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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一场异常糟糕又可怕的梦。
你梦到自己怀了孕。
梦里的感受真实又虚缈,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一张床上,四肢被束腹带拴着大开,身上还被纹上看不懂的字样,这是一座灰暗的房子,四周却又看不清晰。
这个梦激起你对其它相关梦境的记忆,那仿佛是有着无形的链接,暗示你这是“你唯一的朋友为了当黑帮老大而杀光你全家”那个故事的前传。
可你如今接收到的信息却不是家人,你只是被他们豢养在据点里,一团用于泄欲的绒布球。
因为你曾经逃跑过,所以你被他们绑起来,平日负责照顾你的是一个留着浅紫色长发的男子,梦里你看不清他的脸庞,只知道他戴着一块遮住右侧眼睛的眼罩。
“怎么了,又闹脾气了?”他对你的态度通常都非常温和,在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对你说重话,“又要绝食吗?如果你不吃的话,我还是会像上次那样硬塞给你哦?你也不想被那样对待吧,亲爱的?”
他说着,摸上你的身体,带有凉意的皮质手套抚过你柔软的高峰与小腹,最后落在身下的小嘴上。
“还是说,你想用这张嘴……?”
没办法,你只能吃,可梦里的你又吃不下,刚进一口就下意识吐出来,男人观察你一会,拿来一堆器械,在你身上捣鼓。
“啊,居然怀孕了。”男人有些惊讶,“是谁这么好运,这么快就当爸爸了。”
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很高兴,而梦里的你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死了一样,好似这怀上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这具怀孕的身子也不是自己的。
你被套上勉强遮体的衣服,束腹带也解下,你躺在被子里,没过多久,房间里聚集了七个人,他们开始争论孩子到底是谁的。
没争论出结果,他们又不想放你出去去医院,最终,还是男人繁衍的胜负心占了上风,你被抱去医院。
那些医生仿佛都对这些奇葩事司空见惯,完全没有对“孩子有七个待定父亲”以及“孩子的母亲是黑户且明显有精神问题”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事感到惊讶。
也许是这些待定父亲看上去都凶神恶煞,没人会在黑手党的地盘招惹看上去不好惹的人,他们一路都顺风顺遂,只有你被迫进行了羊水穿刺,心灵半死不活。
孩子是那个金发男的,是个女孩。
金发男听到孩子是他的,一向充满压迫感的眼神都变了,先是些许不可置信,再接着是欣喜,连带看待你的眼神都比以往温柔许多。
你不理解,你不想生,也不想怀。
你丝毫不觉得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们对你的态度明显变了,不再绑着你,让你上桌与他们一起吃,也没再用一些脏话来刺激你。
金发男找你的次数也增多,但你和他实在没聊的,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对你倾诉未来的畅想,对你许下诺言,还买来看着就很昂贵的求婚戒指。
你一个字也没回应他,哪怕他把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你也只是把它拽下来、丢一边。
你的行为激怒了他,但他又无法对你做什么,因为你正怀着他的孩子。
他开始送你花,给你买护肤品还有各种首饰,每日对你诉一些甜言蜜语,清早起来还会给你梳头发。
平日的饭菜也精致许多,还专门为你做孕妇餐,梦境给予你提示,做饭的是那个黑衣白发的人——他们的队长。
他们所有人都变得很温柔,与往前对你的态度大相径庭。他们还会带你出门晒太阳,有的人似乎有别的想法,带你去看婴幼儿用品店,让你瞧瞧那些可爱的小衣服,试图让你对自己身体里即将诞下的新生儿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你全程无动于衷。
偶尔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更多时候却是被魇住,他们说你这是孕期抑郁,但梦里的你觉得自己一直都这样。
你以为梦也就这样了,也许生下来就能从这个无聊的梦里醒来,直到你被牵着走在街上,远远望见那个所谓的你唯一的真心朋友。
金发甜甜圈也瞧见了你,他没有过来,只远远望了你一眼,随后就转身隐于那视角盲区的巷子,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收到你的求助。
被迫在公园里晒了一整个下午的太阳,终于,你唯一的好朋友来救你了。
是一个黑发妹妹头先将你带走,但他用力过大,胳膊挤压到你的肚子,你痛到大叫,他瞬间惊了一下,以为你受伤了,把你放下来,你捂着腹部,在地上翻滚呻吟。
连你的好朋友都惊着了,问你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痛到说不出话,好朋友将你从发凉的地面抱起来,你艰难地说,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他们关起来强奸,现在怀了孕。
好朋友与黑发妹妹头都惊呆了,在场的其他几位也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大骂他们真是群畜牲!
怎样都无所谓了,你求黑发妹妹头帮你打掉孩子,意大利的法律不允许这个阶段打胎,而你不想生,你是被迫的。
黑发妹妹头似乎有自己的顾虑,犹犹豫豫,没有下决定。
你哀求他,反反复复地恳求,你当真要崩溃了,他要是不帮你打掉,你就去死。
好朋友说你别说这种傻话,但你不想管了,你真的不想,早就失去任何求生的欲望,每天都被他们轮奸,失去对自己身体与意识的控制,你找不到任何属于自己的尊严。
结果没能打掉。
梦境跳转,孩子出生了,你对这个新生命完全没有感情,也不觉得自己是孩子的妈妈。
你让那个紫发男当她妈妈,反正他喜欢当妈教育孩子,你除了迫不得已给这个小孩喂奶,其它什么也不管。
喂奶对你来说都是极限,乳头被刚长牙的小孩咬烂,有好几次,你都想把这个折磨你的小孩彻底掐死。
你什么也没能做成。
小女孩健康地长大,开始会叫爸爸妈妈,她指着金发男叫爸爸,指着紫发男的时候,迟疑了。
她突然迈开小脚丫子,哒哒哒地跑过来,站在你身后,喊你妈妈。
你抱着膝盖,回头看这个小娃娃,干枯的眼睛里流下一点泪,你不是她妈妈。
你不是谁的妈妈,你只想成为你自己。
就算那些男人哄着你让你认这个孩子,你也不认,最终她叫了紫发男妈妈。
夜里,他们还是会对你做那种事,只是更收敛,不让那小女孩发现。
你的好朋友偶尔会来看你,随着小女孩的长大,好朋友也从俊逸风发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沉稳可靠的大人,而你始终没有变,缩着身体,半死不活。
好朋友问你要不要跟他走,起码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能开心点。
以前他没有权力,只能睁眼看你被他们带走,现在他黑帮老大的位置已经稳固,只要向他们施压,他们就会放过你,不放也得放。
好朋友一直握着你的手,生怕你不答应他似的,他都成黑帮老大了,在你面前却还是忍着性子,你不知道他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你也是想和我上床吗?”你直白地问。
他注视着你,没有说话。
眼神已经足以道明一切,你与他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纯友谊,他对你好,也是别有所求。
眼泪不受控制,你感到痛苦,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你就没有安全过。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又能去哪里。
好朋友为你抹去泪,向你保证,如果你不想做的话,他绝对不会碰你,但是希望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