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69节
一群人劝架都劝不开,季子漠刚想说让钱多来赶车,就见季丫像个小炮弹一样的站起身,大喊着:“你们都住手。”
季子漠震惊看着她,齐玉也从他怀里撤离,看向季丫。
打架的停了,劝架的也停了,万众瞩目中,季丫满脸怒气,捏着小小的拳头,大声道:“是因为我夜里咳嗽,睡觉哭,我大哥才来陪我睡的,不是嫂嫂把我大哥赶出去的。”
“我大哥很爱我嫂嫂,我嫂嫂也很爱我大哥,我病好了,我大哥今天就会回去和我嫂嫂睡,再过不久我就要有小侄子了,你们都不准再胡说嚼舌根。”
牛车悠悠向前,留下后面两辆牛车和一群人,季子漠脸上震惊神色好半晌都未褪去,冲季丫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行啊妹妹,牛啊!”
季丫捏着的拳头还未松,生气的看向季子漠。
“大哥你骗人,你不放心我才去我们房间睡的,还骗我们说是嫂嫂刚来杏花村不习惯,给他点独处的时间,我和季安还私下里说嫂嫂不对。”
背了黑锅的齐玉:
季丫:“大哥今天就回去睡,不准再睡我们房间。”
季安忙点头:“对,大哥回去睡,大哥那么高,我和季丫都不敢翻身,而且大哥睡的那么死,还是我夜里起床给你掖被角的。”
季子漠:
赶车的钱多来认同的说了几句,季子漠完全是帮倒忙,难受了自己还委屈了季丫季安,也是委屈了齐玉。
怨气有点大,季子漠被季丫震的有点不好开口,等到路程过半她又开心的和季安玩起来时,季子漠靠近齐玉痛苦道:“我总不能去睡柴房吧!”
齐玉:“你可以把我绑起来。”
季子漠一时没太懂这个意思。
齐玉:“你把我绑着,我就不会踢到你。”
季子漠恍然大悟,他当时分开睡,和齐玉说的是他睡觉不老实。
季子漠:“别闹。”
齐玉认真的看着他:“我说真的。”
季子漠倒吸了口凉气,靠近他低声问:“你这么放心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齐玉:“你不会。”
季子漠沉默了齐玉对他的这份信任是哪里来的,他自己都不信自己。
不由的反思,自己是看起来不行的样子,还是圣人坐怀不乱的样子?
难道是装过头了?
季子漠脸色复杂,继续低声问:“咱俩睡一张床,你就不怕那个谁知道了会介意,对你心有芥蒂?”
齐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个谁是谁?”
季子漠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出那个名字:“就是那个谁。”
前面不知道钱多来说到了什么,惹的季丫笑个不停,声音如银铃一般。
齐玉把分开的双膝拢了拢,合在了一起,垂眸道:“无事,我中意的人,他不介意这个。”
季子漠过了好半晌,才回了个大度。
钱多来把牛车栓在县城墙外,季子漠让他一起去县里逛逛,把牛车托给一旁的人,钱多来不放心。
季子漠单肩背了个细筐,里面是装的几幅卷起来的对联,一手牵着季丫,一手握着齐玉的手腕,季安落后一步停了下来。
季子漠回头,心累道:“你哥我就长了两个手,你嫂嫂第一次来县里害怕,我不得牵着他?下次牵你行吗?”
季安跑上前揪住他的衣服。
季子漠:行吧!一拖三。
在路上买了几个烧饼,三个姓季的边走边吃,只有一个姓齐的拿在手里。
季子漠又用肩头撞他:“凉了就不好吃了,入乡随俗,别不合群,咬一口,快。”
季丫季安跟着道:“嫂嫂咬一口,可好吃了。”
三个人齐齐眨眼看他,齐玉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兄妹三人眉眼如此相似,让人心头发软。
在街上大口吃东西不符合齐玉自小学的礼仪,两侧人来人往,他低头咬了口烧饼,热乎乎的烧饼上面撒着黑色芝麻,暄软喷香。
季子漠+季安+季丫:“好吃吗?”
齐玉把烧饼嚼完咽下去,才回:“好吃。”
齐玉长相不俗,又与相貌俊朗的季子漠走在一处,其身份不难想象。
季子漠怕他受不住旁人的指指点点,齐玉笑着淡然道:“没事。”
昨日说过今日要来县里,他一夜未眠,设想着旁人会如何说,会用何样的眼神看他。
其实,此时的场景和他设想的一致,只是设想中的紧张未出现。
齐玉低头又咬了口烧饼,或许,是因为季子漠递过来的烧饼太过香酥。
到了远山书肆,被引上了二楼,季丫看到被他爹拧着耳朵的吴苍明,高兴的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苍明哥哥,小丫来找你玩了。”
吴苍明耳朵还在他爹手里,忙用手捂着季丫的眼睛,低声跟他爹恳求道:“老头子,给点面子,快松手快松手。”
吴老爷留着山羊胡,因家里常年与书打交道,故而气质算得上儒雅,此刻有外人在,也不便多说,便气的哼了一声,松开了吴苍明。
吴苍明抱起脚边的季丫就跑,边跑边喊:“季子漠,小丫我抱走了,忙完去集贤酒楼等着我们。”
下了木梯,吴苍明似是把季丫扛在了肩头,引得季丫笑声如银铃。
季子漠余光看了看吴老爷的脸色,气依旧是气的,却也并无其他不满。
季安眼巴巴的看着木梯处,季子漠拍了下他的头:“没办法,谁让你没季丫可爱。”
季安委屈的耷拉着脑袋。
上次来未见吴老爷,只和书肆掌柜的谈了谈,季子漠等着,他去吴宅禀了吴老爷,说是老爷说可。
一旁的棋桌上棋局散乱,吴老爷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向季子漠道:“来一局?”
季子漠:
“吴老爷,晚辈不太精通此道,您若有事不妨直说。”
吴老爷垂眸不语,只梳理着黑色棋子。
季子漠对这个真的不懂,硬着头皮坐在对面,用右手捡了白色的棋子到手旁的棋笥。
齐玉搬了个圆凳坐在季子漠左手旁。
棋子捡完,桌下的手被人握在掌心,又轻轻翻了个面。
季子漠诧异的看过去,齐玉侧脸如故,并未转头看他。
黑棋先落子,季子漠缓慢的拿起棋子,缓慢的思考,缓慢的落下。
圆润的指尖在掌心一笔一划,阵阵痒意传到心底。
季子漠抱歉道:“吴老爷,晚辈确实不善此道,想的时间比较久,要不就这样?”
吴老爷心里急的恨不得破口大骂季子漠墨迹,面上却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不着急,你这不是下的挺好的吗!”
吴老爷自认论棋,他下遍桑农县无敌手,原有些不耐,等到饮了口茶,猛然一怔。
这下哪里还管急不急,他自己都慢了下去,季子漠拿棋子时他还嘱咐道:“不急不急,想好再落子,不能因为图快走了昏招。”
沙漏时间流逝,一局结束,齐玉动作轻盈的把那只左手放回去。
季子漠手指蜷缩点在掌心,似是不舍那个划动的指尖。
吴老爷捋着胡子乐的哈哈大笑,直言找到了对手。
这下不用季子漠提,主动开口说起了对联生意。
“这事说的有些晚,事情有些赶,你上次留下的几个法子,我想了想又做了些变动,现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