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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撕花

 

还是进得艰难。纤白的手无意识按在他小腹上,不知是冰凉触感还是其他,引起他心中陌生的惊惶。

这个骄纵无礼、光天化日强抢天子门生的nv人,竟有双触感如此柔弱的手。

萧婵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她全心全意只在对付一件物事。她慢慢地磋磨,而这对他显然不啻酷刑。她喘息也乱了,鬓发沾sh,黏在两颊也不知道。偶尔动得累了,就停下休息一会,心中有所把握之后,就加快些许。

而身下的男人x膛起伏剧烈,只是不说话。桃林中,不同寻常的寂静里夹杂着喘息,而两人谁都不说话。

忽而男人再度挺身。

她来不及防备,一声惊叫脱口而出,惊飞了h鹂。

锦帐远处,侍卫们纹丝不动,只握紧佩刀,又识相地往更远处挪了挪。

萧婵浑身发软,她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但方才一瞬间剧烈快感冲上天灵盖时,她竟哆嗦着泄了。

此刻两人jiaohe处黏腻无b,她心跳如擂鼓,竟是连腰都抬不起来。咬紧了牙关刚要继续动时,身下的人也同时抬腰。

严丝合缝的内壁挤压处发出令人心悸的清脆响声。

她浑身颤抖,努力遏制要叫出声的yuwang。

响声连续不断,没有停的意思。

极乐之巅。

他仍旧侧着脸,萧婵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颠得她上下晃动着,这晃动愈演愈烈,她感觉到方才仍未进到最深处时,才慌了神,指甲抠进他腹部,对方忽而静止,控在原处,继而发疯似地向上顶弄。

好像他也什么都不顾了。

金钏臂环叮叮当当地碰撞,她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像是顷刻间在极乐天与无间地狱上下颠簸。她怕掉下去,大腿无意识地夹紧他的腰。那腰肢并不像常年坐书房的人,倒像个jg于骑s的武人。

南边也有这样jg悍的武人么?萧婵恍惚地想,耳边全是荒唐至极的杂音。浑身像着火似的烧着,因内壁的摩擦撩起的灼热,还有更多说不上来的空虚。

终于他全部顶了进去,在最深深处,胀满的奇怪感觉代替了疼痛,她浑身抖着,身下已经不知sh了多少,腰肢向后弯成一钩月,喘息里甚至带了哭腔。

然而最后他却停了。

萧婵伏在他身上细细喘息,两人汗sh的身贴在一起,薰陆香的味道b方才浓烈许多,浓到像兽类的异香。

她在他颈项间像小兽似地嗅闻,眼角sh润。眼泪不受控地掉下去,掉在他唇上。

他尝到眼泪的咸味。

忽而他匆忙撤出去,她身t本能地挽留,b进去时更刺激几百倍。挣扎中软榻发出吱呀声响,绑缚他的丝绳在胳膊上勒出深红痕迹,像猎物急于离开捕兽的罗网。

然而已经迟了,他s在她身上。

纵使眼睛被遮住,他依然闻得见、听得见。无限懊悔、羞愤与说不出的情绪充斥周身,而始作俑者已经悄然离开软榻,他听见锦帐掀动的声音。

她就这么走了。

待再进来的就是侍从。他被从床上捞起来,被控着简单擦洗、换了衣服,仍旧罩着眼睛,五花大绑地扔进另一辆马车。乐游原距离城中几十里,其间百亩桃林。她算准了他猜不到也寻不回这地方,也不会再度找到她。

马车吱呀碾过h土路,一路畅通无阻,开进城中。

路上他始终未曾张口,像si人似的寂静安然。安静得侍从都忍不住时不时掀开帘子瞧瞧他是否想不开自尽了,却瞧见他在车中端坐,仿佛闭目养神。

马车停在四处无人的暗巷,他被扔出来丢在风里。听见轮毂走远到消失,他才缓缓弯下腰去,0索着,从靴底夹层里ch0u出一把软刀,一点点把浑身紧缚的丝绳割断。

最后,他摘下眼罩,露出一双澄明的眼。

风里最后一点薰陆香的味道也散尽了,但他浑身上下都是那挥之不去的气息。

耳畔还有她的喘息。

他闭上眼,默默站立了半刻,才返身走进暗巷深处。

半时辰后,柴扉开启,启门的是个伶俐少年,满脸凝重地正往出走,瞧见他回来,脸上又是惊慌,又是如释重负。

“首座大人!您往何处去了,怎的此时方归?”

绕着他周身转了一圈,又诧异:“不是,大人您今日不是游街去了么,红袍呢,簪花呢?怎的像是被贼人抢了一般?咦,您这脖子上头这红印……”

他没说话,只回头淡淡看了少年一眼,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就往院里走。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还有,在长安,别再叫我首座。此处不是山门,万事留心。”

“好嘞。”

少年被驳了一句,心中愧疚,也不好再追问。见他走远就跟上去,把柴扉掩住。昏h灯光里,不知怎的却看男人的步伐有些趔趄。

像是喝醉了酒。

“首……大人您还好么?”

他终于走到门前,扶着门框回头,那瞬间的眼神凛冽如刀。

“赤鸫。今日我迟归之事,不必禀报堂里,免得师父担忧。”

“还有,帮我找个人。”

他闭眼调息,终于找回声音,缓缓开口。

“身长……五尺有余,京兆人,官居三品上,坐御赐椒壁车、佩御赐金臂钏,用薰陆香。”

少年哑然,半晌方道:“真有这种男……”

“是个nv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将门掩上了。

油盖青壁车驶进皇城时,萧婵靠在车里睡着了。

梦里那探花的脸影影绰绰,与方才不同的是,罩眼的锦布后来掉落,与那锋利眼光对上时,她像被擭住喉咙似地不能呼x1,拼命挣扎,但他不放她走。捕兽的网被挣开,猎物变成狩猎者。她被排山倒海的快感所捕获,在他身下涌动。

“唔……你怎么敢。我是、我是大梁的长……”

这话没说完,马车自皇城入g0ng城,在御道上缓缓行驶,每走一段,沿路g0ng人们就点燃远处的g0ng灯与火把。

这光像无形囚笼困住她,直至黑暗尽头。年老宦官站在原地,对着停下的马车深深行礼。

“殿下。”

她惊醒了,手0上脸,仍旧烫得厉害。不晓得萧寂今夜急召她来做什么,难不成乐游原的事教他知道了?但知道了又将如何,她府上也不是没养着面首,萧寂从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又岂会在意一个街上抢来的探花。

她晓得什么对萧寂是重要的,那逆鳞触之即si,她永远不会去碰。

除非等到最后那天。

同归于尽的那天。

萧婵整整身上的衣裳,晓得今夜没什么好事。虽则存着希望,但她不指望萧寂记得今日是她的生辰。

因为她出生的那天先皇将萧寂的母亲赐si了。她生母是先皇喜欢过的nv人,却未曾入g0ng,嫁给了别人,又难产而si,其间又夹缠着后位之争的恩怨情仇。总之她成了长公主,管萧寂叫皇兄。稍长大点后,g0ng里就传起关于她身世的流言蜚语,后来那些流言的源头都消失了,再后来就没人记得她身世,都以为她是个如假包换的长公主,而这却成了萧寂心头的又一处伤疤。

世事就是这么y差yan错、难以两全。

萧婵叹气。她坚信如果哪天萧寂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定会在咽气之前下旨要她陪葬。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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