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一定很感激你连他男朋友的X生活都照顾到
。
“怎么了?”
宋律终于发现今天也是个陷阱,就算江临确实是生病了,但是现在,绝对是他的陷阱。他听着江临过分轻快的声音,和一开始有很大不同。他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现在模样难看,而江临一如既往,很喜欢欣赏他的狼狈失态。
他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因为自然下垂而隐匿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他不想问江临是从多久开始这样的,只恶狠狠地瞪着江临,恨声问:“你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房子定期有人搭理,但周沉在时爱极的那些装饰基本都被蒙了布。江临越过宋律的肩头看着对面墙上盖着绿色丝绒的挂画,他知道落地窗旁边墙上的也被盖了绿色丝绒。
那些痕迹像是将这栋房子挖出了一个一个的洞,可没有哪一个能够让他顺利离开。
于是心安理得的,他又将视线落在宋律脸上。他当然知道宋律现在是在气什么,但他又忍不住想……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你现在就这副表情可怎么行。
“你要跟我上楼吗……”江临眨眼,面上隐隐露出点笑来。他看着宋律一怔,舌尖轻轻从已经干裂的唇划过去,声音沙哑地补充,“我们好像有几天没见了。”
宋律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过去两个月,虽然他和江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他们都在做爱。
楼梯上的地毯雪一样白,宋律难得有了点眼色,将自己的鞋留在了阶梯最下面。
他怀里抱着江临踩着地毯往上走,雪白的路一点一点被抛在身后,怀里的青年就趴在他肩头,沿着他挺括的衣襟往里摸索,隔着薄薄的羊毛衫都冻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江临……!”
宋律话里满是警告,只是往上走的步伐没有停下。他转过楼梯拐角,嘶声警告不老实的人,“你在生病。”
闻言江临轻笑出声,因为感冒而格外低哑的声音听着已经是性感极了。他偎在宋律怀里,默默盘算还有几级阶梯才到那扇门,说话时语气还轻快着。
“你都带我上来了。”
还装什么相。
江临说话的时候就故意趴在宋律肩头,因为生病而格外炽热的吐息就落在宋律耳畔。他的手沿着衣摆往宋律衣裳里面钻,冻得发红的指尖轻轻点在结实的腰腹肌理上。他瞥眼就能看见宋律脖颈是紧绷僵直的,一副下一秒就会爆发了将他按在楼梯上的模样。
但江临知道宋律不会,这种惯会装相的人,多少要念着他生病,就算要操他,也得去床上。
正想着,江临就发现宋律已经走到了二楼大门的平台上。他耷拉着眼皮子,视线说不清是落在宋律肩头还是放空了,只等到宋律进去,而后迎来了久久的沉默。
“……江临。”
宋律喉咙发哽,过了不知道多久,才顺利叫出了江临的名字。但怀里的青年没有回应他,只双腿被他挂在腰上,手搭在他肩头,冰凉干涩的唇瓣贴着他的颈子往耳廓亲吻。
细密的吻没能让宋律好转,他只看着眼前怪异的景象说不出话来。
上楼的时候宋律还在心里盘算着,打开门的话,第一时间看见的应该是客厅才对。而以江临那狗都嫌的性子,他要怎么才能问出江临房间的位置。
但真的打开门,他才发现那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他打开门,看见的根本不是客厅。
那个宽大的空间被黑暗笼罩着,身后走廊传来的光叫他得以看见正中央放下的那张大床。
他抱着江临往里走了两步,最后发现二楼的空间比他刚刚看见的要更为怪异。
原本应该作为客厅的地方被改成了起居室一样的屋子,大床在正中央,落地窗前的长沙发朝向外面。本就宽阔的空间只放了寥寥无几的家装摆件,地毯是肉眼可见的柔软……
可顶板被挂了钩子,两边还有墙体被拆除的痕迹。
宋律将江临放下来,一手按了旁侧的灯。他的视线从沉得发黑的绿色窗帘开始游移,最后终于得以确认,整个二楼已经被改得不像样了。
承重墙之外的墙体全被拆除,剩下几个房间,也已经没了门。
紧跟着他又看向了正中央的大床,旁侧立着的输液架像是已经长在那里。不远处有一只矮圆桌,白玫瑰因为干枯而倦黄,稀稀拉拉几片花瓣坠在花瓶四周,僵硬得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你干的?”
宋律浑身僵硬,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死物不仅是瓶子里的玫瑰。他死死瞪着江临,却不想青年竟然仰着头冲他笑,最后拉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无所遮蔽的床,将他按在床沿坐下。
“你怎么会这么想?”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江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压着宋律的肩膀,跪坐在宋律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宋律的唇瓣,动作漫不经心。
“是你太久没有上来了……”
才会以为所有东西、所有人,都还像原来一样。
宋律被江临按在床上,他抬眼,看见江临背着光的眸子是红的。他下意识双手握着江临的腰,因为外套已经滑落,他能够从衬衫感受到江临身上的温度,热得有些不正常。
“江临……”
江临不应声,只将宋律的外套剥了开。他眼皮子耷拉着,叫宋律看不清他的眼神,低声感叹一句“你挺适合穿西装”之后,他便干脆趴伏在了宋律身上。
喉结被含着舔吻的瞬间,宋律再次叫了江临的名字。但和刚刚不同,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紧,并且短促的叫了之后,他就抿紧薄唇任由江临的舌尖从他的喉结舔舐过去,细密暧昧的吻,伴随着舌尖涎水划过皮肉的黏腻水声,刺激的他的鸡巴很快硬挺起来,西裤裆部被顶出下流突起。
江临还想继续,但腰却被宋律一把扣死了。身下的男人猛地发力将他压进怀里,他错愕一瞬,抬眼看见宋律满眼挣扎,像是在纠结。
到底是要真相,还是要欲望。
“你现在做出这幅表情来……真的让我犯恶心。”
江临惯来是个混蛋,说起诛心的话来,一点不知道收敛,可这次宋律却没有被激怒。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视线在四个钩子上游移,终于得以确认……
那钩子已经被磨得变色了。
确认了这一点,宋律猛地翻身将江临压在床上。他唇瓣张张合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盯着江临那张淡漠到麻木的脸,涩声开口:“那个刺青……”
柳枝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江临想起宋律第一次见到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抿着唇笑,“那个是字母。”
他还在生病,声音哑然,面色也算不上好,可看着宋律的时候,他无比确信,自己现在应该是高兴的时候。
从很久以前江临就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循序渐进,而今天,今天才只是开始。
“你抱我吧,宋先生,周沉特别喜欢在这里操我,你不想吗。”
这种宽大又空旷的屋子,所有声音都会被放大。江临听着宋律吞咽唾沫的声音,手指勾着宋律的领带一点一点缠绕收紧,吻就落在宋律绷紧的下颌线上。
今天于他而言远没有结束,他想着性事之后应该怎么带宋律见识更多这个家里的龌龊,可在那之前,宋律却先一步开口,“所以你杀了他。”
江临觉得这个房间变得更冷了。
他很快绷不住面上的表情,可在他最后一次想要辩解不是自己的时候,宋律却五指插进他头发里逼迫他仰头,贪婪的含着他的唇瓣撕吻舔咬,最后定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