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116节
刚拿起毛刷打算给马刷毛的屠峰:
不会说奉承话的屠峰脸色憋的通红,粗糙的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过了半晌,憋出两个字:“内弟”
季子漠瞬间乐的哈哈大笑,回了他一句姐夫:“等着,我来安排,你今年要是不和我姐成婚,我季子漠三个字倒着写。”
他脚步松快离去,衣摆轻抚过路旁的细草,仿佛变回了杏花村的那个少年。
季子漠心思打开后也未去找齐玉,从马厩回来就进了书房。
齐玉不知季子漠的态度,未曾让知道昨晚之事的司琴司平声张,故而季兰那处也是瞒着的。
夕阳随着开门的缝隙漫步书房,齐玉装作寻常时走近,把一盏茶轻放在桌上。
书房的墨香清淡,齐玉从进门到离开都未得到季子漠一个眼神,他缓慢的出了门,望着天空的橘红茫然失措。
齐玉以为也就是这样了,昨晚都是醉后荒唐,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庆幸,庆幸季子漠不喜欢季悔。
傍晚夜深,齐玉睡的昏沉中,有人欺身而上,他恐慌的挣扎中,听到一声是我。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齐玉心跳如雷,还未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环住了那人的脖颈。
海浪阵阵拍打着岩石,如歌似水的声音变的婉转动人。
顾及着昨晚的频繁,季子漠只要了一次就鸣鼓收兵,什么话也不说,只转过身拉过被子睡觉,像个十足的渣男。
齐玉头发散了一地,大脑晕染的空白还未消失。
他此刻的感觉犹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刚被柔软的云朵托起,现在云儿四散离去,他这只鸟儿骤然失去保护,朝着悬崖下坠,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齐玉悄悄靠近季子漠,从身后抱住了他。
脊背有苦涩的湿润,季子漠心中发疼,他转过身回抱住他:“你以前的夫君嫌你丑不要你了?”
怀里的人身子僵硬了下,含糊的嗯了下。
季子漠惩罚性的轻捏了他下,怀里如小猫一般的哼唧了一声,季子漠怀念道:“你倒是和我以前的夫郎一样感。”
齐玉脸上烧的厉害,为现在也为之前,不顾两人现在的身份,抬头怒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季子漠心中一动,忍不住使坏问:“说说,是我能力强些,还是你之前的夫君能力强些?”
齐玉一时没理解他的话。
季子漠眼神往下,耍流氓的手指轻轻点了点。
齐玉被他的无赖问题震的不敢置信,死咬着唇不回答。
季子漠松开抱着他的手,齐玉以为他不高兴要离开,忙抓住他的胳膊回到:“你。”
“你夫君你不满意?”季子漠开始回想两人初晚的表现。
齐玉垂着眸,脸上的神情难以言说,最后实话实说道:“未曾顾得上细细感受。”
一句话,让两人都回忆起了那晚,两人虽做着最亲密的事,心里却都苦如黄连,怎能体会到此间的乐趣。
齐玉只记得痛彻心扉的疼,现如今已分不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上的,季子漠亦是如此。
反倒是这两日,次次更胜一筹。
齐玉舍不得让他走,季子漠也未曾打算走,两人同床而眠,各自假寐。
良久后,季子漠把人搂在怀里:“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齐玉胸膛起伏,指尖在季子漠坚硬的手臂上轻颤:“你,是不是喜欢我,不喜欢之前的夫郎了?”
季子漠嘴角抽了抽:“你猜。”
齐玉:“我没有你之前的夫郎好看。”
季子漠:“嗯,确实,你这张脸勾勒的确实不如何。”
齐玉:“那你为何喜欢这张脸?”
季子漠:“我说我喜欢这张脸了?”
哪里比得上齐玉原来的容颜。
齐玉明知不该,却还是有些发恼:“那你为何与我这般?昨日醉酒失态,今日总归是你自己来的。”
季子漠:“你猜。”
齐玉抿唇不答,想着总归是贪恋xx。
季子漠侧身拿火折子点了蜡烛,看清齐玉脸上细微的不满,挑了挑眉梢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齐玉不解的抬眸看他。
“你人设崩了。”
“嗯??”
“体贴入微,不求回报,痴心绝对,甘愿做妾的季悔,你人设崩了,你家大人和你有了床事,你应该感恩戴德,更加小意伺候,还敢对我不满?”
齐玉一时语塞,亲热是拉进距离最好的办法,刚才他和季子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密无间,季子漠语气也少了冷漠,让齐玉一时有回到杏花村的错觉。
现在被打回原形,齐玉垂下眸:“是,多谢大人。”
心里却补了句:你人设也崩了,明明变的冷淡说不会喜欢季悔,现在手已经移不开了。
季子漠搂着人闭目道:“睡觉,乐信候的世子医术不错,我请了他这两日来给大姐诊脉,我看你身子有些弱,到时候,也让他给你诊诊脉。”
齐玉一直暗吃着无涯寺主持的方子,平日里除了偶尔咳嗽几声,看不出身子里面的溃败。
之前对郑柏叙充满敌意的季子漠平静的提起他,哪怕现在是季悔,齐玉依旧心虚,在他怀里乖乖道:“季悔一个下人,怎好劳烦世子,咳嗽是旧疾不碍事,街上郎中开副药就可。”
季子漠睁开眼,呵呵了一声又闭上,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齐玉没看到,还在琢磨着措辞:“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不好再见”
不好明说郑柏叙,委婉道:“不好再见外男,他来府中时,我在房中呆着。”
话落,唇被人狠狠吻住,齐玉配合的扬起修长的脖子。
兵部时,季子漠说比排名原是为了打发五城兵马司的人,想着拖段时间就过去了,故而别说给内阁递折子,就连太子那边都未找人问。
谁知早朝时皇上主动问起,把这个差事丢给了他。
书房内,季子漠对着空白的纸张发了半天的呆,一个个想法冒出又被否定。
“大人,乐信候府世子来了。”阿吉在门外禀道。
季子漠嗯了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只有阿吉一人:“季悔呢?”
阿吉:“刚才说是有些困,应是回房休息了。”
估摸着是听到郑柏叙来躲起来了,季子漠嘴角轻轻扬起:“你去叫他过来,就说不来我让他明天白日睡一天。”
正堂内,季兰忐忑的伸出手腕,大弟说郑世子医术很好,若是能有一线生机,她定要去寺里给郑世子立一个长生牌位。
正堂里坐着的,站着的,皆是屏息肃静,不错眼的看着郑柏叙,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又怕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郑柏叙收回手,沉思一番,笑道:“那郎中怕是行走江湖的半吊子,给的汤药虽确有绝子的作用,却也不是无药可医,我开个两张方子给你,一张是煎药服下,一张是日日药浴,如此坚持两年左右,应可把寒气逼尽。”
背在身后的手掌伸开,似是无意比了个六的手势,季子漠眼眸一闪,对门外的引升使了个眼色。
季兰被人盼过十几次死刑,乍然听到不一样的判词仿佛傻了,痴痴的看着郑柏叙,嘴唇蠕动不会言语。
郑柏叙温润笑道:“只是这药一旦开始便一日都不能停。”
季兰用帕子擦去脸上泪痕,忙道:“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