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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贵婿 第75节

 

“你就是准备这么当母亲的?”

迟兮瑶扬了扬眉,挑衅地看了崔珝一眼。不过很快,她就不那么开心了。

她突然意识到,两人成亲已经很久了,荒唐事没少做,怎么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呢?

该不会是,她有问题吧。

迟兮瑶惴惴不安地看了崔珝一眼,沉声说道:“好像,这个月也没有好消息呢。”

她声音有些闷,人也蔫蔫的:“怎么别人刚刚成亲便立马就有好消息。咱们就是没呢?”

崔珝俯下了身子,轻轻吻了吻迟兮瑶的眉心。

“不急,迟早会有的。”

柳太医是杏林高手,他说不出半年,那定然不会有错。

迟兮瑶还是有些不开心,连秋千也不坐了,站起了身。

“这么想要孩子吗?”崔珝拉住了她,轻声问道。

“嗯。”迟兮瑶点了点头,她抿了抿唇,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自幼便没有母亲,父亲和祖母并不待见我,所以我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暖,更不知道同父亲母亲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若是可以,我有了孩子,我定然不会让他如我一般,过得那般艰难。”

迟兮瑶越说,声音越低。

她好像很少会跟崔珝提起自己幼年的事,突然说起来,又怕他会觉得自己矫情。

“好,那便努力要一个。”崔珝伸手,揉了揉迟兮瑶的头顶。

“努力?”迟兮瑶抬起了头,看向崔珝,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睛。

这种事情,还能努力?子女缘分,难道不是天定的吗?

但是只一瞬间,她便听明白了崔珝的言外之意。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顷刻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羞赧。

“青天白日的,你瞎说什么!”迟兮瑶抬手,朝着崔珝的心口,砸了一拳。

“没瞎说。走,回房,现在就开始努力起来。”崔珝反握住了迟兮瑶的手,拉着她,往卧房走去。

迟兮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倒也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进了房。

两人是新婚燕尔,于这些事情上本就有些多,如今便更是频繁了些。

迟兮瑶不知在哪寻来了些助孕的避火图,一连几日都照着上面学着。

许是因为想早些有子嗣,迟兮瑶近些日子以来在榻上也格外配合些,花样换了又换。

连之前不肯穿戴的那些心衣,也都派上了用场。

这一个月,定北侯府水房负责值夜班的人,便没有闲下来过。

看着她这副模样,崔珝倒是有些想笑。

怎么会有人,如此期盼一个孩儿的到来呀?

“就这么急吗?”崔珝站在榻前,任由迟兮瑶胡乱扯着他的衣袍。

“别废话了,你今日怎么穿的这样多,这衣服的带子也太难解了些。”迟兮瑶忙得焦头烂额,解着崔珝的腰带。

“朝服就是如此繁琐,夫人就不能等为夫先去换一身常服吗?”崔珝抬起了双手,任由迟兮瑶摆弄。

“哎呀,书上说,这个时辰最好,最易有孕。”迟兮瑶急的都要上嘴咬了。

崔珝怀疑她看了个假书。

怎么会有一本书,连时辰都安排好了呢?

“是什么书?”虽然心里不太信,但崔珝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腰间,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是我外祖母给我的。书上说这个时辰同房,能得双生子。”迟兮瑶揽住了崔珝的肩膀,将他往榻上带了带。

这么一说,就更离谱了,不仅能助人有孕,还是双生子,真要是这么神奇,那宫中那些承欢许久不曾有孕的妃子,恐怕挤破了脑袋也要找大长公主借来一阅了。

但崔珝心里虽然这么想,行动上却半分也没有犹豫。

由着迟兮瑶勾着他,上了榻。

几经辗转,拔步床吱吱呀呀地吟着歌。

直到暮色四合,天际挂上了一弯弦月,这拔步床的吱呀之声,才停了下来。

崔珝长舒一口气,从床榻间起身,正准备抱着她去净室清洗。

“别动!快来帮帮我。”迟兮瑶打开了崔珝的手。

将腿抬了起来,搁在了他的肩头。

“这又是做什么?”崔珝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生孩子用的工具人。

“把我的腿抬起了,书上说,行完房得倒立一炷香。可我不会呀,你帮帮我。”

崔珝无奈地摇头,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本什么书。

“快点呀!”见他久久不动,迟兮瑶抬腿,踢了踢崔珝的肩膀。

“好。”崔珝应声,将她的腿抬了起来,又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椎,生怕她伤到自己。

“书上所说的,也未必能尽信。”他小声提醒到。

“嗯?”迟兮瑶闭着眼睛,数着时间,回答道:“才不是呢!外祖母说,这书是从岭南传来的,苗疆女子善于魅惑夫君,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崔珝有些无奈,他觉得迟兮瑶有点病急乱投医了,甚至害怕她明日要是寻了些什么药物偏方,是不是也要吃进肚子里。

想到这,崔珝的眉头皱了皱。

可别真的被骗了。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努力!

◎惧内之名(婚后日常4)◎

次日一早, 崔珝便吩咐了属下,将京城中所有卖假药的郎中全都抓了起来。

这些平日里卖些大力丸,起死回生丹, 容颜不老丹的假郎中, 屡屡被禁又屡屡复苏。

或许,他们自己都不会想到,最终将他们抓捕入狱的原因。

竟然是,定北侯担心夫人被骗。

崔珝担心迟兮瑶病急乱投医被江湖郎中骗了,所以近些日子一到下值时间,便脚底抹油, 恨不能立马飞奔回府。

他在礼部领了个虚职,在与不在倒也确实是没什么区别。

但他日日都走得那样早, 又从不出门应酬, 时间久了, 崔珝惧内之名,便在京中传来了。

这一日正午,几位礼部的同僚在膳房用膳,边吃边聊。

礼部尚书年岁最大, 平日里夫人拘着管着不许他饮酒过量, 是以他日日午膳都在礼部偷偷饮些。

“我家内人呀, 不许我饮酒。”他浅咪了一口, 同礼部侍郎说到。

礼部侍郎是个胖子, 平日里夫人不许他吃的过于油腻, 是以, 他总在礼部偷吃肘子。

“我家内人不许我吃肘子。”礼部侍郎左手一个东坡肘子, 右手一只香薰烤鸡, 吃的满嘴油光。

其他几位大臣纷纷加入了进来。

“我家内人不许我穿青色衣衫, 说像个蠕虫。”

“我家内人不许我饮凉茶,说我脾胃不好,要热饮。”

有好事者,放下了筷子,问崔珝:“侯爷府中,可有何趣事呀?”

言罢,众人纷纷将目光向崔珝投来,怎么说呢?原本崔珝比他们年轻有为又英俊,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可如今一看,原来堂堂定北侯也是个惧内的,一下子,礼部众人便觉得这位杀名在外的定北侯,亲切极了。

“我家内人……”崔珝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什么也没想到。

好像,迟兮瑶并未对他的生活有任何干涉。

“我家内人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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