贺瑾看见顾祈荣从门口的石柱后面向他走来时,他这才又回忆这确实是顾祈荣的声音。
此时此刻,贺瑾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顾祈荣越走越近,他不禁有些感慨:顾祈荣带着无数次轮回后的记忆日复一日地生活着,或许他早就已经厌烦,但他的声音、外貌、年龄却依旧稚neng。
“贺瑾,好久不见了,有些事情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当面谈一谈。”
顾祈荣应该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他说话时呼出的哈气像北方冬天的雾霾一样厚重。
“…呃,不好意思,您是哪位?”
周齐反应迅速,除了极小部分是他作为助理的责任心,剩余大部分的原因是他那一向过于旺盛的好奇心。
眼前的男生穿着黑se羽绒服,敞开的拉链里面是一套灰se的连帽卫衣,明显是一副学生模样,但他沉稳得t的举止让周齐又有些拿不准。
但周齐还是第一时间感觉这个高中男生和那天在贺瑾家里的nv生有关系——难道是学生早恋来找贺瑾这个当家长的?
周齐越想越兴奋,如果贺瑾不在场的话他真的想刨根问底弄个清楚。
贺瑾当然知道周齐想g什么,但他还是没想到周齐会觉得他是作为家长的身份出现在这三人的关系中——所以说敏锐和迟钝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周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贺瑾上前一步挡住周齐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朝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忙吧,这没你的事了。”
虽然周齐一向喜欢老板对他说这句话,可在这样难得遇见的场景下,他宁愿贺瑾让他留下来接着帮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