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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自尊(锁在箱中指煎后X/无法出声动弹不得的)

 

的,越多人恨我,他日后就越好找理由整治我,墙倒众人推,何况是我呢?就这样吧,杜凛,别想了,事已至此,贺先生不会放过我的。你放心,说不定日后我还给他使绊子让他难看呢。”

晏世凉说着,叹息般地呼出一串烟雾,他声音很低,又有点哑,绵长而奚落,就像一枚玉珠在夜里滚落,滑向了幽微的暗处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点空洞的回响。仿佛在他眼里,什么都是残落的。

他的确斗不过贺先生,那是官门,军部财政,多大的势力。他如今显赫,生意上简直一家独大,可他终究没有实权,能如此放肆,还不是全靠贺先生庇护。

贺先生庇护他,可最后,又要杀他。

晏世凉冷冷地想着,却不后悔,如果他不这样,怎么抓得住唐道晴呢?贺先生要他死?他不会就范,他还要斗,是输是赢他不在乎,但不能等,要狠,要去争,只当是此生最后一遭

“你怎么躺在这里?杜凛呢?”

“嗳”晏世凉手里拨弄着一块碎瓷,那玩意割手,他方才想事,没注意,弄得一手都是血。他抬头,却看见了唐道晴的脸,他一贯冷笑:“是唐少爷啊,杜凛有事,我叫他先走了。”

说来奇怪,这几天,晏公馆里看不见人,连小杉也不知道去哪了,至于杜凛,总是来去匆匆,不见人影。

都在忙什么?连自己主子都不要了?唐道晴不知道。

晏世凉没理会唐道晴,只难耐地,用淌血的手去松自己的领带和马甲的衣扣,一使力,金色的扣子被他扯下来几颗,滚将在地上。他不耐烦地说:“贺华珏真他妈烦人。”

唐道晴冷眼旁观,他忽然说:“他逼你喝黄酒?”

“什么?”晏世凉皱了皱眉,吹了声哨唤来了他的狼犬,他的狗见自己主人气色不佳,担忧地蹭着人腿,在人脚边徘徊。

“嗯?你不是只有喝了黄酒才会没醉但站不稳么?”

“谁告诉你的?”

“晏世明。”唐道晴近乎挑衅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晏世凉听了冷笑起来,他头有些晕,正是心烦。唐道晴就喜欢挑自己思绪最乱的时候来挑衅自己。他觉得唐道晴欠收拾。自然,他也明白,唐道晴是喜欢看他想起晏世明的时候,自己眼里一刹而过的仓惶和哀郁。他真的太怕回忆他哥哥的死了。

更何况是在唐道晴面前。

不出所料地,唐道晴看见晏世凉冷灰色的眼里闪过的惶然和苦痛。每次这个时候,晏世凉都像一匹负伤的狼。

“他什么都和你说。”晏世凉逼近了唐道晴,沾着血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抚蹭着唐道晴颤抖的咽喉,血珠滚下来,在人领口留下一点艳色。他用血把人喉结抹德鲜血淋漓,仿佛他刚刚在上面狠狠剜了一刀。

晏世凉用阴寒的口吻说:“可你杀了他。”

“他死了。”唐道晴没有躲闪,只是任由了晏世凉的动作,他觉得咽喉黏糊糊的,一股腥味弥漫在鼻腔里,他眯着眼问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嗯?”

“唔”晏世凉听了,脸色微微僵了僵。

他在干什么?他哥哥死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不记得了,他在哪?在赌马吗?还是在和人逛洋行?他记不得了,不记得那天自己做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他那天晕过去了,有人在他头上狠狠砸了一下。

啊,不,不对,他想起来了,那天他遇见了唐道宁,他问唐道宁说,你哥哥呢?唐道宁想了想说,出去了吧,好像有公务,和你哥哥一起。

他听了没多想,唐道晴以前是经常和自己哥哥在一起的。之后呢?他记不得了,

只觉得,等他回过神,一切都结束了,连血也洗干净了。

你在干什么?

