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是我驯服的第一个(半公开桌下玩弄)
只怕要栽在地上,可他腰还是乖顺地抬起,被贺华珏托起贴着那欺辱着他敏感而可怜的腺体的肉屌。贺华珏垂着眼,看了看被欺负得一身湿热的贺文玉,掐着人腰肢又在人身体里冲撞了数十下,才抵着人深处射出来。滚烫浓郁的精浆烫得贺文玉小声而可怜地呜咽起来,敏感的内壁被一股一股地灌着精水,舒服得贺文玉眯着眼睛,露出迷离的痴态。
而就在这时,贺华珏解开了贺文玉吊缚的双手,他弟弟没站稳,跌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绯红而带着些许媚意的美艳的脸颊贴在镜面上,呼出的热气在铜镜上凝成一片白雾,旁边就是他方才射上去的浓精。贺文玉喘息着,发出几声绵软无力的娇吟,没等贺华珏发话,他就痴迷地伸出舌尖,乖顺地舔舐着铜镜上的精液。
是了,这是他哥哥的镜子,弄脏了贺华珏会生气的。
“哥,骚弟弟的穴操起来舒服吗?”贺文玉眯着眼,殷红柔软的舌尖上沾着一点腥臊的白浊,他微微偏了偏头,笑眯眯地看着贺华珏。
贺华珏不说话,他虽刚刚射过,可脸上还是冷的。他是个习惯了不动声色的男人。他看着贺文玉那张柔媚漂亮的脸,目光落在人眼角的那点红艳的胭脂上,平静地说道:“你今天打听到了什么秘密,说出来。”
“哥你真是翻脸无情的。”贺文玉听了,佯作嗔怪的笑了笑道:“哥,你知道吗?唐道宁回来了。”
“不是年底?”贺华珏微微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疑虑道:“文玉,你看错了吧?”
“我看见他了。”
“在什么地方?”
“报馆。”贺文玉诱惑地舔着镜子上的精液道:“前几天我听说沈秀书在打听外交部的人,我觉得可疑,他一个报社编辑,管这些干什么,我昨天就去报馆,想探探口风,结果一去,我就撞见唐道宁坐在他的办公室。”
“哦?他知道唐公馆已经不再了吗?”
“我昨天问了问,唐道宁这小子本来是打算年底回来的,给沈秀书和唐道晴的信上都是这样写的,结果他忽然想给唐道晴一个惊喜,就不声不响地提前回来,他一下游轮,就带着东西去了唐公馆,谁知那里已经没人了。”
贺华珏听着,想起唐道宁那张斯文而又有几分天真的脸到:“然后呢?”
“唐道宁不知所措,就一个人去报馆找了沈秀书。我去的时候,沈秀书办公室的门本是锁着的,他死活不肯打开,我听见里面有人在哭,觉得事情有趣。我叫来了报馆的李老板,叫他给我把门砸开,一进去,就看见沈秀书在里面编一些瞎话来哄骗唐道宁,说什么唐道晴是数一数二的外交官,只不过有外务,和父亲去了一趟美国,就再没回来了,他还拿了一张美国新泽西海岸发现两名残缺的身份不明的华人男尸的报导给唐道宁瞧。”
“哈?”贺华珏听了,冷嘲道:“还编得有模有样。”
贺文玉眯着眼笑了笑道:“十有八九是唐道晴让沈秀书这样骗唐道宁的,那天赌场开业,也许唐道晴和沈秀书躲在二楼就是在说这事呢。”
“我想也是。”
贺文玉接着说:“然后我听了,我就告诉他,说沈编辑在骗他,唐家已经倾覆了,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好哥哥唐道晴也没死,只不过在给晏世凉当奴宠,被人调教成了一个欠操的母狗。”
贺文玉的性格本就是张扬,行事不顾后果,唯恐天下不乱。昔日里唐道晴风光无限,他早就觉得人碍眼,如今那人又成了晏世凉的母狗,他倒是乐得落井下石。
“哦?”贺华珏听了,难得的,饶有兴趣地笑了:“我听说唐道晴挺宝贝他这个弟弟,家里的脏事一概不让人知道,一直哄骗人说整个唐家都是做正经事务的。晏世明死了以后,唐道晴就把人送到日本去了,家里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文玉,唐道晴干过的那些脏事恶事你事情你告诉唐道宁了吗?”
