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命令脱衣手指咬
国子监。
刘素心有余悸对沈玉鸾道:“案子水落石出,户部侍郎一家证据确凿,圣上大怒,降下重刑。”
沈玉鸾:“是何刑罚?”
刘素咽了咽唾沫:“现在赵辛已被挖眼去舌,还被剥了皮……”
沈玉鸾打了个寒颤,在知道赵辛的罪行后,他不觉得这个惩罚轻了,只是——
沈玉鸾小心翼翼问:“那些行刑的人不怕吗?”
刘素:“他们做惯了这种事,只是刑罚太多,只怕一不小心,人就死了。”
刘素对上沈玉鸾清澈的丹凤眼,欲言又止:“因为刑罚得持续半年,所以行刑的人手法要好。所以,是沈大人亲手行刑。
沈玉鸾头皮一凉,恐惧从他的心脏蔓延至四肢。
他脑海里浮现出叔父的手,叔父手掌为麦色,宽大有力,十指修长,因为常年读书练武,关节处布满厚茧,总是能看到手背上凸出的青筋。
这双手曾握着戒尺责打过他的掌心,转而在之后几天却亲手挖下别人的眼珠,剥了别人的皮。
沈玉鸾哆嗦,翻书看了几篇文章恐惧感才消减了些。
他的惩罚对于赵辛已经是轻之又轻。
这时,刘素拍了拍沈玉鸾的背:“你可别被吓傻了,你放心,你可是沈大人唯一的子嗣,沈大人再怎么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沈玉鸾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叔父自然不会要他的命,可随便几戒尺就能让他半死不活。
沈玉鸾心里沉沉的,直到一天快结束,一个与他交集不深的同窗突然过来了。
“沈玉鸾!”
沈玉鸾回头,结果发现是镇北大将军之子章林。
章林从小只爱耍刀弄枪,根本就不喜欢读书,只盼着带兵打仗。
可惜镇北大将军有意留后,硬是逼着章林学文,今后当个文官。
章林自是不喜,为了抗争父亲,整日逃课,游迹于烟花柳巷,使得镇北大将军恨不得打死这个儿子,可是章林咬死了不学,除非父亲愿让他从军。
沈玉鸾回忆了一遍章林的行迹,好奇回应:“怎么了?”
章林突然勾住了沈玉鸾的脖子:“你小子可以啊,我妹妹那么漂亮,有眼光。”
沈玉鸾一脸迷惘。
章林戳了戳沈玉鸾的脑袋:“不会吧,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父亲要给你定亲了吧?”
从沈玉鸾过继给沈重的那一刻,沈玉鸾便将自己的亲生父母改口叫了伯父伯母。他本应也该改口唤沈重父亲,但沈重见他勉强,便说不急,可以继续叫叔父。
结果沈玉鸾一直没有改口,到如今他即便想改口,也不好意思叫了。
但京城官僚皆认为沈重就是他的父亲,也常用父与子来称呼他们,只有与他们关系较近的,才习惯用叔侄称呼。
章林说的父亲只能是沈重。
沈玉鸾知道这个消息自然非常诧异,为何他不知叔父给他定了亲?
章林遗憾咂舌:“只可惜除了我家,还有另外三家,看样子你父亲是想从中选一位。”
说着,章林扯过沈玉鸾的肩膀:“但是你父亲再怎么选,也得由你同意,我就觉着你当我妹夫不错,虽然……”
章林瞅了瞅沈玉鸾的身型,呲了呲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瘦?矮就不说了,我怎么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你掀到?”
沈玉鸾一时间接收大量消息有点呆愣,娶妻?
若他是个正常男儿自然想娶妻,可他这身体……
沈玉鸾犹豫,沙哑问:“我叔父并未和我说过,万一……”
章林知道沈玉鸾是养子,注意力也没在称呼上。但对于沈玉鸾的回答,他却一下子品出了其中含义,怒道:“你是看不上我妹妹?”
沈玉鸾赶忙解释:“不!我没有!我从未见过令妹,怎敢随意评判她人?我只是……不太适应。”
章林眼神变了变,他认真将沈玉鸾从头打量到脚,狐疑问:“你有几个通房?”
沈玉鸾摇头,小声道:“我尚未娶妻,还是洁身自好为好。”
章林嗤笑,他就不信男人有不好色的,说没有通房,怕是根本就不行。
他可不想他妹妹嫁过去以后天天守活寡,最后为了家产,还得过继别人的孩子来养。
章林勾住沈玉鸾脖子,眯着眼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去不去?”
沈玉鸾:“什么地方?”
章林:“就是寻花问柳的地方。”
沈玉鸾大惊失色,往身侧一倒,甩开章林的胳膊:“我不去!”
章林“切”了声,态度倒是好了不少:“那地方和你想的不一样,里面根本就没有女子。”
沈玉鸾眼睛动了动,好奇转过头:“为何会是这样?”
章林:“因为男子与男子亦可行鱼水之欢,还不用担心有了孩子。”
沈玉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终究是污秽之地,我不去。”
章林眉头一挑,倒是高看沈玉鸾几分:“明日咱们有一早上的骑射课,但是教骑射的师傅因为祖父去世,这两日正在办丧礼,届时我们将两两一队组队,自由练习。据我所知,咱们不少同窗都打算趁明日工夫去外面游玩一两个时辰,到时候咱们为一队,翻墙出去。”
沈玉鸾拧眉:“这不是逃课吗?”
章林:“诶,话不能说得那么难听,明天上午待在这里本就无事干,何不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沈玉鸾不悦:“去这种地方并无意义。”
章林笑了笑:“你多想了,咱们就出去一个时辰,你想想,一个时辰够做什么?我只是想带你出去长长见识,咱们进去看一眼就出来,你应该还没见过两个男人嘿……”
沈玉鸾眼眸晃了晃:“可这种地方终究污秽。”
章林:“谁让你碰了?你就站在那里看看。你快要娶妻了,你总不能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反正是两个男子,又不怕男女大防,咱们看一眼就走。”
沈玉鸾抿了抿唇,转身翻书。
章林合上了沈玉鸾的书:“你别怕,再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主意都不敢拿?即便是沈大人知道也不会说你!”
沈玉鸾瞬间抬头:“为何?”
章林:“因为那个南风馆沈大人去过。”
沈玉鸾睫毛晃了晃,恍惚摇头:“叔父向来不喜这等污秽之地。”
章林:“但是的沈大人真的去了,意味着它并没有那么污秽!”
“看一眼就走?”沈玉鸾谨慎问。
章林:“那是自然,你放心,我到时找两个身形与咱们相似的男子顶替咱们,确保万无一失。”
沈玉鸾心脏越跳越快,理智告诉他别去,但另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也到年纪了,为何就不能看那欢好之事?
一整夜,沈玉鸾辗转反侧。
次日清晨,沈玉鸾从床上爬起。
因为秘药,沈玉鸾手上的伤痕已经好了。他拿起床头的《诗经》,一想到自己等会儿要做的事便心惊胆跳。
《诗经》是昨日章林塞给他的,他夜里翻了翻,也知道了男子行房是从身后进去,其它的内容沈玉鸾不敢再看,《诗经》最后被他藏到了床底。
叔父今日依旧不回来用早膳,听说是政务繁忙,早朝又得上到巳时以后。
沈玉鸾吐息,但愿早朝再久些,最好到拖至午时。
早上的骑射课果真松散,助教即便知道缺了不少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