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领的黑色毛衣使得他身子微倾时,能看见突出的锁骨,带着诱惑力的冷傲凹陷。
黑色的卡斯罗犬乖巧地蹲在贺彧的脚边,晃着屏幕的灯能模糊看见它灰黑的脸蛋。
过一会儿,他关上电脑,灯光骤灭,只剩一点烟头的火跳跃在黑色中央,呼吸都听不见的地下室里,椅背被轻压了下的声音,烟火也跟着往前飘了飘。
随后殆尽,彻底漆黑。
回到一楼,脚步声停顿,昏黄的光晃过地下室,露出片影,踩上地毯,回声消失。
他抬眸望上二楼,二楼已经没有灯了。
踏上二楼,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沈医生的房间门口。直接路过自己房间了。
握上门把,一摁,一推,开了。
沈琢青裹在被子里,睡得沉沉地,就觉得一股轻描淡写但又极带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几乎把自己裹住。
现在十一月末了,秋末的风从窗进来,很凉,带着树叶的清香,又很舒服。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阳台外露出半边的月。
慢腾腾地转了个身,就见床边坐了个人,低着头,手里拿着本书。
修长高大的身影,衬得椅子都小了。
沈琢青盯着他,好一会儿心跳漏了一拍,但一动不动。
“单纯的王子在夜里睡不着觉,裹着被子喊成熟的先生给他念故事”
贺彧慢悠悠转了头过来盯着,勾了嘴角,语气慢条斯理地问沈琢青:“单纯的沈医生,需要成熟的小贺给你念故事吗?”
一起种花
沈琢青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头发微乱着,睁着一双迷蒙又勾人的丹凤眼,直盯着贺彧。
“段秘书说你晚上去北区工作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彧指尖一夹,将书放到一边桌上,起身,腿往前一压,上了床。
俯身,漆黑的高大身子笼罩住沈琢青。
他修长有力的手掌贴合住沈琢青的脸颊,指腹蹭着沈琢青的眼尾,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至下巴道:“工作了也得回来哄沈医生睡觉。”
温柔磁性的嗓音飘进沈琢青耳朵里,引起一阵酥麻。
【主人,他解锁新人设了,原著里他可不会说这些情话的。】
【装的罢了。】
“抽烟了?”
沈琢青几乎坐在贺彧腿上,被子软塌地掉在他们之间,清冽的烟味随着夜风淡淡传来。
沈琢青埋头在贺彧的脖颈,像是无力了靠在他肩上,歪头看着他。
贺彧一手落在沈琢青的后腰上,一手探进沈琢青的衣服里,感受他柔滑的腰肢。
睡衣是灰丝的,手感极好,灰色的折领款式,绅士又透着反差式的性感诱惑力。
“沈医生兴奋了?”
“没有。”
沈琢青闻着贺彧的毛衣和皮肤的味道,不得不说,很好闻。是温和又清爽的薄荷甜香。
“你大晚上进我房间,你母亲看到了会怀疑的。”
“那就要看沈医生怎么说了。”
贺彧只是蹭着,抚摸,没有格外大的动作。
沈琢青闷哼一声,手攀上贺彧的背,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怎么把这难题丢给我了?”
是温柔又带着些纵容的语气。
贺彧将沈琢青握着腰架了起来,摁在了墙壁上,衣服被撩起,露出朦胧的白花花一片,低头舔咬上。
“难在哪?”贺彧嗓音微哑。
“你说呢?如何解释我们做的事?”
贺彧脑袋一抬,在沈琢青脸上落下一吻,很散漫地说:“做爱。这不是沈医生教我的吗?”
“”
沈琢青脸一红,竟觉得一阵羞臊,“这个词可不是我教你的。”
贺彧抓着沈琢青的胳膊,将人摁在了软软的大床之上,“沈医生明天要出门吗?”
沈琢青侧身推了下贺彧的胸膛:“今天不行。”
贺彧抬起眸,眼神漆黑镇定,但明显透出一股询问。
沈琢青轻轻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脸上带着薄红,只是黑暗中看不太清,眼睫微闪着:“你昨天弄了,我还没好。”
他说完,钻进了贺彧怀里,脸也藏进了贺彧的胸膛。
贺彧许久没动作,好一会儿抱住了沈琢青的身子,他替他将衣服整齐拉下,伸出一只手臂垫到沈琢青的脑袋下,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背。
低头轻蹭了下沈琢青的发梢,语气透着懒懒的愉悦:“哦~是我考虑不周了。”
两人身子抱在一起,安静了好一会儿沈琢青才开口:“你一会儿还回你房间吗?”
“可以和沈医生一起睡吗?”贺彧的这一句嗓音格外低沉,仿佛梦里来似的。
“不行,你母亲会为难你的。”沈琢青说完这句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贺彧回答了他什么。
热度重新上来,在微凉的秋夜很舒服。
清早,沈琢青睡得浑身舒坦起来。
洗漱时,撩下领口睡衣一看,肩骨下方被啄上了一枚鲜红的痕迹,沈琢青摁了摁,若无其事地继续洗漱,换上宽松白色毛衣,下楼。
只见秦妈在厨房滚着面皮,见到他笑脸盈盈喊他:“沈医生。”
沈琢青回以微笑,上前问好了几句,再一扭头,就见阳光倾洒的侧院子里,贺彧戴着帽子蹲在盆栽前,手上是深蓝手套,一手拿小锄头,在凿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