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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吉·光脉(下)

 

——如今如此动情地在渴求她。

这样的事实比任何烈性的媚药都要更诱人春动。

“殿下很乖……心头肉也想要奉孝吗?”郭嘉几乎是着迷地看那两团平日里被深深藏在一道又一道紧缚束带下的软肉被他捏出各种形状,腾出一只手蹭了蹭广陵王早已湿润的腿心,坏心眼地凑近咬住广陵王的耳朵用气音低声呢喃。

“殿下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奉孝只顾着自己快乐冷落了殿下,殿下生气了吗?”

不知是情欲的作用发了些汗,还是说只是一种回光返照,郭嘉的声音倒是流畅了点儿起来,不再伴随着停不下来的呛咳,越发显得无辜和……情色。

“殿下要告诉奉孝殿下也想要呀……不然……奉孝又怎么知道呢?”

广陵王恍惚地说不出话。

她不是对此事一窍不通的雏儿,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更为激烈的性事,但如今只是被郭嘉这样温和地爱抚,却觉得已近乎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完全支配了。是被郭嘉怀里滚烫的热度影响了,亦或是……其实她已经被这吃人的艳鬼俘获,即将被他扒皮抽筋拆吞入腹了?

“殿下?”

郭嘉的手指探入湿润温热的狭窄缝隙,不紧不慢地沿着那道缝隙微微滑动。女体在他的手中似乎早就融化了,濡湿腿心的滑腻水液无比诚实地彰显着眼前人的情动。

郭嘉慢慢抽出那根手指,像是鉴赏什么文玩似的举起手眯着眼睛看,一边注视着广陵王的眼睛,一边微微翘起唇角慢慢伸出舌头,一点点舔了个干净。

“呀………殿下居然不是甜的……”

广陵王被他这放浪的举止引得腿心又是一阵湿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就不由自己支配了。虽是坐在郭嘉身上的,却是连快感也被他一并掌握,什么阴谋诡计算计揣测早就和她身上的衣物那样被剥了个干净扔了一地,只剩下灼热的情欲。

她闭了闭眼睛,有些难耐地扭了两下腰,刚想重新睁眼就被郭嘉毫不怜惜的吻打断了,于是干脆就这样闭着眼,感受着郭嘉手指一点点探入她隐秘的最深处。

“唔……嗯啊……”舌头被强制与身下人交缠着,广陵王只能从喉咙口挤出两声黏腻的呻吟,在郭嘉顶至某一处时近乎失神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像被人掐住嗓子似的戛然而止了。

太舒服了……只是这样的程度而已,广陵王在失神的间隙中竟有些茫然地想,自己该不会真的被郭嘉下了什么药或是迷了什么心神吧?情欲和灼热铺天盖地地将她包裹,广陵王恍惚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一叶在快感上摇摇欲坠的轻舟,而身下的郭嘉就是那波涛汹涌的无边快感来源的海。

郭嘉也不好受,身下涨得他都有些发疼,他却还在想着过些时日的广陵王该会是怎样一副愠怒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即抽出在广陵王身体里作乱的手指,用力抱紧了广陵王。

那约莫是一个在这样的意乱情迷中却不含任何情欲的拥抱。

他摩挲着广陵王纤细腰肢上深深浅浅的疤痕,似乎在丈量她腰肢的宽度要将其刻入骨血,随后发出一声叹息,微微低下头在几近失神的广陵王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殿下抱歉。

广陵王也许听清了,也许没听清,但此时的她并不知道郭嘉这句轻描淡写的抱歉并不是针对这场荒诞的情事的。

她大约也永远不会知晓郭嘉说出这两个字时蕴含着多少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挣扎——他自诩是个无心之人,他的一生只为打磨他选定的英雄而存在。哪怕是在郭嘉打断贾诩的双腿时,他也从未有过这种令他寝食难安的复杂情绪。那大约会被世人唤作“愧疚”。

