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太好看是我的错吗? 第22节
高敛摇了摇头,“我回酒店一趟拿点东西回来,顺便去请个假。”
“好。”萧肃的声音不见的多冷静,只是一直拼命压抑着。
“我先走了。”
萧肃看着高敛的背影,顿了会,说:“高敛,我······”
高敛好像知道萧肃要说什么,侧头说:“我从没放心上,你放心,我没想和你争过家产公司,你比我更适合这些,我不记恨你。”
萧肃嗯了声,“你、你是我兄弟,以后不论干什么,你都要记着,你是我兄弟。”
高敛一个人开车回了酒店,有点神志不清,在负二停车停了几次,都没有停进去。
酒店是几十层,来来回回时间等的高敛难受。
他随便瘫在了墙边,双手捂着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泪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高敛浑身都颤抖着,手掌捂着眼睛,眼泪不可抑制的拼命挤出来,从他脖子漏下来,打湿了整片衣襟。
这时候正好晚上七八点,没什么人,江叙回了市区一趟,刚好回来,他把车停好了,就发现了瘫在地上的高敛。
江叙猛然一怔,平常最爱干净的,有一点点洁癖的高敛坐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都是防备的姿态,头埋在膝盖间,双手抱着脑袋,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看上去极为奇怪。
江叙吓得连忙跑过去,但是却在只有三四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听见了高敛的哭泣声。
很低很低的声音。
江叙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是那细不可闻的抽泣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剖开了江叙的心脏,发疼。
稍微犹豫了下,江叙还是走了过去,问:“高敛?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高敛没抬头,也没动弹,只是头埋的更深了,整个人防备的姿态更加明显。
江叙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有些情绪还是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江叙心里面。
高敛很伤心,很痛苦。
“走。”
高敛死死咬着牙,忍住了自己流泪的冲动,但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我······”江叙也忍不住跟着颤抖,“你、你怎么了?先、先起来吧?”
“不要看我。”高敛崩溃的声音传来,“现在,不要看我。”
江叙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下,疼痛的有些呼吸发紧。
“好,我先回房间,我等你。”
“走。”
高敛只是埋着头,不肯抬头看江叙一眼。
比起安慰陪伴,高敛需要的是自己的空间,江叙明白,所以也很利落的转头就走,然后到一楼找了前台说电梯坏了,看着酒店设了电梯已坏的障碍物才往房间里去。
江叙在房间里焦急等了十几分钟,一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就赶紧站起来,在门后等着。
可是前前后后等了好几个人都没高敛。
等了半小时以后,江叙实在是等不及了,正要开门下楼去找高敛。
忽然门被人敲响了。
江叙猛地一惊,赶紧伸手去开门,他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着,整个人一惊完全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焦急感。
不过,来人确实是高敛。
他进来关上门,就忽然倒在江叙身上。
江叙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但一眼就瞥到他红红的眼眶。
高敛把脑袋埋在江叙的脖颈间,缓缓蹭了两下,随即不动了。
江叙也不敢动,只是默默的让高敛在自己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敛低声的说道:“我、我爷爷生病了。”
他的声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喑哑粗糙,从他的声音里就能听见他的绝望、痛苦以及伤心。
江叙忽然感觉到一股疼痛从心脏开始缓缓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推开了高敛,然后恍惚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哭什么?江叙···”
高敛被江叙吓一跳,慌忙伸手去给他擦眼泪。
“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江叙摇摇头,又抬起手肘擦掉眼泪,手足无措的像是原地打转的小狗。
高敛的指腹温热,擦在江叙脸上的时候,有些发烫,叹口气后轻轻的问:“你哭什么啊?真是的。”
“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坏,你都这样了,我还···一直和你生气。”江叙抽噎。
“别哭了。”高敛的手指缓缓的从江叙的眼皮上划过,忍不住去磨砂他发红的眼角,“停。”
“我问你,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还让我一个人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乱讲话,惹你生气,我完完全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坏朋友啊!”
江叙一边说话,一边抽气,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样,看的高敛心里难受的慌。
“别流泪啊,我难过的。”高敛揉揉他头发,“家里的事情,不和你说,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哭。”
江叙抽抽搭搭的哭了会,终于是止住了眼泪,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高连没哭,自己哭的和傻逼一样。
他咳嗽一声,“那你、那你要回家吗?我帮你和导演请假吧。”
“嗯,我来拿点东西就回家,请假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高敛和江叙说了会话,就回了自己房间,他也没拿什么,从包里拿了几盒药塞进口袋,就转头和江叙告别。
临走前,他和贺平打了个电话。
但是奇怪的是贺平好像知道了高敛家里的事情,几乎不需高敛说什么理由,就松了口。
高敛心里明白,萧肃应该是打了招呼。
“我请假的时间长,会耽误拍戏,你这个时间不要乱跑,就在剧组呆着,学点东西。”高敛在地下停车场里面嘱咐江叙,“这段时间,华研会给你当司机的。”
江叙挠挠头,想问又不敢问。
高敛已经启动车了,车窗缓缓的往上摇。
江叙一咬牙,赶紧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车窗止住。
高敛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很快就回来。”
“那、我等你回来。”
——
顾培今天过得挺好,转了三个场子,摸了个小鲜肉的手,心里那乐的,准备下一次就约出来吃吃饭,培养一下感情。
他晚上喝了酒,司机大晚上接到他,已经十一点了,到家都快十二点,小区里面鸦雀无声,连灯光都没了。
顾培打了个酒嗝儿,要司机把车开进车库里。
司机哎了声,打开大门,正要往里面开,忽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好像是在抽烟,明明灭灭的火光一直没停过,看来吸的很凶。
司机扭头就说:“顾总,门口有人。”
“人?谁啊?”
“不、不知道啊。”司机连忙下车,喊:“谁?在门口干嘛呢?”
“是我。”萧肃缓缓走到车灯前面,他浑身酒味,脸色颓然,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灰蒙蒙的转态中,一看就不是正常模样。
顾培瞧了一眼,酒醒了大半,赶紧下车去拉萧肃,“你、你怎么了?”
萧肃扔掉烟,“进去说吧。”
顾培心惊,他可没有见过萧肃这个样子,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叫司机停车就快走,他搀着萧肃进门以后,问:“出什么事了?”
萧肃又找了烟点上,捂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