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失忆蝴蝶
程晚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去。
“老严”
抬头却见客厅里站着的是梁屿琛,身后还跟了一个陌生男人。
程晚一对上生人就紧张,顿时瑟缩着肩膀,垂下脑袋。
梁屿琛笑了——就跟第一次见他一样。
“梁先生,您回来了。”她声音糯糯的,带着局促。
“嗯,”梁屿琛答,“这是我助理,lia。”
程晚这才缓缓抬起头,偷瞄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
身姿没有梁先生挺拔,但肌肉却更夸张,胳膊上的腱子肉几乎要炸开来,古铜色的皮肤上依然清晰可见青筋贲张。
面色比梁先生更冷,嘴唇和下颌紧绷成一条直线,鼻梁高挺得近乎突兀,眼睛却很好看,是蓝色的。
梁先生的助理,乍一看像是中国人,可细看下又发现面容更偏向西方。
她没有在现实世界见过蓝眼睛的人,不免多瞅了几眼,lia终于受不了她鬼鬼祟祟又好奇太甚的目光,侧过头与她眼神相撞。
程晚一时间只觉浑身颤栗,心脏都要吓得炸裂。
这个人好可怕,像机器人,又像杀人狂
她冷汗直冒,为了展现友好,硬生生从嘴里挤出:“hello,hi”
梁屿琛看着她僵硬挥动的手,只觉好笑:“lia的母亲是中国人,他会说中文。”夲伩首髮站:y eh u a5 c o
程晚的手停滞在空中,半晌才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噢,噢噢,好的,嗯”
然后又找补似的说了一句:“助理先生的眼睛真好看,像大海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双眼。”
梁屿琛视线瞥向程晚的脸,发现她说这句话倒是真诚得很。
他默默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lia一眼:“这里是中国,你这个瞳色不免太引人注目。为什么这样的细节没有注意到?”
这句话梁屿琛用英文讲的,程晚听不懂。
遭受无妄之灾的lia只停顿半秒,便答:“抱歉,先生。”
程晚还是听懂了rry这个词,再看两人冷冰冰的神色,不免有些心慌,开口打破这平静又焦灼的局面:“助理先生要一起留下来吃晚饭吗?我可以多蒸一些米饭。”
lia张了张口,正要说“好”,就被男人打断了。
“他不吃,他只吃蔬菜沙拉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道。
lia:然后看向程晚,点了点头。
“哇,”程晚大惊,“只吃蔬菜也能长这么高吗?那看来我得让瑶瑶多吃点蔬菜才行。”
梁屿琛:“嗯。”
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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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端着菜再从厨房出来,发现客厅里只剩下梁屿琛一个人。
“助理先生呢?”
“他走了。”
梁屿琛见她松了一口气,戏谑地笑:“你不是很爱看人家的蓝眼睛?怎么他走了你反而还高兴了。”
程晚挠挠头,咬了咬唇道:“我觉得他好像机器人,一板一眼的,就跟电视上那种人工智能一样,有点可怕。”
梁屿琛一愣,忽然想到某个瞬间,lia被子弹打中了大腿和胸口,血流如注之下依旧面无表情地和他说:“先生,我可能要暂时失去意识一下,抱歉。”然后轰然倒地。
梁屿琛挑挑眉,淡淡开口:“确实。”
“瑶瑶呢?”他又问。
“老严带她出去玩了。”
“这么大的雨?”
“老严就今天休息,借了工友的小货车载她去,就去商场里面玩海洋球,下雨也不打紧。正好我把家里大扫除一下,桌椅几天不擦,都积灰了。”
“哦。”梁屿琛眼里带了笑意,“那剩我们两个吃饭。”
“您先吃吧,”程晚瞥了眼墙上的钟,“估摸着他俩也快回来了,我还是等一家三口人齐了再吃吧。”
闻言,梁屿琛笑容敛起,面色忽如寒霜。
要不是程晚最近见惯了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模样,肯定又要吓得心一颤。
这几日梁先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经常上一秒还难得露出个笑脸,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大概男人也会因为内分泌不调导致情绪不稳定吧。
程晚摸摸下巴,无视坐在餐桌边黑着脸吃饭的梁屿琛,进厨房收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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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一整日的倾盆大雨终于止住。疯玩一整天的严亦瑶早早睡了,夫妻俩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素了许久的严鸿波,嗅到妻子发丝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心思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老婆,你这几天还有没有不舒服”严鸿波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来回摩挲。
程晚心里确实有些抗拒,但瞧见丈夫眼都冒绿光了,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半推半就间,任由丈夫抚摸她的手臂和大腿。
渐渐的,她的情欲也被点燃,细细的娇吟溢出喉咙。
可那一瞬,脑海里幻想的,竟是梁先生宽厚有力的臂膀如何紧紧缠绕她。
程晚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腰猛地往后缩,面色都变得苍白几分。
“咋了?”严鸿波懵了。
程晚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天井那边传来声音。
“无心打扰,”男人不疾不徐地迈步走过来,“但是我这边好像出了点问题,能麻烦你过来看一下么?”
他面上带着浅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如鹰隼般盯着严鸿波。
严鸿波愣了愣,又堆上谄媚的笑:“好的好的。”
昨天刚修好的主屋卫生间水管,此时却轮到淋浴器坏了,开关的位置竟然断裂开来。
不过这个是小问题,不像之前问题那么严重,严鸿波这个半桶水也还能发挥点作用。
严鸿波挠挠头,说道:“梁先生,这个配件不好找啊,我得花点时间,不如”
“明天”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梁屿琛打断。
“麻烦您今晚跑一趟,谢谢。”
印象中这还是梁屿琛第一次和自己说谢谢,严鸿波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立马就拍着胸脯:“您放心,今晚我跑遍城中村所有五金店铺也一定给您搞定!”
程晚一直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忽然就看到丈夫匆匆忙忙出了门,再转头又猛然撞进梁屿琛不怀好意的眼神里。
程晚一下就警觉起来,慵懒的身体猛地绷直。
“跑什么?”梁屿琛欺身向前,将她完全压在沙发上,“刚才不还热火朝天的?”
程晚咬紧唇不答,梁屿琛面色愈沉,掐住她的小巧尖细的下巴,声音如淬寒铁:“嗯?刚才哼得那么淫荡,现在怎么不出声了?”
程晚受不了,松开已经印出牙齿痕迹的唇瓣,狠狠地一口咬在梁屿琛的虎口。
她牙齿的右侧有一颗小虎牙,此刻尖锐的牙尖刺入他的皮肤,渗出血珠。
梁屿琛不躲,只待程晚受不住嘴里浓郁的血腥味,松开牙齿,他才开口。
“玩够了么?”
他的声线蓦地沙哑,在夜色中蕴藏几分飘渺,她的心跳在那一刻停滞。
下一秒,男人俯身,狠狠吻住她柔嫩的唇瓣。
程晚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小嘴,被他一口含住。他唇舌有力地吮住她的,充满了进攻与侵略意味的吮吻声在屋内不断回荡。程晚发出招架不住的呜咽声,试图抓住机会呼吸,可一直憋到满脸通红,眼角含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