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它取悦你你受着吧(串珠/羽毛拂X/尿道责)
亮,可眼里却又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色,他说:“感谢大家的捧场,都是贵客,里面请。”
于是当日,场子里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晏世凉总在应酬些人,左一个部长又一个司令地逢迎,他对这些官门挺客气,而人家,却还要因晏少爷如今的势力,纵然实权在握,却还要看晏世凉三分脸色。
晏世凉抽不开身。可一双眼睛却还盯着唐道晴。
此处鱼龙混杂,他早知道唐道晴和沈秀书的关系,他不相信这个时候唐道晴不会不想办法去寻沈秀书。可他还是带人来了。
他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也是个赌惯了斗惯了的人,拘着唐道晴他嫌无聊,折磨得腻了味。于是,他适当地,放宽了管教,在天罗地网里退让了一步,给人留出半寸天地,由着这只残翼的蝴蝶在里面翻扑滚打,垂死挣扎,看看人打算用什么绵软无力的方式来扳倒自己。
他有些恶劣的心思,喜欢看人为了欲望和执念挣扎着,求生求死的样子。他真想知道,唐道晴这样一个用手足之情逼迫他人自戕的人,又会为了保全的手足之情,做出什么样惨烈的挣扎。
他退了一步,给人一线希望,却又要人逃不出,无论怎样的斗,都不过是在他手心上,任由他赏玩的一枚玉珠。
他就要这样干。
为什么不让唐道晴都尝尝呢,那困兽犹斗的滋味。
他更希望唐道宁早些回来了。
他太想看看他们兄弟团聚的时候,唐道宁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的表情了。那小子还会全心全意的爱唐道晴吗?他会恨自己哥哥吗?还是说,他会比以前更扭曲更病态地爱着唐道晴?
会比当时的自己更疯狂更悲哀吗?
唐道晴那不详地梦会成真吗?
他太想知道了。
“您不看着他吗?”杜凛左右望不见唐道晴,不知道人趁着晏世凉不注意,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便俯下身在晏世凉耳畔说道。
“随他去。”晏世凉冷冰冰地说:“他逃不掉的,杜凛。”
唐道晴果然去找沈秀书了。他记得,先前在人堆里瞧见了沈秀书,而现在,却又是被人群冲散了。他找不到人,正是有几分心急。
“唐道晴。”而这时候,他偏偏被人叫住了,那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是贺华珏和贺文玉。
贺华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旁边站着他弟弟,贺文玉还是那副看唐道晴不爽的神色,披散着墨色的长发,一身红色长衫,捻着那把湘妃竹的红丝绢扇子,不耐烦地敲着手心。
这个赌场是贺家和晏世凉一起办的,他俩今天的确应该来这里看看。
“贺部长,贺公子。”唐道晴礼数周全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想,怎么偏偏这时候碰上这两个玩意儿。
贺华珏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唐道晴说:“晏世凉没和你在一起么?”
“也许在那边招呼客人,你找他?”
贺华珏高深莫测地说:“他把这里置办得好,父亲看了挺高兴。今儿剪彩,叫我送点贺礼来,时间紧,我来不及置办,刚好从库房里找出块瑞士表来,虽然是六年前你父亲送我的,但我没用过,还是新的。”
唐道晴听了,心下一惊道:“表盘上有只灰狼的那块?”
“嗯?你还记得?”贺华珏冷笑道。
“贺部长。”唐道晴突兀地拽住了贺华珏的手腕,他卑微地,敛了神色,怀着几分恳切地说:“我想和你谈谈。”
“哦?”贺华珏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唐道晴,转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贺文玉说:“文玉,我和他有事要谈,你先自己玩吧。”
贺文玉不说什么,只有些不满地发出一声冷哼,就转身离开了。
“走吧唐道晴,我们楼上的包厢里谈。”
贺华珏是有备而来,他知道这块表的分量。这表唐老爷送给他的时候,他本很是喜欢,直到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听差不小心把盒子打翻在地上,他看见绒盒底下压着的一张字条,打开来,是晏世明写给晏世凉的祝寿词。
一下子,这块表是什么来头,他全明白了。
一开始,贺华珏只觉得这块表对晏世凉重要,没想到现在,唐道晴也是这样看重。
他是有意拿着这块表来试唐道晴的。
那天他在晏世凉的公馆里看见了被淫虐的唐道晴,他喜欢人那凄楚地挣扎着,不甘屈服的姿态,也爱看人屈辱而被情欲撩拨得无法自持的淫态。他看得着迷,贺华珏从未想过那个唐道晴,竟然会有这般模样,两腿之间还长着一口粉嫩水湿,连连吐水的女逼。
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说他想要他。他冲动了,说完,他其实是后悔的。他贺大少爷竟然主动开口,找人要东西,简直天方夜谭。
可晏世凉冷冰冰地拒绝了。贺华珏不见得有多喜欢唐道晴,论奴宠,他要多少有多少,贺文玉那小子有的是法子给他弄最乖最漂亮的。可贺华珏心高气傲,最是受不了谁拂他面子。
更何况,还是晏世凉,这个让他厌烦的男人。
一下子,他竟然觉得唐道晴这个他以前不甚关心,也没什么交集的人物,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了。
贺华珏同唐道晴走进了二楼最里侧的一间包厢,把门关上,又吩咐侍者说,别放任何人进来。那侍者见是贺华珏,也不说什么,只点头照办。
“想要什么?”贺华珏一进包厢,便把手里的绒盒放在桌上。他坐在一张软椅上,翘着腿,一双冷傲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唐道晴。
“你手里的那块瑞士表。”唐道晴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真的假的?就这样吗,不要我帮你杀了晏世凉?”贺华珏佯作讶然地调笑道。
“你杀不死他的。”
“你怎么知道?”
唐道晴听了,彬彬有礼地笑了笑说:“我不过落难而已,又不是换了个人,我眼光不算太差,这些事情倒还看得出来。”
贺华珏不说话了,只衔着一只雪茄烟,冷冷地笑着。
唐道晴眯着眼说道:“你还有些忌惮晏世凉,是不是?”
“谁说的?”贺华珏神色变了变。
“他差点被剖骨的那次,是你设的局吧?你想他死,因为贺先生那时候似乎比起你,更欣赏晏世凉的狠绝。贺文玉那时候如此迷恋晏世凉,可他差点被剖骨,贺文玉一点表示也没有,难道不是因为要晏世凉死,是你为兄长的想法,他卫护着你么?更何况,那时候晏世凉好歹也是贺先生的人,就算是条狗,要杀要剐,怎么敢有人用这种方式?”
唐道晴语气平静寡淡,没什么戏谑和嘲弄,可他越说,贺华珏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唐道晴不怕挑衅贺华珏,这个自负傲慢的男人,最是争强好胜也最是输不起。他要是恨晏世凉最好。
“你也觉得我不如他么?”贺华珏有些烦躁地呼出一口烟圈,打断了唐道晴。
唐道晴冷冰冰地说:“你和他的高下,旁人说了不算数,你心里应该自有评判。”
“呵我不需要评判,”贺华珏冷笑了一声,眼睛轻轻眯起,刻薄而轻慢地看着唐道晴:“你终有一天会知道,晏世凉也不过如此。”
“那很好。”唐道晴不咸不淡地说道。
“闲话一句,唐道晴,你要我这块表,你拿什么换?”贺华珏挑了挑眉毛。
“你想要什么?”唐道晴问道。
“你有什么?”贺华珏冷笑,他逼视着唐道晴,语气凉薄,似在报复唐道晴方才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