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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唇际上勾着嘲讽的浅笑。
"你不要胡说,倩姐姐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容惜意看不惯苏柔倩被欺负,立马就替她说话。
“那你这意思是皇上的圣意不做算?你想翻天吗?”苏澜凉凉的扫向容惜意。
扣一顶谋反的帽子还不算,还冲着周围的人问:“大家也是这样觉得吗?”
本来还觉得苏澜乖张恶劣的,听到这里,都神色复杂起来。
之前传遍了苏澜被土匪劫了,结果这还不是土匪?
而且皇上都已经正名了,这事谁还敢说话啊。
个个自然就不敢说话了,哪怕容惜意是秦王府的。
"孽障,你得理不饶人,还冤枉别人!你当年克了苏家还不算,
一回来就闹得苏家和秦王府不宁,让人看笑话,就不该让你回京!”
苏夫人气炸了,朝着苏澜挥去巴掌。
今时今日的苏澜,又怎么可能还给她打到,一手捏住苏夫人的手腕,"母亲,我是皇上召回,跟你没关系,还是说你觉得皇上做错了?一句一句的皇上,压得苏夫人差点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贱人,居然敢拿皇上来压她,立马哭嚎着给苏澜扣一顶帽子:“你
放手,你敢对我动手,你忤逆!”
"母亲,我这是为了我们苏家满门性命,你不怪她祸从口出反倒是觉得我忤逆,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苏澜一副委屈低眉的样子,引来人纷纷指指点点的的,让苏夫人差点就失控。
“谁让你们在宫门吵闹的。”就在这时候,一道低沉又有威严的声音打破这诡异又嚣张的气氛。
是容临风。
听到这个死十次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任是苏澜做好了准备,还是脸微微一僵。
那毕竟是她从小约定长大,一起陪伴到永远的情谊。
况且还有夫妻十年的真心情分。
尽管最后,不过是她瞎了眼,错把渣男当成宝。
上一世,同样的时间同样宫门闹事,但是容临风却没有出现,只是堂而皇之的将凌雪薇母女接进宫里
听到容临风的声音,容惜意惊喜的大喊:“哥哥!”
"秦王世子,是柔倩的错,不该见识浅薄,听到土匪二字就怕了。”苏柔倩也连忙的上来告罪
无颜面对
“苏澜,皇上是怎么想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度?”容临风只字不提这件事是如何的,只挑苏澜揣度圣意。
容惜意得意的朝着苏澜挑了挑眉,在她哥哥面前,看她如何得
意。
“既然秦王世子觉得我错,苏澜听候秦王世子责罚。”苏澜敛下
眼底攀升恨意,勾唇冷笑目光坦然的看着容临风。
再一次看向容临风,已经毫无波澜。
容临风没由来眉头一皱,苏澜表面退让,实际上如果他责罚的话,就等于说她的不对,那就是说皇上不对。
他根本不可能责罚她。
若不责罚,就等于自打嘴巴!
容临风万万没想到,几年前还心心念念他,在他面前恭顺软柔不敢大声说话的苏澜,居然挑衅他。
这是知道自己几年没去看她,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苏澜,既然你一点都不知道错处,你就自己走着进宫,好好冷静冷静吧!”
说罢,容临风就让苏夫人和苏柔倩上轿子,一起进宫。
惩罚是不可能惩罚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让苏澜服
就在此时,一个一看就是品级不低的太监走了过来:“相府苏小姐来了?太后命奴才在此等候许久了,还请上车。”
本来还气氛诡异的几人,又被一道略微尖锐的声音打破。
相府苏小姐?众人下意识就看向苏柔倩。
"倩姐姐,找你呢!看来我和哥哥是多此一举了,原来太后派
人接倩姐姐。”
“也是,倩姐姐德才兼备,被看重也是正常,不像有些人,一点都不懂规矩。”
容惜意嘲笑连连的斜睨着苏澜,明嘲暗讽。
其余人也是自然的认为太后接的是苏柔倩,毕竟在这里能有资格被太后赏识的只有苏柔倩。
总不能是刚从蛮城九洲城回来的苏澜嗯!
连苏柔倩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喜,又有些紧张,没想到太后都注意到她了。
“这位公公,柔倩这就走。”
“搞错了搞错了,这位苏小姐是苏家嫡女苏澜小姐,你是苏家
嫡女吗?”
看到苏柔倩要上车了,高公公才急冲冲的开口,本来声音就细尖,这还拔高了声音,整个宫门的世家名门官眷都听到了。
一句苏家嫡女让苏柔倩的步子僵在原地,一张本来就红肿的
涨成了猪肝色。
奇耻大辱!
"怎么回事,太后怎么会找她!”苏夫人不满的问。
“这是太后懿旨,苏夫人是有什么不满吗?”太监一副你管太后
为什么这么做的态度看着苏夫人。
“臣妇不敢。”苏夫人狠狠的剜了一眼苏澜,警告她不能上车。
苏澜才不会搭理苏夫人。
上一辈子太后也让人来了,但是她当时被羞辱的六神无主,所以还拒绝了太后,惹恼了太后。
这一次,她才不会这么傻。
“还请高公公带路,莫让太后等急了。”苏澜无视容临风,更不
理会苏夫人恶毒的暗示,大步离开。
想要她不上太后的辇车,自己走进去?想什么呢!
她们以为自己还会为了他们得罪别人吗?
上一世她第一次进宫,根本不认识进宫的路,他们一个都没有帮她,她狼狈的走了半天才到摘星阁,那时候皇上都已经到了。
她就这样成了众矢之的。
这一世,她才不会这么傻。
苏澜走向高公公指引的辇车,心里正纳闷着就算是太后居然准
备了这样一个看似低调实际相当华贵的马车。
毕竟,她只是臣女,进宫有个小轿子代步就不错了。
辇车平稳又快,只有宫妃才用得上。
难道有诈?不过就算是有诈,她也不怕。
满心疑惑的苏澜在看到车内的时候,差点就没站住。
里面还坐着一个翩若惊鸿,惊才潋滟之人,容璟。
自从回京后,她和容璟就没有再见面了。
容璟着水青色的束腰锦袍,肩领上绣着暗云纹,玉冠束发,哪怕是坐在辇车上,仍然能够看出来他如青竹高雅,如皎月明洁。
他是六年前一马一剑取了敌军首领首级,一人收服天荣九州的少年将军。
他是朝堂上经韬略略,指点江山的摄政王。
他容貌俊秀,文韬武略。
他如矜贵高雅仙,如保护苍生的神。
如雪山之巅的莲,纯净不染凡尘。
芝兰玉树不言他之姿,浓墨重彩难绘他之容
无数的赞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能形容他一分。
以前她就知道容璟风姿不凡,现在锦衣华服之后,更显矜贵高
雅。
但是这样的人,却在六年前遭遇算计,折磨的不成人形,还要丢给人贩子乞讨赚钱,落得一身伤痕,变成腿脚有疾,音色有损,手指不灵的残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