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8节
两个人举案齐眉,吟诗作对,抚琴煮茶。
塌上的季子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一不留神,盖在脸上遮挡视线的书就落了地。
一举一动,毫无君子之风。
齐玉无端有些烦躁,之前明明告诫过自己,只要父母安心,不让齐家变为笑料,入赘的是人是鬼都随意。
季子漠迷糊间,手忙脚乱的去接书,最后还是接了个空。
他捡起地上的书,随手搁置在一旁。
“你回来了?吃了吗?我等你老半天了。”
说着站起身,又打了个哈欠。
无涯寺一来一回,路程也不短,齐玉自然是没吃的,可不知怎的,嘴硬道:“吃了。”
季子漠用看负心人的眼神,哀怨的望过去:“我肚子饿的咕咕叫,你吃了也不让人回来告诉我一声。”
齐玉转身背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我又没让你等我。”
季子漠走到门外让人摆膳后,方才回他:“我这不是想着刚入赘,要做做表面功夫吗?你感动不感动先不说,传到咱爹娘耳朵里,对我印象也好点对吧?”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挑动齐玉的情绪。
饭一直温着,上来的很快,季子漠坐下后拿起筷子,见齐玉走来,不由道:“你不是吃过了吗?”
司琴挑帘而入,奇怪道:“少爷,你什么时候吃了?”
季子漠猛的乐了出来,夸奖道:“不错不错,知道捉弄人了,下次记得和人对好口供,别又穿帮了。”
齐玉脸上发热,冲司琴道:“少说话。”
司琴委屈的哦了声。
用饭过半,管家疾步而来,守在外面的司平掀开遮寒的厚帘,让他进去。
齐玉不喜说话,季子漠开口问他何事。
“姑爷,我这差人去杏花村接季安少爷回来,可他连门都不开,你看,你是否亲自走一趟?”
直到此刻,齐玉才知,季安回了杏花村,心下思量,此事因他而起,他是否要跟着季子漠一同去杏花村接人。
“没事,让他先在杏花村待着吧!”漫不经心的语气,惊了齐管家,也惊了齐玉。
“那可是你弟弟,才十岁。”齐玉提醒道。
季子漠哦了声:“没事,熊孩子就是要治治。”
他现代那个阴晴不定的嫡子哥,折腾起他完全不讲理,自己对季安这才哪到哪。
而且那三间青砖瓦房,大冬天的把季子漠扔进去,估计活不了几天,季安?不成问题。
管家离去,出了暗镜院,去主院回禀了季子漠的话,只把齐母喜的多啃了个肘子,这是姑爷再给他家儿撑腰呢!
不过毕竟是个孩子,独自在杏花村让人放心不下,齐母又唤来下人吩咐了一番。
冬日青菜少,季子漠无肉不欢,今日肘子炖的烂糊,他也吃的高兴。
齐玉垂眸,心里冷哼了下,又给他加了个薄情的名头。
“明日可要回杏花村?”齐玉不愿和他说话,想到齐母说的正事,还是问了句。
季子漠吃的正香,边夹菜边问道:“你想去杏花村?”
“不是,是成婚第三日”似是后面的话难出口。
季子漠筷子一顿,反应了过来,不就三日回门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男子入赘这事,季子漠看的淡,可这里上到九十九,下到刚懂事,都觉得这是侮辱,愧对祖宗的事。
季子漠故意逗他:“三日什么?你倒是说说看,不说我怎么知道。”
齐玉哪里还能吃的下,放下筷子:“三日,日,日”
季子漠原也没觉得有什么,但齐玉日来日去,日了半天也没日出个门道,他直接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快要笑出泪来。
还在日着的齐玉傻了眼,不解他怎么突然反应如此大。
季子漠当真是大写的服字,要是在现代,他定要怀疑齐玉是故意的。
想着古代不懂日这个词的意思,只觉得这娃傻的可爱。
不忍他再日,直接开口点破:“三日回门就直接说三日回门,日的也不怕体虚。”
齐玉不知日了怎会体虚,但也反应过来季子漠是早就听出他的意思,故意捉弄他。
当下就有些发恼,季子漠忙夹了个鸡腿给他:“不用回,本家都断亲了,用不着回去。”
这事成婚前齐家就打听了出来,既然他都说不用回,齐玉自是不会多说。
撤去残食,洞房夜送药的哥儿再次上门。
这次是季子漠的,送了药也不离开,看那架势,是非要盯着他喝了才能走。
季子漠先尝了一小口,微微甘甜,犹如糖水一般。
他一饮而尽,冲着送药的齐秋笑呵呵道:“你告诉我娘,我一定努力,争取让她早日抱上大孙子。”
这药的目的是什么,真是一点都不难猜。
c药应当不会,又不是仇人,估计也就是强身健体的,身体好了,才能努力不是。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齐玉被呛的咳嗽不止。
季子漠心疼的给他顺着背:“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如此不小心,让人心疼。”
如此亲热模样,让送药的人喜的眉开眼笑,忙端着空碗离开。
临走前还贴心的让司琴等人一同出去。
季子漠趴在门缝处,眯着眼往外看:“你说咱娘会不会安排人偷听墙角?要不要熄了灯,我去晃晃床?”
齐玉第一次有了想踹人的心情,他后退一步,指了指床的位置:“嗯,应当安排了,你去晃。”
烛光下,他如画的眉眼,露出少见的狡黠。
哥儿的身形和男子相似,齐玉虽看着清冷,睡觉却是个不老实的,故而他的床做的更是宽了不少。
纯实木的床,稳稳当当的占据房间一角,上面雕花刻竹很是精致。
季子漠还真信了他的鬼话,蹲在床头,扶着床腿用力晃。
然而,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谁说这床是这么好晃动的。
还咯吱咯吱响,谁家的床能一做a就咯吱,刺耳的节奏感多影响兴致。
季子漠想了下那个场景,估计他会直接抱着人到地上翻滚冲刺。
依旧是床和塌分开睡,熄了灯,季子漠沉沉睡去,齐玉盯着床幔不知在想些什么。
睡着的季子漠痛苦的蜷缩着身子,额头青筋直跳,片刻后,缓慢的坐起身。
齐玉不解:“怎么了?”
季子漠披着被子往外间去:“娘给的药太霸道,忍不了,我去处理下。”
再次感叹,他这丈母娘是个狠人。
他弯着腰,把自己裹得严实,看着似是不舒服,齐玉想追过去看看,反应过来他的话,瞬间傻掉。
直至深夜,季子漠才甩着手回到地铺上,齐玉蒙着头,他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靠近他嘀咕了句:“我刚才咬着衣服呢,应该没听到动静吧?”
实在是没办法出去,茅房那么臭,底下还漏风,风吹屁屁凉的,他是接受无能。
床在里间,塌在外间,熄着灯,他蒙着被子,又咬着衣服,估摸着,声音应该传不过来。
他这丈母娘,真是服了,这药来势汹汹,一次一次折腾死他了。
被子下的人脸红的能滴血,恨不得咬死他。
翌日一早,齐母穿着衣服,哼着小曲,伺候的丫鬟笑道:“夫人怎么心情如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