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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真相

 

?你怎么能把心思藏这么深呢?啊?!”

随着话语的节奏,白霜的手缓缓收紧。

陆子鸣掰着脖颈间的桎梏,求生的本能让他在瞬间爆发出力量——他奋起反抗,抬腿膝盖猛然间撞击白霜的腹部。

这一下陆子鸣用了十足的力气,白霜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只是面容因疼痛而扭曲,显现出他并非是一个麻木的机器。

氧气越来越稀薄,陆子鸣呼吸急促,一向白润的面庞涨得通红,嘴唇青紫,意识也渐渐模糊。

在某一个临界点,白霜却突然松了手。

氧气瞬间流入气管,陆子鸣瞬间失力,跌在了地上,他咳着呛着,双手摸着脖子,大口喘息。

白霜蹲了下来,撕扯着他的衣服,动作暴躁又急促。

陆子鸣手脚冰冷,他胡乱地推着白霜,企图阻止那只动作粗鲁的手。

白霜冷笑了一声,他狠狠钳住陆子鸣的下巴,抬起那张俊脸好生端详了一阵,而后反手一巴掌抽在上面:“我早说了,敢玩我我他妈的就弄死你!”

那一巴掌灌了白霜十足的力气,打得陆子鸣头一歪,裂开的嘴角处有鲜血缓缓流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含血的唾沫吐在白霜脸上,“滚。”

白霜不再回应,只将这男人摁在地上,扒他的衣服,插入前,白霜俯着身子道:“既然陆大少不想跟我这个小瘪三谈情说爱,那咱俩以后当炮友吧?嗯?你爽我也爽。”

似乎是实在不堪这般折辱,陆子鸣闭上了眼睛,他不再挣扎,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只了无生气的断线木偶,似乎连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白霜像是下个狠心要把这人往死里折腾,扩张不做,润滑也没有,肠道干涩,抽插间鲜血淋漓,陆子鸣连喘息都带着痛苦。

这场性事像是要了陆子鸣半条命,他光着身子摊在那张宽大的床上,身上青青紫紫,后面那处红肿不堪,白浊混着血丝从穴口缓缓淌出,淫靡又脏乱。

白霜从他身上爬起来,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在胯间擦了擦扔在了地上,提上裤子,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只u盘来,扔在了床上:“曹治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现在想拉你下水。这是他找人带给我的绑架录像,你好好看看你的狗干了什么事。”

老法医是吃安眠药自杀的。

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跑了全城所有大小药店,安眠药一粒一粒地买,终于凑够了自杀的剂量,在卧室悄悄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法医,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那老法医在这行业做了一辈子,功成名就、门生无数,他在岗时经手大大小小的案件无数,也算对得起那些往生的魂魄。于是他在遗书里这样写道:我兢兢业业一辈子,最后临退休了,碰上这么一桩坏人功德的差事。我一时糊涂铸成大错,但事后每一天都悔恨不已,良心不安,恍恍乎不可终日……

尸检结果显示,在手术介入之前,病人吴国兵的身体机能已经下降到濒临死亡的地步,根本没有做手术的必要。而医院相关人员之所以得出“手术正常进行”的治疗方案,是因为有人事先更改了会诊时所使用的文件中的数据。

而据记录所示,只有作为吴国兵主治医师的曹越,在会议前以提前审阅为由,抽调了病人资料。而在会议前了解过吴国兵病情的医疗人员,竟无一人出席。

已经确认因受贿入狱的曹越再一次进入审讯室。

这一次,曹越依然坚持自己没有受贿,但他却承认了自己篡改数据的事实,并且指出自己的行为是受现任二院院长曹治明所指使。而且前任肿瘤科主任许乔的绑架案也是曹治明一手谋划的。

这一点和法医遗书中的“太平间”一事不谋而合——

他将太平间冰柜中的尸体全都放置在推车上,十几具尸体占满了整个房间。然后叫让我在尸体环绕的太平间里,对病人尸体进行二次解剖。期间,他押了一个年轻人进来,我不认识那个年轻人,但是他对我说,如果我不更改尸检报告,就跟那个年轻人一个下场。我被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让我看太平间的监控,里面的年轻人躲在冰柜间的缝隙中,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

最终经由多方取证,吴国兵的死亡不再被当做医疗事故,而是归于谋杀案件,与之前的一起“某医院工作人员绑架案”一同并案侦查,重新由a市警方受理。

曹治明被确认为重大嫌疑人。

此案有一次引起轩然大波,媒体争相报道,热度比之先前报道的二院重大医疗事故,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方面是这件事勾起了公众的好奇心和一部分人的仇医心里,本身就极具成为新闻热点的各项性质,另一方面当然少不了蒋聿等人的推波助澜。

然而蒋聿将这件事说给许乔听的时候,后者却一脸平静,好像全然不在意。

“你随时可以回二院工作,位置给你留着。”蒋聿边削苹果边道。

“不用,我在这边教书挺好的,没有回去的打算。”许乔道。

距离许乔手术已经大半个月了,期间许乔多次要求出院,但院方在蒋聿的淫威之下,一直没同意。蒋聿这些天来,a市平仓两头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

并非许乔故意端着瞎矫情,人家的态度就摆在那里——咱俩已经分手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去吧。我撵不走你,你愿意在医院待着就待着吧。

蒋聿此人脸皮厚如城墙拐角,倒也不着急,如他之前所说“我们重新开始”,两人倒是真的客客气气了好一阵。

然后某天晚上,蒋聿作妖,故意将一杯水倒在陪护床上,然后跑过去跟许乔说:“我床湿了。”

许乔吃了药,困得眼睛都挣不开,他睡意朦胧:“怎么湿了?”

蒋聿一本正经:“我刚刚不小心把水倒上去了。”

许乔打了个呵欠:“哦,叫护士来换个床单吧,我先睡了。”

蒋聿不死心,等许乔躺下去没多会儿,自己悄没声掀开被子坐到床上去了。

谁料想许乔没睡着,蒋聿刚坐安稳,许乔就起来了:“你干什么?”

蒋聿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组织了片刻语言,而后胡说一通:“护士说……没有床单了。”

许乔大概是被他惹得烦了,但仍耐着性子,他轻轻皱着眉头,问道:“外面不是有沙发?”

“这大冬天的,外面好冷啊……你忍心叫我出去睡么?”

“那你睡这儿,我去睡沙发。”

许乔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蒋聿拦住了:“别!你睡吧,我自己……想办法。”

然后蒋聿挟着湿了一大块的被子出门,好不凄凉地裹着被子,躺在了走廊外那个破破烂烂的人造革沙发上。

而十分钟后,许乔趿着拖鞋站在了这只可怜虫面前:“回去睡吧。”

蒋聿如愿以偿地躺在了许乔床上,虽然许乔让他睡在另外一头,但这并不妨碍他趁许乔睡着的时候再给换回来,然后死皮赖脸地抱着人家睡一个晚上。

许乔从来不是个狠心的人,他底线太浅又摆得如此显眼。蒋聿最是善于拿捏这一点,他吃准了许乔不会让他裹着冷被子在外面睡一夜,于是水也泼得放心大胆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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