托住广陵王的腿根抵住花心,掐着她的腰一点点往上送的时候,郭嘉还在想,广陵王可不只是尖爪子的小猫咪,这世间约莫没有多少人能在体会过广陵王的愠怒后依然活着。

而他即将很荣幸地成为体会这个如今还在他身上沉浮的人极度的愠怒过后依然活着的那个特殊存在了。郭嘉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这天下还是在嘲笑荒诞的自己。

他并不怜惜广陵王的低声讨饶,在腰肢一次又一次的耸动中发狠地撞入广陵王的身体,任由广陵王十指尖尖掐入自己的脊背,连闷哼都不曾有一声,不时将广陵王因这样激烈的动作垂落在他们之间的发丝轻轻拨回她的耳后。

——在广陵王闭着眼睛沉溺于情欲时,郭嘉就这样无比虔诚地注视着眼前他所选定的、即将遭受莫大磨难的英雄。

“殿下……唤一声奉孝的名字,好不好?”记住我。然后把对我、对郭奉孝午夜梦回咬牙切齿的恨转换成大业的基石。

广陵王不曾注意到一向热衷于轻佻地唤她心头肉的风流浪子,于这场情事中大部分时候却都唤的是“殿下”。

她在情欲的浪潮里难以自持,乖顺地、含含糊糊地吐出了“奉孝”两个字,于是错过了最后一个逃离被郭嘉选择亲手扶上王座站在棋盘中心的机会。

郭嘉随即也闭上了眼,专心感受两人身体连接处滚烫的热度。濡湿温热的甬道中,媚肉一层层紧紧地咬着他,像是要让他往里边献上他的欲望、他的野心、他的灵魂,献上他一切的一切。

在快感累积成白光浮现至郭嘉眼前时,他竟生出了几分茫然的委屈来,有一瞬间想要将所有东西都径直坦白全部献上,一同射进广陵王的身体。

只是下一个瞬间,他依然迅速抽离了她的身体,低喘着将那些东西蹭进了她的手心。

这是他亲自选定的英雄,他不能……也不该。他的英雄如今也不过是倒春寒来临时尚且稚嫩无力的飘摇春草。

还不是时候……他的英雄需要更多的打磨,汲取更多的养分,好让春草生生不息,最终成为能稳定支撑这天下的参天巨木。

郭嘉为尚且茫然张着嘴沉浸在浪潮中的广陵王送上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他一向是个很好的情人,此刻也习惯性地揽着广陵王的腰,用一只手温和地轻抚她的脊背,等待极乐的余韵缓缓散去好让她从中抽自回神

“郭奉孝!你……”待广陵王的理智终于回归,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被郭嘉的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的,不出所料地开始像只恼羞成怒的狸奴,张牙舞爪地在他怀中扑腾。

“心头肉这不是很舒服吗?”郭嘉又恢复了那种懒懒散散的模样,像只因为吃饱了无比餍足的狐狸,愉悦地捏了捏广陵王的眉心,“心头肉皱着眉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呀……”

在广陵王真的伸手给他一巴掌之前,郭嘉老实地替她穿好了外衫,半真半假地开始装可怜——他在病中那样一通胡来,也确实折腾了半条命去。

广陵王又看向郭嘉依然带着病气却重新变得从容的眉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趔趄着几乎是跌下了美人榻。她浑身都散了力,又被郭嘉好生调笑了两句,最终咬了咬后槽牙决定不和病人计较——尤其生病的人还是郭奉孝,唤了阿蝉来帮忙遮掩残局。

郭嘉的病什么时候好的,广陵王不知道。自那日过后,约莫是被郭嘉那通胡来也过了些病气来,她连着发了两日的高热,在半梦半醒中都在想为什么郭奉孝都病成那样了还能有力气折腾自己。

待她多少退了点热度,神志稍稍清明了些,这才发觉郭奉孝无声无息地于绣衣楼那么多密探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而也就是在同一天,有鸢使递了一封埋在曹操麾下蜂使的密信来报,不知为何本该在攻打彭城的曹操大军,忽然改了主意,分出大半回援许县。

另一支正一路急行军,目标……不知为何正是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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