“没有。”贺文玉舔完了镜面上的精液,便是在地上挪蹭着一双笔直而富有肉感的长腿,想要站起来,他不紧不慢地道:“这些东西,要唐道晴亲口在自己弟弟面前承认了才有意思。”
“哥,你说,唐道宁这小子会不会哪天就冲进晏公馆,去向晏世凉要回自己那个昔日里风光霁月的好哥哥?”
“他只怕会看见一个张开腿来被操熟的婊子吧?”贺华珏不咸不淡地说着,接着,他转念一想,冷嘲道:“不过,唐道宁这几日去,怕是撞枪口上了。”
“怎么了?”贺文玉困惑道。
“这段时间是晏世明的忌日。”
“你怎么知道?”
“晏世凉以前还在我们家的时候,那次不是一到这个时间就魂不守舍的,鬼上身似的。你不是听过的吗,这时候,半夜里他在屋里又哭又笑。嗯?你忘了,你还以为家里闹鬼不是?”
“啊”贺文玉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想起了晏世凉那凄厉的,不知是哭是笑的,狰狞而冰冷的声音,在冷夜里着,就像一匹垂死的孤狼。
想着,贺文玉眯着眼,狡黠地笑道:“那可有好戏看了。”
唐道晴觉得,入冬之后,晏世凉就像一匹困倦的兽。
男人的脸色总是惨白,毫无血色,晏世凉不太出门,只披着黑色的绣金厚长袍,半阖着一双冷灰色的眼睛半倚半靠在长榻上抽水烟。很频繁,套房里总是烟雾缭绕的,弥漫着一股凛冽而清透的冷香。
原先唐道晴以为晏世凉抽水烟,原是有瘾,戒不掉。
后来才知,那是医病,又像镇痛。晏世凉一身伤病,又畏寒,冬天格外难熬。北风萧瑟,他动不动就咳嗽,皱着眉,咳得那样狠,嗓音总是哑着。
晏世凉只要一咳出深黑的淤血,就叫人把水烟给他备好,那碧色的水在壶中沸腾成烟,顺着鎏金的细烟嘴被他抽下去,他就平复了呼吸。
那是什么烟?到底是医他病的药?还是麻痹他的毒?唐道晴不去问。
他想,晏世凉先前和付晚闹成那样,都不肯交出的药材生意,也许就是为着弄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记得,晏世凉的套房里有个房间,简直就像药铺,三壁红木百子柜,上百个暗格抽屉里,除了药材,就是些颜色古怪的液体和药片,那一个一个晃荡着五色液体的玻璃瓶,红的像血,绿的像毒那是千金难得的药而晏世凉,他站在浮腾的烟色里,像一个冷艳的鬼魅。他手很冷,一直这样冷,仿佛没有血在他身体里流淌,他的温度就是冬夜的温度
他到底在用什么撑着自己?除了仇恨和执念,他到底依仗着什么活到了今天?
像个死人一般活着。
有时候也有医生来晏公馆。
是个法国人。听说是晏世凉的旧识,两人关系不浅。医生穿得一丝不苟,提着一个深棕色的漆皮工具箱,里面是冰冷的金属器具,叮叮当当的,听得人心里发冷。
晏世凉总关着门,和医生交谈,用的是法语。他们声音很低,但隔着门,却也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的絮语,还有晏世凉断断续续的咳嗽。
“今天杜洛瓦医生说什么?”杜凛忧心忡忡地问道。
“他说我死不了。”晏世凉冷笑起来,“我不骗你,杜凛,我不骗你我真的死不了。”
他的确不会死,但也不会好活。他自己的身体他太明白。
他病的时候,就靠在榻上要死不活。但是好的时候,又可以继续出去干那些残酷而血腥的脏活。疲惫不堪,一身血污。
那个法国医生也来看唐道晴,偶尔给他做一两个检查,医生的眼睛是碧绿色,和晏世凉的水烟一个颜色。他看唐道晴的时候,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