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十一
着脸呐。”
“明明看起来完全像大人一样,结果还是毫无存在感。”你瘪着嘴,白眼正翻给不远处站着的人。阻止跃跃欲试打扮精致的女性们冲过来逆ナンパ的,可能只是迟迟没推选出代表,或许都想当又都不好意思?
“如果您身边站着的是家入小姐,大概就不会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了。”你随口抱怨着,“讨厌极了,难道她们认为我和您是父女关系么。那不是更该收敛点么?还是因为我哪怕穿着高奢洋服还是怎么看都太糟糕,不配走在您旁边啊。”
“ワァー、完全被伤害到了!!”男人夸张的深吸,边叹气边扶着你两肩装作被重创般的垂下头,“心都碎了,人家哪里像是有这——么大女儿的年龄呐!!”
“您重点完全搞错了吧,应该是我——”你转过脸强调,嘴唇正堪堪碰到。
愣了半秒下意识分开。看着男人距离极近被海蓝色光晕勾勒笼罩的唇角唇珠,你转身搂住对方脖子,仰着脸吻上去。片刻迟滞后被托着后颈响应。
“甜的。”他笑着说完,又低下头。
眯起眼睛偷看了一眼玻璃外的深海,想必姿态与夜色光影映出的样子别无二致。
“后来那个人说他差点没想起来该怎么接吻。”没忍住笑了半声。你侧卧在被子上,避免让阵痛中的半个屁股接触畳,继续向钉崎说明,“既然是‘约会’,反正也是意外,就请别太在意了……总之全怪我不好,缠着老师索要‘奖励’。”
祓除顺利需要进步的亲亲,作业完成需要夸奖的亲亲,任务受伤需要安慰的亲亲。这些被放纵的得寸进尺,通通是在毛绒玩具打着“枕头”的旗号大举侵占教师房间后的事了。无人的休息区、建筑物后的死角、空教室、罕有人至的回廊。仗着“反正早亲过了”,你哼哼唧唧着强请过很多次。从刚开始说着“屁理屈じゃん、クソガキ”板着脸半推半就,到无可奈何的“はいはい”,可能没花掉太多时间。
“是不是您还没想起来应该怎么亲?”你喘了两声,像随口问,“接吻的时候应该会摸的吧?为什么您每次都像手被没收了似的要么背后要么插兜碰都不碰我呢?果然还是嫌弃胸太小?其实最近穿胜负下着时感觉到乳房是有变大的!”
“在校园里躲在暗处和女学生接吻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好,怎么还惦记被老师摸啊!”眼罩下眉头都皱起来,他拍拍你后背,“好了好了奖励完了哦,快上课去。っつか、杰代课没问题嘛?”
“您是认为只要自己没爽到心理负担就会小很多么。”你把湿漉漉的嘴唇在男人前襟蹭干,“我无所谓。不过乙骨前辈目前应该相当焦虑,被他炸碎一条胳膊的诅咒师现在成为高专教师了,大概一时半会不敢结束海外出张。”
“那个人渣完全是乐在其中吧……”钉崎躺在你旁边。裹着大一码的浴衣,正仰面朝天冲着天花板叹气,“无法理解。这不明摆着就是利用身份年龄格差操纵的性剥削吗,我真的认为有报警的必要啊。”
你想了很久才开口,“一二年有部丹麦电影,主演获得了当年戛纳最佳男演员,前辈您看过么?虽然很多方面不同,但这件事确实全是我的错。”
“所以比起‘乐在其中’,老师之前可能更像是在‘饱受折磨’呢。”你轻声说。
“你身上的可不是‘假装挂名’‘接吻而已’了吧,那些乱七八糟的。”钉崎躺着,冲你努努嘴,“就知道温泉酒店是蒙眼笨蛋订的啊,又贵又全是老年人。”
你下意识拉了拉挂け衿,遮住露出来的痕迹,进行似是而非的解释,“是因为我说这次交流会后想和喜欢的人告白,老师才这样安排的。”
“谢谢五条老师一直以来对我任性的包容忍耐,真的非常感谢您。”
你凑过去,贴着男人后背搂住,“这次交流会听说您提议去京都举办呢,想着换个环境应该开口也容易不少……我计划个人赛结束后向喜欢的人表白试试看,即便被拒绝,也可以自我欺骗把尴尬的氛围留在京都。”
房间里灰蒙蒙的。集训累惨了睡的很急,窗帘只拉了一半,深夜的窗外有婆娑的树影。
“ヘェー、”托着调子应了一声。他像要转过身,又犹豫后作罢,扭脸看你时笑嘻嘻的表情已经挂好了,“终于决定了嘛?真好呢,赶快把这个破束缚达成啦,超——级折磨人呐。”
“是的,最近总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些在意我了。所以想着试试看,或许能成功呢。”你把额头也抵上后背,说话时声音闷闷的,“已经努力这么久了,如果这样也还是被拒绝,那就没必要继续耗着浪费时间了。”
“うん…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小家伙。”男人转身躺平,歪着脑袋面向你。无遮挡的眼睛像吸附了室内全部零星的光,“束缚内容可是‘追到为止’都要假装交往诶,如果追不到怎么办呀。”
“非常对不起您,‘追不到’的情况可能还得麻烦五条老师和我维系名义上的关系。但正如您之前所说,如果停止接触,只挂名而已的话,想必很快就会被忘掉吧。毕竟已经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所以假如尽了这么多努力也注定没戏,我便也没理由再像现在这样叨扰老师了。至此为止,感谢您陪我练习了这么久,感谢您宽容的照顾我入睡。以后睡不着也没关系,明天就会收拾东西搬离您这里,提前适应做好准备。”你改为搂住对方手臂,“不过请五条老师放心,我会拼尽全力告白的。计划威胁对方不答应告白立刻交往,我就原地跳楼。”
“……决心很坚定嘛!了不起哦。那就当作老师最后帮你一次吧?近畿地方楼都矮矮的诶,替你们预定去住高一点的温泉酒店好啦。”
听起来情绪饱满分辨不出个中真意。你翻着白眼说他真的很过分。
“小吊车尾没资格讲这种话啦。”男人索性抽出手臂,与你面对面侧躺过来,压叠着一手撑起些脑袋,“那边最高处有五层还是六层来着……就按六层算好啦,じゃあ、质问!小朋友,你在六层跳楼的话,落地摔死需要几秒呀?”
“层高算两米二,g是九点八,还有体重……二十八又零五秒?”你撑起身子在床上用手指列了一会竖式,扭头求证。
这次表情看的分明。男人瘪了瘪嘴把你拦进怀里,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还是别算了。
“不过你不是早和那家伙表白过了吗,是为了争取‘挂名’变转正?”钉崎垮着嘴角,像生扛着干呕满足好奇心,“没必要吧,做的事都没差……搞不懂啊真的受不了了!!本来还以为这次撮合一下你和伏黑就修成正果了,谁知道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七七八八啊啊啊!!”
你尴尬的陪笑,目前从自己的立场出发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想了半天也只能习惯性道歉。
大概因为态度过于谦卑,又或者对方本性单纯善良根本没往心里去。哀嚎了没半分钟,钉崎便改托起下巴半趴着看你,再追问时换了严肃又八卦的脸,“不过说真的,伏黑的事,那家伙和你之间有点什么吧?”
“下午按摩时前辈问过了呢。”心情复杂,你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