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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正朝你飞奔而来/你要继续吗这样的生活

 

入秋的时候传出江临和宋律在一起的消息,没等秋天过去,旁人都以为这两个人是真心实意在一起了。

到了后来,江临发现就连江铎都不再劝他不要做不理智的选择,如果可以,生活总是要往前走的。

江铎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人,江临自然不想跟江铎闹得难看。可同时,他也没办法告诉江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往前走了。

每一年年底,他都会发现今年的自己,依旧毫无长进。他像是停在十七岁拿到第一个奖的夜晚,就算后来得到许多荣誉和喜爱,也再没有那天,能够叫他更加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

视线艰难地聚焦在剧本上,江临却总也忍不住提醒自己,下周就要进组了。

但今年和以往一样,他在深秋入冬的时候,很是经历了一番重感冒的摧折。大脑成天昏昏沉沉,总是叫他想起一些糟糕的根本不值得回忆的过去,以至于他一天比一天提不起精神。

可进组在即,江临很清楚,自己必须得调整状态了,他得对手里的剧本负责才行。

这么一想,江临只能捞起车钥匙出门。他抵触去医院,因为那会叫他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最后只能先联系了原业川,拜托原业川准备好东西送到楼下来。

路上尽量保持着清醒,可到了原业川的私人诊所楼下,江临趴在方向盘上半晌,还是选择给宋律打了电话。

听筒里的声音变得缓慢,他就趴在方向盘上缓慢吐息。等到电话那头接通了,他有气无力,低声念叨:“我生病了……”

每次两个人见面都免不得剑拔弩张,除了最后以做爱收尾,好像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江临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达成目的,他又应该做些什么。

思及此,就算呼吸不顺,他也忍不住掀着唇角笑了笑。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一顿,只呼啸的风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停歇,提醒他,宋律现在应该在去往某个地方。

两边高速路飞速后退,宋律的大脑也在努力运转。他舔了口干涩的唇瓣,想要分辨江临这句“我生病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就是这小混蛋想的新法子,就是为了折腾他。

车载屏幕的一角显示了今日气温,好像不低,但宋律又忍不住回忆头几天一场大雨,院子里的银杏被打落大半,从那天起,江临就不愿意见他了。

所以是应该现在飞奔回去叫那小混蛋看自己的笑话,还是干脆一直往前走。

正想着,道路前方出现了指示牌。

阳城,20k。

江临等得快要失去耐心了。

他本来就呼吸不顺,坐在车里只能更是烦闷。沉默叫他烦得拧了眉,正想说要把电话挂了,就听对面的男人冷笑着道,“等着,我正朝你飞奔过来呢。”

电话被啪嗒撂了,江临拧眉,因为宋律的冷笑声而无法判断宋律到底会怎么选择。他莫名有些恼了,一把将手机撂到后座去,打开车门拥着外套出去接了原业川送来的药。

独自一个人回了家里,江临面色也还是算不得好看。他拎着袋子走到楼梯口,脱了鞋赤着脚踩着地毯上了二楼,然后径直坐下了。

挂水扎针的动作都一气呵成,江临一手搭在旁边设置了个倒计时,转身拥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多亏宋律,让他今天也很晦气。

半道下高速从环城路绕行往回走,宋律突然打了几个喷嚏。他没细数到底是多少,只拧紧眉头关了车窗,不给寒风继祸害江临之后继续祸害他的机会。

下午一点,宋律一把推开了诊所的大门,“原业川呢?”

因为是老板熟人,接诊台的护士蹭得站起身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听旁侧走廊已经传来老板的声音。

“哇,你也有生病的一天?”

宋律转头,看着一身白大褂却没个正形的的原业川不说话。他薄唇抿紧了,面色僵硬,最后惹得原本靠墙站着的原业川一点一点站直了,嘴皮子一搭,就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脏字。

原业川在诊所里惯会装相,这种面无表情骂脏话的样子,吓得接诊台的护士都睁大了眼睛。他慢半拍发现自己的形象有点崩塌了,于是清清嗓子拉着宋律到了走廊里,低声道:“你俩认真的?”

丝毫不觉得这话当着人正主面儿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原业川看宋律面无表情的,又一拳击掌若有所悟,“我知道,这是你俩谁的把戏是不是。”

宋律狠狠翻了个白眼,没有告诉原业川这是他俩不约而同合谋了,反正最后赢的是谁还一说。

“江临真来了?”

“啊……”原业川拉长了声音沉吟,等到看着宋律已经面露不耐,这才应声,“当然来了,你不是知道吗,每年换季他就这毛病。”

宋律梗着脖子不应声,掉头出去,开车往江临家去了。

倒计时还没结束,江临先一步被门铃声叫醒。他抓起被子盖在脸上,试图叫外面的人误以为家里没人直接离开,可过了两分钟,那声音依旧断续的,每一声都成功扎在他脆弱的神经上。

无法,江临只能起身。他木着脸抽了针头,正想下楼,手机先一步响起来。

江铎在电话那头问他上午是不是去了原业川的诊所,他端起已经凉透的水喝一口,这才哑着声音应:“嗯……你不要按门铃了,我就下来。”

房子大而空荡,江临起身的时候被冻得一激灵。家里没有阿姨,他已经准备好下楼给江铎开门,可江铎却突然紧张极了,拔高了声音提醒,“不是我。”

“你别开门,江临……”

江铎的声音已经离自己逐渐远了,江临走到落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垂眼看着还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院门外吸烟,或许是因为等得烦躁了,最后直接将烟灰按在了栏杆上。

“……”

江临放下帘子,回头拿起电话告诉江铎是宋律来了,不等江铎做出反应,他便先行挂了电话,捞起外套往楼下走。

一门之隔,宋律看见院子里那几棵高大的银杏也已经掉了大半,并且因为江临屏退了以前的家用,至今都没有收拾。

他看着那一地凌乱,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可还没能细想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先听着大门被打开,面色苍白的江临站在雪白的廊柱旁边,面无表情地看他。

宋律嘴里囫囵着,没有解释自己原本是打算去邻市给堂妹过生日,只掀了下嘴皮子,面上不动声色,“开门。”

之后回想起这一天,宋律都会唾弃自己愚蠢。他隔着院门看着病弱的江临站在那里,身后是层台累榭,是虚虚掩着一道的淡金色大门。他做的竟然不是拉着江临出去,而是选择让江临放他进门。

像是自投罗网。

可这个时候宋律还没有觉得不对劲,他跟着江临往里走,没有管家的问好和旁的家用的点头致意,一路上安安静静,只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节奏合在一起,给他一种两个人很是和谐的错觉。

可一进门,宋律就被冻得头脑清醒了。

秋末的北京,就连集中供暖都已经开始了,宋律从没想过这屋里会冻得他反应不及。他抬眼看着江临往开放式厨房去了,宽松的裤管勾勒不出里头的腿,只光裸的脚后跟从拖鞋边沿露出来,皮肉都带着怪异的红。

他喉咙发痒,不得不扬声叫,“……江临!”

比起别的房间,家里的厨房已经荒废很久,万幸是直饮水机还断续在用,江临不用为了招待宋律而特地去清理。他从冰箱里拿了冻得能粘手指头的玻璃杯,直饮水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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