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N
一阵吵闹。
闹嚷嚷吵得心烦,整座后院是妻妾们明争暗斗的战场,他被迫困在这里,摆脱不了又适应不了。
“一定要让夫人判罚!倒不是多大错处,只是常年如此,孙府亏空的地方恐怕都要止不住了。”
声音刚止住,不知是谁惊呼大喊:“快拦住!别让她撞了树!”
白修颜也顾不了下身酸痛,掀开被子,忙让碎嘴儿搀扶着往外走。
“什么事,青天白日大吵大闹,逮到错了撞了树了在这吵嚷。”
白修颜虽不得孙高义喜爱,但到底是孙府大夫人,他传来斥责,扫视一圈,倒是都瞬间消停下来。
被人扣压来他这里的二姨太,满身狼狈,年华逝去的容貌枯败地挂满泪水。
二姨太如今也快四十,早已不得老爷宠爱,平时总是在自己眼中吃斋念佛,闭门不出,也不与人走动。
白修颜皱紧眉头:“这是怎么了?快扶二太太起来。”
“大夫人!我们姨太太让我把人压来了,您一定要报官把这些家里的蛀虫全都送进大牢,让他们吃些苦头。”
是八姨太身边的伺候丫鬟巧香,她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二姨太和她身后同样跪着的男子,只不过那男子鼻青脸肿的都快瞧不清模样了。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把主子欺负成这样?”白修颜都有些不忍去看,转头对碎嘴儿道:“去请个大夫来给二太太瞧瞧,就请到我这来。”
碎嘴忙点头,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巧香扑过去拦住去路:“大夫人,人是我们院里抓住的,二姨太院里人手脚都不干净,偷拿家里店铺的银钱,长此以往下去怎么得了!”
白修颜本就头痛,加上身体也不太舒服,被这一通闹下来,脸色也不好看。
看着院里乌压压一片护卫,大多都是八姨太院里的人,他们不仅装聋作哑没听自己的吩咐,反而是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像是无声逼他一定要做一个惩处抉择。
白修颜被气的差点站不住,小小一个八姨太身边的丫鬟都能压着二姨太跪在那里,也能踩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真是张狂到无法无天。
“我让你们放人,都没听到吗?”
白修颜捂住胸口,压制着心中怒意,先不说他们仗势欺人的嚣张焰火,单凭二姨太在孙府从不参与女人之间的争抢,安心的烧香敬佛,他们竟也不放过。
巧香撇了下嘴,扭过头不吭声。
碎嘴儿眼瞧着八姨太院里的人不把夫人放在眼里,气不过,冲过去就与巧香打作一团。
顿时院里鸡犬翻天,闹得收不得场。
“你……你们”,白修颜气的说不上话,碎嘴儿已经被八姨太院里的护卫拖拽在地上,压着两只手起不来。
他蹒跚两步想要去扯开,可他力气本就不大,身子又不似一般男子强健,两只手合力拉着护卫的一直手臂,竟是分毫不动。
“都住手!”
众人纷纷转头朝身后看去。
孙良骏带着两个家丁出现在门口,神色阴沉,只站在那里,就已经震住了所有人。
他年纪未满二十,身上那股狠戾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吓得院里刚才还吵闹不止的声音一下就静了下来。
孙良骏朝着愣在那里的白修颜走了过去,平日温雅识礼的小继母,眼圈发红,惹人怜爱的狼狈与下人拉扯着。
顿时心中觉得有趣,怎么当了明媒正娶的大夫人,还能把自己过得这么惨。
高大的身躯离得近了,几乎能遮住白修颜的这个身体。
他稍微弯下腰,拉开他还抓着护卫的手,圈住白修颜的肩膀,把还未回神的继母往房里带。
“把在这里闹事的每人罚十棍撵出去,孙府留不得以下犯上的人,他们对大夫人不敬,不用去禀报老爷子,说是我的吩咐。”
回到房里,白修颜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听到外面地叫声凄厉刺耳,是八姨太院里的人在受罚,声音回穿四方的院堂,不由抖了下身子。
孙良骏一直揽着继母的手就没放开的意思,轻易察觉到了白修颜的情绪。
“害怕?”
“……不怕。”
白修颜矢口否认,他不想在小自己八岁的继子面前露了怯。
孙良骏笑了笑,遂即也放开了手。
“今日一大早就去处理堂会的事,还没吃口饭,就收到你被欺负的消息。”他伸展腰身,重重吐了口浊气,走了两步直接躺到了白修颜的床上。
他闭目养神,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疲惫,“你说我是不是还算守诺,说了护着你定不会再叫你手欺负。”
确实,要不是孙良骏及时赶回来,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
就算时闹到了孙高义面前,碍着他对八姨太的宠爱,对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白修颜心中感激,正想要编排两句好话,就听那混蛋接着说:“我可亏大了,虽说你是初次,昨晚我却没尝到什么滋味,你晕倒的真是时候。”
“……?”
他瞪着那混蛋,扫了一眼他那里并未涨大的下身,心中委屈。
他下面还肿着,这混蛋那里大的不像话,不顾他的意愿不管不顾的插进来。疼得满头冷汗,自己还没抱怨什么。
把他吃干抹净的人倒开始嫌弃上了。
“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孙良骏这时已经睁开眼,转过头来笑看着他。
言语中不乏轻浮暗示。
白修颜心虚,明知故问:“那……那你还想怎样”
还未到晚上,难不成他还想白日宣淫。
躺在床上的人一时也没了动静,白修颜悄悄瞧过去,发现孙良骏已经再次躺在他的床上,闭上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平缓温和的气息,白修颜发现,他与孙良骏从未如此安谧相处过。
不会剑拔弩张,不会恶言相对。
真好。
他的眼睛越是盯着床上的人看,越是移不开眼。
不知何时,脚像随风落下的秋叶,来到他该有的归处,落在了孙良骏的身边。
孙良骏自小长得好看,还记得当时惊鸿一瞥,少年十六,却早已脱去稚气,从容不迫的风姿,初见英俊硬挺模样,没人看了不会荡然心动,芳心暗许。
当年来说亲的媒人,都快把孙家的门槛争相踏破。
白修颜当时盖着红盖头,眼前除了红晃晃的颜色,其它什么都看不见。
他被扶着跨出门槛,虽然他是被当作女人嫁作人妇,但到底是个男子,就算时身型俊秀了些,还是比扶着他的小丫鬟高了一头。
也不知小丫鬟太紧张还是怎么的,一个身形不稳,让看不清路面地形的白修颜下台阶时趔趄了一下,盖头划向一边,露出白修颜半边脸来。
周围立刻引起一阵不小的动静,也吸引了前面身穿喜服,骑着高头大马的英俊少年。
少年骑在马上回身看向穿着嫁衣的白修颜。
白修颜抬首望向穿着新郎服的马上少年。
白修颜在这之前就见过孙良骏的模样,爹带来的画像画的就是他的样子,对他指着画像说,这是你要嫁的人。
周围喜乐不停歇,夸赞两人登对声也不绝于耳。
白修颜却红了脸,羞的想要移开目光。
马上少年愣了愣,也只是瞬息,然后冲他笑了笑,回身勒住马绳骑马领在前头。
白修颜心里想: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