“我”他竟一时语塞。

唐道晴用冰冷的口吻挑衅道:“他死前没怪我为什么辜负他,只问我为什么打伤你。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我真想知道,他看见现在这样,半疯半醒,与兽为伍的你会有什么感想。”

唐道晴说着,微微眯起自己漂亮的眼睛,去观察晏世凉的神色。啊他真是喜欢人现在这幅表情,仓惶、悲哀、茫然而错愕,甚至让人觉得,晏世凉在恐惧。他这幅样子简直太像一匹受伤的孤狼了,那样痛苦,惘然若失,他始终不敢直面他哥哥的死甚至不愿细问。

他还记得唐道晴问过他的话,你是他弟弟,你看过他的尸体吗,你知道他哪里最痛吗?

他不敢知道。

“好可怜啊,晏世凉。”唐道晴看着晏世凉有些无措的神色,冷冰冰地哑声笑了起来。

是,他知道晏世凉今天为什么会一进门就倒在地上,也隐约知道贺先生的目的,他知道晏世凉即便有了今日的地位和财力,但依然不会好过。

他清楚晏世凉这个原先纨绔潇洒的二公子,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幅半疯半醒,阴冷至极的样子的。

他想,是我毁了你。

我太高兴了。

你不杀我,我也会折磨你一辈子。我是杀了晏世明的人,你最大的恐惧,最大的阴霾。我是一切的业障,血火的根源,哪怕剖骨之痛,也比不上你想起晏世明的死。我太明白你了,晏世凉。

唐道晴冷笑起来。笑完,他自己都觉得惊异。他忽然发现,那冷笑的腔调,凄冷而阴郁的态度,很像晏世凉。

难道他也疯了吗?

忽然,唐道晴觉得脸上一阵疼痛。晏世凉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他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半张脸泛着红色。

他回过神,发现晏世凉的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冰冷而阴鸷。

晏世凉眯了眯眼,一伸手贴上唐道晴的腹部,隔着衣料揉蹭着人柔韧的皮肉,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说要责罚调教唐道晴。他只阴冷地抚摸着人腰腹,笑了笑说:“我现在不想罚你,我累了。但是,唐道晴,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用身体送我一件大礼的。”

唐道晴听了,有些愕然,他不知道晏世凉说的是什么。只听见男人低笑道:

“我会喜欢你淫荡的礼物的。”

晏公馆好几天不见人影,唐道晴觉得古怪,无论是小杉还是给他煎药的人,最近都行色匆匆,虽都是佣人,却时常不在公馆里边,总往外面跑。以前,杜凛总站在晏世凉身后,像人的一壁影子似的,与人寸步不离。可现在,倒也经常不知去向。只留着晏世凉独来独往。

晏世凉有事就出去,没事就在他自己的套房里坐着,披着一件黑色绣银线的黑色长袍,懒精无神地在柔软宽敞的长榻上抽水烟。挺孤僻,也挺落寞,神色漫不经心,却又总带着几分凉薄。如果杜凛或者小杉那些人回来了,来知会晏世凉,他也只是点一点头,但从不问他们是去干什么了。

晏公馆太冷清了,像一个巨大的孤坟,来来往往的都是看客,唯有他和晏世凉,他们是此间唯二的孤魂,合葬在同一个棺木中的仇怨的尸身,纠缠在一处,死也要带上你。

“唐少爷最近脸色不好,可是在我的公馆里住不习惯,嫌我的那些听差侍女都不见人影,伺候不周?”晏世凉手里拿着一份文书,是他赌场的账目。他低垂着冷灰色的眼睛,淡漠地审视着,偶尔呼出一口烟雾,重重地喷在正坐在他腿上光着身子,两腿向外打开用骚穴吞吃着他勃起的鸡巴的唐道晴的脸上。

他那水烟还是很奇特,鎏金的烟斗用软管连着一个精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些淡绿色半透明的液体,煮得沸腾。这水烟虽是烟雾浓重,却闻着很清,泛着一股冷冽锋利的香味。但唐道晴却还是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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