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翘课碰到黎老师
那个关系极好的朋友明恩家里的,想来也能将来此地的目的遮掩过去,“他与另外一个同学请我帮他们补课,刚刚下电梯的时候舒白同学脚崴了,我便扶他一起走,有问题么?”
明礼上上下下打量了黎修一番,“你真的是他的老师?”
“这是自然。”黎修挺了挺腰杆,大义凛然道,“敢问阁下哪位?直接打我的学生怕是不妥吧?”
“你是他老师,我是他老子。”
明礼一把将躲在黎修身后不住打哆嗦的舒白揪了过来,“站好了,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黎修在听到“老子”二字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查竟被人把他家小孩儿抢了过去,可他也顾不得其他,只定定的看着快把脑袋低到胸口上的舒白,“舒白,你不是说你父母……?”
他连这种事情都敢撒谎???
黎修感觉难以置信。
“我没有骗你,哥…黎老师……”
舒白抬头看他,左脸高高肿起,他双眼含泪,看起来好不凄惨,“我爸早死了,这人根本不是我爸!!!”
明礼又是狠狠一脚踹到了舒白身上,“混账!”
黎修下意识的接过被踹得差点摔倒的小孩儿,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有些心疼又有些头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白父亲是吧?您别对孩子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
他压住内心的疑惑不解,竭力想让彼此都冷静下来。
舒白凑到他耳边轻声而快速的说了句,“哥哥,求您等下去找乔治先生联系明恩,让他快点来救我……”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被舒白一把推开,小孩儿伸手弹了弹小腹上被踹的脚印灰尘,又抹了把眼泪,“明先生,生我的是我妈妈,养我的是军家,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老子?”
明礼伸手欲要再打下去,舒白仰起脸,“你打啊,你信不信你打我一巴掌,明思明恩就能打你的宝贝儿子十巴掌?”
“仗着军家的两个小子护着你,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明礼手举在半空好半天,就在舒白以为他受了他的威胁准备离开时,就被明礼接下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明礼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往车上拖,“我倒是想看看,他军家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教育自家儿子不成?”
“你想做什么?”
舒白拼了命的挣扎,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处,他疼得不敢再动弹,本想喊黎修救他,但看到黎修那副难看的脸色,突然间又没了勇气。
就在他认命的任由明礼把他拖上车时,黎修突然间冲了过来,握住了明礼抓住他胳膊的手,“这位先生,在确保你是舒白父亲之前,我不能让你带他离开。”
明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着身后车里的司机打了个手势,司机会意的下车欲要制住黎修,黎修反抗的动作慢了半拍,加之他是业余的人家是专业的,几番缠斗下还是被制服了。
全军覆没。
舒白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不远处闪红点的监控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这帝吧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错吧。
黎修舒白二人被收了所有的通讯工具推上车带走,明礼不想见到他这糟心儿子,自己去了另外一辆车,黎修时不时的看一看缩在汽车角落默默发呆的舒白,脸色一直很不好看。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黎修揉了揉被人反扣伤到的肩,没好气的开口,“我就算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他觉得他实在是太倒霉了,约个实践还能卷进别人家的家族秘辛里来。
虽然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但他就算是死…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不,不是……”舒白见他误会,他连连摆手,声音小小的哑哑的,还带着哭腔,“明先生应该是担心你会去喊人救我……”
“什么意思?”
“他想收拾我,又怕被我两个兄弟知道救我,所以把你一起带走省得你去告密呗!”舒白揉了揉高高肿起来的脸颊,“黎老师你放心,明先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顶多就是用些措施不让你把见到的事情说出去。”
就跟…小的时候,他被他心爱的人在学校校门口抽耳光,被报社记者拍下,他想方设法不让照片流出去是一样的道理。
黎修沉默,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孩子的?
不仅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连父母生死这样的大事都敢撒谎,家庭背景还这么复杂,跟个黑社会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就敢直接打人掠人上车,难道就不怕有人报警吗?
可黎老师吐槽归吐槽,不满归不满,他也明白,这是舒白的家事。
他一个外人是不能参与的。
“恩,但愿吧。”
黎修往舒白的反方向挪了挪屁股,决定以后离这个小骗子麻烦精远一点。
舒白看出黎修动作的意义,他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鼻子却有些酸。
看吧看吧,他就是个大麻烦,谁都不愿意沾上自己。
“今天这事儿过去了后,我会转学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舒白垂下眼眸,轻声说着自己的打算。
他跟黎修的关系太过隐秘也太过暧昧,师生关系之下还是主被,约的次数多了,肯定也会被人察觉。
与其真的让人捅出去两个人颜面扫地社会性死亡,彼此安好才是最好的归宿了。
他们这样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早分早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干脆一点。
“你…”
黎修心里是挺想让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可他想到刚刚那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连踢带踹外加甩巴掌的暴虐模样,对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小骗子也是真心疼,那样的一个爹,确实是跟死了没区别。
“那个人…经常这么虐待你?”
黎修看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凑到舒白耳畔轻声问他,“你说的兄弟是谁?是不是你说的明思明恩?他们在哪?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啊…?”
舒白抬头,看向黎修的目光有些呆滞,干巴巴的开口,“我,他们应该都在江北…我手机被收走了…联系不上他们……”
这可麻烦了。
黎修视线落在一旁的车窗上,提了个十分不成熟的小建议,“要不我们跳车?”
“别别别…千万别…”舒白紧张的搅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说,“咱们去的…那家帝吧是…是明恩的产业,就希望…刚才停车场…那会的事儿……能让他们…告诉明恩…”
“那拖时间就好了。”
黎修知道这种大型会所安保工作十分要紧,听到舒白所说也放下心来,他身子往后倚了倚,“你为什么会跟你的父亲搞成这样?”他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撒谎?”
舒白:“……不是。”
在黎修眼里他就是个骗子,所以遭什么报应都是因为他撒谎。
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啊。
“他不喜欢我妈,所以不喜欢我。”舒白屁股生疼,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虚虚的靠在车门旁,轻描淡写的将他们父子的关系用一句话解释出来,“后来明思明恩知道我在明先生家里的境遇,把我救了出来,他惹不起明思明恩,又忿忿不平,所以经常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拿我出气。”
黎修诧异的看向舒白,“你说的明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