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重逢?
“幽螭,你不是说要带我见我家人么,怎么越走越荒僻?你到底要带我去哪?”&esp;糖莲子跟在幽螭身后在爬满荆棘野藤的一条荒僻小路上走着,她一边费力的拉扯着自己被藤条勾住的裙角,一边大声问道,
“怎么,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esp; 幽螭停住步子回身傲然轻笑,看着她被荆棘缠弄的有些烦闷的小脸,手指微微一勾,那些荆棘便听话的纷纷避让,从她的裙子上悄然爬了下去。
“都这样了,还能卖到哪去,反正怎么也卖不出这片魔域”&esp; 糖莲子拍了拍裙角的灰尘,低着头道。
她往前又走了几步,那一根不听话的妖藤去又有些顽劣的伸出来,差点将她绊个跟头。
“小心点”
幽螭似是极其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紧握着她柔软的手心拉着她往前走,糖莲子有些不习惯的想要将手挣脱出来却是挣不动,反被他越握越紧,试了几次仍是无果,便也只得任由他拉着自己往深林中走去。
待又走过一片洼地,突而看到一片淡蓝色的湖水,湖水边开了一片亭亭玉立的红花,形状如莲,鲜艳如火,甚为可爱娇嫩。
湖水对面,是一个庭院,院门口站着一黑一紫两个女子,他们一看到糖莲子便跑了过来
“妹妹!你一定是我们妹妹了!”
糖莲子被那个一黑一紫两个中年妇人相拥着,神情有呆呆的,似是还没反应过来来发生了什么。
“你说你们是我姐姐?”&esp; 糖莲子轻轻推开那紧紧搂着自己的中年妇人,神情却不似那么激动。只是神色有些恍惚。
“是啊……妹妹……幸亏大殿下救了你……”那黑衣妇人和紫衣妇人摊开手心,手心便缓缓出现一个彼岸花的图腾,她又拿过糖莲子的手心,轻轻握在她手上,她手心便出现了另一片彼岸花的图案,叁个人的手心拼成一起,正好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你真的是我妹妹……虽然我也失去记忆,但是这图腾的形状我还是记得的……妹妹,妹妹……我们叁姐们团聚了……”&esp; 紫衣妇人神情激动地说着,将糖莲子拥在怀中。
“那姐姐是否还记得些别的,我们失去记忆前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有没有别的家人?”
“你这傻姑娘……冥界的事情我虽然已忘了大部分,但是还隐隐约约记得彼岸花是常年生在黄泉边上的,朝开暮落,循环往复……哪里能有什么家人,只是我们是同一母体上的彼岸花,才成了姐妹……”
“是这样吗……那我们也没有名字么……”
幽螭看了金黄色草原间那一片火红色形若莲花的红稚莲花海,又看着糖莲子娇嫩如花的脸庞,不由脱口道,:“不如便叫稚莲……”
“这名字好!谢大殿下为妹妹赐名!”那黑衣女子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一边拉着糖莲子用眼神示意她也快磕头谢恩。
糖莲子却轻皱着眉头不肯跪下,她有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们为何如此卑躬屈膝,感恩戴德的模样,不过就是帮她取了个名字,还不一定是她喜欢的名字。
幽螭往前走了两步,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轻挑,目光暧昧温柔的亲昵看着她。
“不是已经帮你找到了家人,怎么还苦着一张小脸”
他手心的烫热让她身子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亲密纠缠,她不适的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拍下去,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脸没由来的脸颊一红。
幽螭正饶有趣味的欣赏着她羞赦的神情,那两个女人已急忙跪在地上,偷偷拽着糖莲子衣袖道,:妹妹,不可对大殿下无礼,还不快跟大殿下道歉!”
“无妨,她这性子我早已习惯”
幽螭重重咳嗽了一声,眼眸闪烁之处看向那两个女人多了些警告训诫的意味,“你们不必太过苛求她”
“是”&esp; 那两女对视了一眼,急忙伏地叩首道,
幽螭没再理会那二人,只是目色温柔的看着糖莲子道,
“这里既不是‘金螭宫’,也不在‘岛’,虽然位置僻静了些,但是四周风景不错,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你和你两位姐姐便暂时住在这里吧”
糖莲子环视了一眼四周清幽草木,又回身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姐姐,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明灿而感激的笑容,
“嗯,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找到我的家人……”
她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她找到了家人,找到了归宿,虽然冥冥中她觉得好像还缺了些什么,但是至少渐渐安定了下来。
幽螭与她相视一笑,
不远处,一只金羽乌雕站在枝头上,目色含着怒色的冷冷瞪着那一身金色玄龙衣袍的男人,身子猛然俯冲而下,飞落的几片金色羽毛在冷冽飞扬,分开了站的很近的两人。
“是你!”糖莲子又惊又喜的看着停在自己肩膀上的金羽乌雕,眉眼笑的弯弯的,她爱怜的抚摸着它身上光滑厚重的羽毛,语气虽然责备,但是目光却格外宠溺柔弱,
“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那金羽乌雕仰头鸣叫几声,乌黑泛着金光的羽毛在她肩膀上宣示主权似的扇动不停,清诡黑眸中瞪着对面的男人,神情一片冰凉。
万乐山。
暮雪台阁。
漫相思从宿醉中醒过来,她只觉头痛欲裂,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重锤子不停的敲击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像是快要敲碎了似的。
她半闭着眼睛,手胡乱的朝一旁的酒坛抓去,想要缓解这让人窒息的头疼,一头疼她就想喝这,可喝完‘忘忧’,虽然当时止了痛还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可是酒醒之后便又头疼的难以忍受,她便又去喝酒,如此这般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局,
喝酒,宿醉,酒醒头疼,再喝酒……周而复始。
不过,这次她却抓空了,她再床边又摸了摸,却是什么也没摸到。
“来人!给我拿酒来!!”&esp;她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烦躁的大声喊道。
“喝了这碗醒酒茶,你头痛或可缓解”&esp;耳边传来一个如雪清凉的声音,伴着有些苦味的茶香。
漫相思偏过头去,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但见那人一身冰蓝色的衣袍,俊美的面容仿佛覆盖冰雪,周身冰冷之气,仿佛被风雪环绕,
“溟鲛师……”她似还没睡醒似的呢喃了半句,忽而瞳孔一震,猛然站起身来,像是一只突然睡醒后发现有异兽侵入自己地盘的小母兽一般满是警惕和愤怒的瞪着那人,那双空灵又妖冶的眸子里明暗光芒交织着,
“你!!是谁让你进来的!!!黄鹂,露白,你们都去哪了,还不给我出来!!”。
她话音刚落,便见两个年纪轻轻的小鸟妖跑了进来,脸色迷茫。
“你们两个是怎么看着洞口的,谁准你放他进来的!?”
一身金翠色裙衣的黄鹂眨巴眨眼睛,看着自己家夫人难看的脸色,极为无辜的小声提醒道,
“夫人……是你硬要他留下来的呀……”
“我?!”&esp;漫相思一愣,下意识的拧眉斥道,:“胡说,我怎么可能让他留在这里!你们两个臭丫头,现在还胆敢在我面前撒谎了!”
“夫人息怒,我们没有撒谎啊!”白鹭也忙解释道,:“夫人这段日子一直沉溺于极乐谷主送来的‘忘忧’酒,前几日菟丝姐姐和珈蓝哥哥担心夫人身体,让我们把酒都藏起来,夫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我们找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