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没有立刻就走，“越冰的精神值还是没有恢复。”
他从来没碰见过这种情况，虽然他输送精神值是他独自开创出来的技能，速度不会很快，但几个小时过去，积少成多，越冰的精神值也应该恢复一些，但戚梧用精神力探索，仍旧没有半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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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过一种说法，比较符合越冰现在的情况。”
精神值下降到一定区间后，就会因惊厥过度陷入昏睡。在梦中，玩家会一直经历最恐怖的一幕，所以精神值会一直掉。精神值下降，玩家就越是醒不过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戚梧看着床上昏睡的越冰，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吗？”
他们现在对这个副本半点也不了解，越冰昏睡对她们不利。
“办法……没有，只能等玩家自己清醒过来，短则几个小时，长则一星期也是有的。”
刘白说完，把戚梧按在床上，“你先睡吧，睡好了才能给越冰输送精神值，不然她还没好起来，你就倒了。我可没能力照顾两个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戚梧深知此理。但此刻他是真的睡不着。
在戚梧准备穿上外套出门查看时，旅店门外传来了老板和其他人对话的声音。
“大晚上的，谁会来？”两人不由得警惕起来，但都没有离开房间。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里面有人吗？”
戚梧一愣，是伏念的声音？他上前开门，门外真的是伏念。为了避免商业街的事情再次发生，戚梧这次用精神力前前后后全部检测了一遍，确定是伏念之后这才上前拥抱。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戚梧身高不够踮脚来凑。
伏念没想到戚梧变换了形象，黑色麻花辫，淡绿色长裙。更没想到戚梧会直接抱过来，这让伏念措手不及，只能架着手，不知该不该落下。
这时，戚梧在伏念耳边悄声道：“我开了直播，现在叫吴启。”
伏念了然，戚梧这才松了手。
“你也在这里住下了吗？这里新玩家免费。”
伏念淡笑，“住下了，没花钱。”
戚梧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他回到床边，越冰仍然昏睡着，有刘白守着他倒是不担心。
“我要出去看看，这里你守着，如果有意外就联系我，我带了手机。”
戚梧出门，伏念自然跟着出门。
此刻，戚梧的直播间中。
【啊啊啊啊！！配我一脸！】
【郎才女貌，小姐姐在哪找的帅哥？】
【为什么我在游戏里就碰不到这等极品！】
【他们还一起出门，啊我死了！】
【直播提示：目前5831人正在观看直播，1658人打赏，打赏积分为2864积分】
……不过这些戚梧都没有看见，他的心思放在与旅店一街之隔的商业区。
虽夜色浓重，但出了旅店之后，外面的街道仍然热闹非凡，他们好像都不会累不会倦。
“你想吃什么吗？我买给你。”伏念拉过戚梧的手臂，避开了一个骑独轮车的杂技家。
每位玩家只有一百游戏币，戚梧一个都舍不得用，自然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让他震惊的是，伏念有很多游戏币吗？
看出戚梧心中所想，伏念自然而然接着说道：“你的时间都用来换积分了，我耽误你这么久，总要有点表示。”
孺子可教。戚梧十分欣慰。
“走吧，这条街最前面有一个卖炸串的，然后紧挨着有一个卖羊肉汤的，还有羊肉汤的斜对面是一个卖小零食的地方，然后……”
这条街戚梧走过，每一家店卖什么食物，位置在哪里，戚梧记得一清二楚。
“都买都买。”
伏念带着戚梧，从街头吃到街尾，在买小零食时，戚梧按住了伏念付钱的手。“我吃饱了，现在还有正事要干，等办完正事，回来再买。”戚梧算是明白了，不论旅店怎么变化，也不管商业区怎么变化，这条街永远不会变，里面的人也永远不会变。
“好，都听你的。”伏念收回手，把原本买小零食的游戏币塞到了戚梧手中。
“游戏币不多，我想你会有用到的时候。”
这个副本中的伏念，好说话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但戚梧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在第一个副本中的伏念，还是少年模样控制不住情绪，说消失就消失。第二个副本中的伏念，缠人得紧，不会突然消失，看不出情绪。第三个副本，哪怕伏念失忆了，也十分缠着他。
现在这个副本的伏念……百依百顺，情绪稳定，也学会了话里有话。
开着直播，戚梧不好直接询问。
“去商业区。”
两人离开热闹的街道，踏入商业区的那一瞬，原本黯然的玻璃墙面陡然发出彩色灯光。抓娃娃机咿呀咿呀的唱着童谣，在往里看就是一片黑暗了。
这里只有戚梧和伏念两个人，背景是娃娃机唱着的童谣。彩色的灯光只照亮了两人所在的区域，其他地方仍旧是一片黑暗。
光明和黑暗，嘈杂与寂静，彩色和黑白，每一幕都是极致的对比。
“要抓娃娃吗？”伏念站在一台抓娃娃机的旁边，微笑着邀请戚梧尝试。
一时间戚梧不知道要看哪里，有伏念在的地方，彩色和光明也被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