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见外甥女乔氏喜闻儿身伤姨母悲
似的词句,她只能理解出他们迫切需要自己开口说话。
宝知也急,怕自己露了什么破绽叫人发现异样,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这里的语言,总不能叫她找着回去的方法前就被当作精怪关起来。
乔氏看出了名堂,将孩子拉出自己的怀抱,半跪在床边的脚踏上,与宝知保持平视,指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姨母,这是姨母。”她见宝知紧紧盯着自己的嘴唇,便再重复了一遍,并将嘴部的张合夸张化,好叫宝知看的清楚,等到重复第四遍时,床上的孩子怯生生的开口了,她有些犹豫,又带着羞意,小声的说道:“姨母,这是姨母。”口音不太正常,听得出是在一五一十的鹦鹉学舌,但叫乔氏欣喜若狂,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庆幸,一把把外甥女重新搂入怀中:“是的!正是呢,是姨母,我的好宝知,我的乖宝知!”
谢四爷也松了口气,看来宝知的喉部未受伤,必定是受了惊吓不会说话了,重新学过便是了。他学着妻的动作,单膝跪在床沿,指着自己道:“姨父,这是姨父。”宝知却扭过头,与他拉开距离。谢四爷有些委屈,不知道外甥女为何如此防备,在她两岁时自己还隔三差五地抱着她去茶馆听戏,去夜市看杂耍,当时小妹与文正先生下宝知,故而自己便就着宝知先练手来当个父亲,但好歹倾注了浓郁的父爱,谁料三年后宝知遭了大难,也不认他这个“爹爹”。
乔氏看出丈夫的无措,道:“夫君不必伤心,只是这几日生人往来多了,吓着宝知了。”她舍不得放下外甥女,但是现在也该让宝知多修养,故而端过夏玉托盘里的米茶,用发髻边的银簪端尖点了点,见未变色,取过小勺尝了一尝,用舌尖碾着那茶汁,未尝到异味,便用长脖的银勺一口一口喂给宝知,喂了半碗后便止了。
她取了宋锦刻丝迎枕让宝知靠着更舒服一些,随后让夏玉与秋玉守着宝知,自己与丈夫便一道回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