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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长孙明便知司空岁是不觉得凉,给司空岁夹了块咕噜肉,道:“师父喜欢,那?改日我们再来。”

带着李翊裴修,叫一只大些的船。

司空岁为长孙明夹了她喜欢的樱桃肉和龙井虾仁,又自热锅中涮了两片薄肉给长孙明:“好。”

看司空岁要倒酒,长孙明极快夺了酒壶去,将酒壶往身后一藏,挑眉严肃道:“师父还不能喝酒。”

席面是一早叫的,她并?不知道席面是送酒的,不过这席面倒是好吃的很。

司空岁一顿:“我没事了,能喝酒了。”

长孙明将酒壶掷下河中,溅起一圈圈涟漪,她耸耸肩,弯了眉眼,笑道:“恐怕没办法了。”

司空岁愣了一愣,旋即无?奈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长孙明这才?发现,她同司空岁回到了初时那?桥附近。

陈炎偷偷看一眼长孙曜,又不明显地去看船上的二人,长孙曜抓完人又回这茶楼,他并?不意外,但又让长孙曜看到二人却未免太巧。

且是,过于暧昧的二人。

待长孙明司空岁的船只划过,长孙曜冷着脸转身,漠声:“回宫。”

长孙明回回来见长孙无?境,都觉压迫不适,这一次也不例外,长孙无?境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青灰一片,殿内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长孙无?境看着长孙明许久没有说?话,忽地,他嗤笑一声。

长孙明蓦地一怔,听得长孙无?境走近的声音,长孙无?境离得越近,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便越重。

“又病了,这回病哪了?”

长孙明自听得出,这不是关心,是逼问,她因着结春散之事,自那?日上罢朝便请了假,面对长孙无?境这般问,她自不敢瞒骗,左右也是骗不了的。

“儿臣上次早朝前?一夜梦魇魇住了,发了虚汗,身子一时疲累,故而才?请了那?一日的假,现下已?经好了。”

“梦魇?”长孙无?境嗤声,抬掌落在长孙明肩头,凛声再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长孙明头皮发麻,寒意自肩上蔓延至四肢,她咬牙退一步,双手叠于额前?跪下:“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朕早就说?过,朕给你这样的身份,是要你同太子比,不是同那?几个不成器的比谁更没用。”长孙无?境黑沉着脸,“你频频做蠢事,是觉燕王当得不痛快,想换个身份?”

长孙明不敢吭声,又不得不回话:“儿臣蠢笨,请父皇责罚。”

她不敢说?,这个燕王,谁爱当谁当去,她宁当个庶民,自在逍遥。

长孙无?境冷哼一声,再道:“你若真当不得这燕王,朕可以?让你不当燕王。”

他蹲下身,黑沉沉地看着长孙明再道:“可不当燕王能当什么,你想得清楚吗?”

长孙明垂着眼:“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王扶芷知道,能留在坤仪宫定有她的机会,她刚入坤仪宫第三日,姬神月便唤长孙曜来用午膳,姬神月让她一道用膳。

“扶芷,你到曜儿身边去。”姬神月知道王扶芷有什么小心思。

陈王韩三家的女儿必是要嫁入东宫的,王扶芷有些野心也正常,她愿意给机会。

王扶芷行了礼过去坐下。

长孙曜抬眸,冷冷睥王扶芷一眼。

王扶芷觉出长孙曜的不喜,咬着唇往旁边挪了些,将自己?同长孙曜之间的距离拉开些,垂着眼不出声。

因处理了杀卫国公的人,姬神月心情?大好,看长孙曜这般也没多说?,只笑了一笑,但开口未提王扶芷等人,只问长孙曜:“面色不大好看,昨夜里劳神,没歇好?”

昨夜长孙曜去西城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但不想姬神月多问,便道:“是。”

“用罢午膳,在坤仪宫午歇,也省得你回东宫去。”姬神月又道。

布菜宫女垂首为姬神月布菜,这一次长孙曜身旁未跪坐布菜宫女,长孙曜喜欢吃什么,王扶芷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明白这也是姬神月给的机会,垂首乖巧地挑鱼刺,为长孙曜布菜。

长孙曜声音并?无?起伏:“不必。”

姬神月带着探究看长孙曜,又问:“近来怎住到幽园去了。”

王扶芷早从王赟那?知道,长孙曜在外头有个清静的园子,偶会去住几日,便叫幽园。

长孙曜淡淡道:“图个清静。”

姬神月哼笑一声,不大信:“儿子大了,便有……”

长孙曜抬眸:“母后。”

姬神月笑笑,摆手命王扶芷退下,王扶芷轻咬唇瓣,垂首起身,行礼退下。姬神月看了眼王扶芷给长孙曜布的菜和挑的鱼肉。

每道菜都整整齐齐摆在碟中,一道菜刚好一筷,都是长孙曜喜欢的。

姬神月评价:“心思细腻,乖巧懂事。”

长孙曜让人将王扶芷布的菜撤下,语中带着讥讽:“嫡亲哥哥刚被人打断了腿,不在自己?哥哥照看一二,反来母后跟前?伺候,确实很是‘心思细腻,乖巧懂事’。”

姬神月笑一笑:“曜儿何必这般苛责,英国公府又非没有伺候的人,哪里需要妹妹照顾哥哥。”

长孙曜冷冷道:“母后跟前?难道还缺伺候的人。”

便是那?日闹了不愉快,三日一到,长孙明还是得去找长孙曜,因着顾婉那?处有事,她也是入了夜才?离的宫,到幽园时,已?是亥初。

陈炎禀罢长孙曜,请长孙明入了书房。

他不能说?昨夜在西河看到她同司空岁两个人游河,也不能提他同长孙曜昨夜也去了西河办事,并?且长孙曜看到她同司空岁亲密,很生气。

最可怕的是,长孙明同司空岁如何,无?人能说?,偏的不该在意的人却在意。

他暗暗叹气,那?不该在意却在意的人,那?莫名来的情?绪,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去发作出来,或者说?是没有身份能发作出来。

相当的苦涩。

他没有想到,长孙曜竟也有这一日。

当然,如果长孙曜要以?身份压着长孙明,去发这个气,诚然也是可以?的,不过这般,大抵是要露出端倪。

以?他对长孙曜的了解,长孙曜不会以?身份压着长孙明去发作出来,指责长孙明对司空岁的温柔。

长孙曜骨子里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事。

两人身份又摆在这处,一个太子,一个亲王,便是这亲王是假,二人也无?可能。

若长孙明不是长孙明,长孙明是陈王韩三家的姑娘,那?该多好,那?般,长孙曜做什么都合身份。

他知道长孙曜自己?也明白自己?同长孙明不行,故而对自己?这莫名生出的情?绪,不停地否认克制,但长孙曜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比起生长孙明的气,长孙曜应该更生自己?的气。

长孙明看长孙曜在案前?写?字没出声,只不知现下既没空闲,怎让她进来,她默声到了一旁,背对着书案前?的长孙曜坐下。

长孙曜抬眸,看趴在茶案上的长孙明,良久后,搁下笔,热帕净完手,指尖现出悬心指刀,这一次,只滴了三滴血。

等长孙曜唤长孙明时,长孙曜已?经将血兑好了茶。

长孙明如同往日一般,闭着眼喝下,又连灌下两杯茶,吃下一块糖。

有长生蛊血,到底是能压制解结春散的,长生蛊血喝下,第二日会好许多,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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