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怀了大反派的崽 第30节
谢南珩抬手,宽阔的大袖覆盖住许机心惹人?遐思的身?段,驭动赤炎真火煅烧肉身?。
火烧肉身?的疼痛尖锐,若那长针贯穿整个?身?子,谢南珩一下子神智从迷离中回神。
他面?色更为苍白?,唇瓣更为病态,后背细细密密地起了一层冷汗。
只?是他面?上神色,眼底眸光,依旧冷静而从容,瞧不出半点火烧自己的狠辣。
他摸摸许机心的脸,扶正她坐好,心头却是无奈。
换做旁的情侣,都是女修嫌弃男修随时随地动情,生怕自己一个?亲近撩拨,便惹得对方禽兽大发,他和?他的小妻子,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他得时时维持理智,免得他稍微放松自己,便被小妻子扑倒。
不过,妖修本?就多情,感情也?炽烈大胆,小妻子这般举止,也?是天?性。
谢南珩不会以人?族那些条条框框约束小妻子,小妻子这率直热情的本?性,谁说不是一种?美?好?他能做的,只?是在不合适的场合,克制自己。
他正襟危坐,以话岔开许机心的注意力?,“这儿是秘境?”
许机心歪歪扭扭地倒在谢南珩身?上,心思还在上一个?话题上,“那我是不是来早了?我若是再晚来一点,你?血脉能提得更纯。”
谢南珩偏头,从他这个?角度瞧去,许机心侧脸轮廓若山川隽秀风流,长长的睫毛卷翘,上有七彩的小巧日晕跃动。
脸颊白?皙若雪,日光下肉质薄透,腻滑若瓷。
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的,身?上缠腻的情香又乖巧地收了回去,残留的浓香被风吹淡,沁人?心脾。
他视线落到两人?交叠的手上,笑道:“不,悦悦来得正好,再晚一些,我的肉身?该脆如豆腐,彻底坏死?。”
肉为神寄壳,肉身?坏死?,再无法强化,也?会断绝飞升可能。
毕竟,肉身?太脆,是度不过雷劫的。
除非,他转鬼修,以鬼修之身?飞升。
但鬼修非正途,且道途艰难,更甚普通修士,除非万不得已,无人?愿意转鬼修。
许机心听完,露出个?笑,“真好呀,我没?来迟。”
谢南珩被她害成这样,她不愿他再遭遇更大的苦难。
他就该如原著那般,强悍睥睨,眇视日月,世间万物,不在眼底。
他是天?上云,山间鹤,是休休君子,姱姱神人?。
独自美?丽。
嗯?
许机心从谢南珩身?上缓缓坐直,捏着谢南珩的手好似被烫到一般,丢了出去。
她似是刚刚发现什么大事,视线落到谢南珩身?上,犹如头一次认识他。
谢南珩察觉到许机心眼神不对,撩起眼皮对上许机心双眼,鼻子发出疑惑的一声“嗯?”,问:“悦悦,怎么了?”
许机心无声尖叫。
怎么了?
怎么了?
她艹偶像了呀。
这是原著里的大反派,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角色。
当初她看的时候,只?希望他独美?。
现在,她将他拉入凡尘,身?边到底有了人?。
她玷污了她最喜欢的纸片人?。
许机心自闭。
云华秘境
许机心对搞纸片人没兴趣。
纸片人留在原著, 才是魅力最足的时候。
当他走进?同?人,魅力大打折扣,像是另外一个人顶着那个名字, 失去让她欣喜的特质。
所?以,她从不看同人。
当谢南珩还是?谢南珩, 他是?她新婚丈夫,是?属于她的大美?人,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但?当谢南珩等同?于她看过的小说里的大反派,许机心所?有的色心, 都?萎靡了。
被迫清心寡欲。
再漂亮再动人, 也是?不可亵玩的美?人。
有次元滤镜。
许机心挪着身子后退,正襟危坐。
见两人同?款银色衣袍交叠,不分彼此, 提醒着她之前都?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罪恶之心升再次起,许机心又?有点想自闭。
她小心翼翼的将被谢南珩压住的衣袍一角扯回来, 满脸写着端庄乖巧, 圣洁疏离,清凌凌的杏眼干净澄澈, 犹如?琉璃美?人, 看不出半点欲与情。
她无辜地?开口, “没什?么, 就是?忽然想起, 你还是?个病患。”
谢南珩笑容微顿,黝黑的眸子, 定定地?瞧向许机心。
许机心眨眨眼,心虚地?低下头。
呜呜,大美?人还是?好看得让人想搞,眉如?远山,眼似深泉,脸部轮廓,若能工巧匠极尽精雕细琢,浓密长睫一动,那?双湛湛若电的眸子扑闪,瞧得人身子酥了半边。
一身气质,月皎高华,疏疏若云下雪。
按理说,美?到极致是?艺术,难以生出亵渎之心,偏生他唇色极淡,肤色白得不正常,恹恹得没有血色,透着一种病脆虚弱感,又?催生出另一种凌虐的欲望。
想让他那?身白染上霞色,想让他那?唇,红绯一片,想让他那?双冷静的眸子,失去焦距。
处处戳她审美?点,让她想拖回屋子。
只是?,一想起他大反派身份,许机心蠢蠢欲动的心,啪叽一下,摔死了。
谢南珩移开视线,落到前方。
前方有浅雾随风而?动,聚拢迷树木,雾散似纱幕,云雾之后,是?一汪月牙似的灵湖,灵湖清澈幽深,烟波浩渺,时?有银色的鱼从水中一跃而?起。
他的声音浅浅,亦如?眼前烟雾般,好似风一吹就会散,“悦悦这是?嫌弃我伤重,又?有谢家追杀,无法自保?”
“没关系的,悦悦,你离开吧,等我恢复修为,解决谢家,我就去找你。”
谢南珩这倔强又?委曲求全的话,听得许机心心都?快碎了。
大反派是?个骄傲到极致的人,不管落到什?么境遇,一身脊梁骨都?不曾弯下半分,更不曾展示过自己的脆弱。
他无论何时?,都?是?强大而?笃定的。
她何德何能,让他说出这等自伤之语?
她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没有没有,我相信你,你就算伤重,也有自保之力,谢家,更只是?你一时?的绊脚石。我嫌弃我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谢南珩没有开口,一双凤目,微微半阖。
瞧在许机心眼里,就是?她忽然的疏离,伤到他了。
站在她的角度上来看,是?她忽然意识到眼前人是?只容远观的大反派,不是?可以任她欺负的夫君,得保持距离,站在大反派眼里,就是?她毫无征兆地?疏远,琢磨着和他分道扬镳之事。
许机心愧疚。
哎,这都?是?什?么事。
她无比懊悔,新婚夜时?怎么就没忍住呢?
要?是?忍住了,她现在也不至于这般为难,谢南珩也不会落得这般凄惨境遇。
一切罪恶,缘起于新婚夜。
呜呜呜呜。
怪她色迷心窍,色胆弥天,瞧见个绝色大美?人,没有把?持住。
她拨弄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整整思路,“你看啊,你失去修为,还能背着人布置个随机传送阵。”
虽然只能送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