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有能藏得住的秘密。
那几年,多少罪大恶极之人宁愿求将自己凌迟,都不愿落到沈重。
就连他江送……他还记得那年行军打仗,自己因为弄丢了一小部分的粮草,结果除了被沈重下令鞭刑一百,还被捆住双手,拴在马上拖行了一个时辰,至今他的身上还有当年留下的疤。
这也就是明明他和沈重算是挚友,他却畏惧沈重的原因。
江送试探出主意:“用不着罚得太重,小孩没吃过苦,给上几鞭就乖了。”
沈重扫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你让我罚他?我罚人的手段适合一个晚辈,尤其还是我的养子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勾起了江送的回忆,他想起来当年来沈府找沈重,却迷了路,误入了一间密室,而那间密室……
江送眼神怪异:“着实不合适。”
也是从那天起,他才知道为何沈重的手会黑成这样。
淫虐癖,这是沈重少有人知的癖好。即便沈重再克制,终究还是映到了生活上,旁人也就罢了,若是给养子用上了这手段,那着实怪异。
江送问:“哪家女子许给了侄儿?”
沈重放下茶杯:“尚未婚配。”
“嗯?”江送惊讶:“与侄儿同岁的男儿都已早两年订亲了。”
沈重平静道:“未有功名,有何脸面许以姑娘承诺?”
“哎!”江送叹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十六岁就能中状元。”
沈重:“可他至今连秀才都不是。”
江送咂舌:“但是,以你的能力,大可为他要个功名。”
沈重冷哼。
江送又劝:“再怎么样也得给他先订亲,不然再耽搁下去,好姑娘都没了。对了,他如今可有通房?有女子陪伴,也能督促他上进。”
话毕,江送想到沈家家严,儿郎皆不会有通房。
果然,沈重面色不好看,显然不喜他这番话。
江送一见沈重这番神态就慌,连忙改口道:“真有了通房,要是庶子出生在嫡子之前也是坏了规矩。实在不行,也可找一书童,书童也能行床笫之事,还不会……”
江送说到一半儿,脑瓜一凉,他想起沈重厌恶娈童比通房更盛。
茶杯被沈重放在桌上,发出“砰”一声。
江送已经不敢看沈重脸色了。
他赶忙放下筷子,嘴里念着告辞,逃命般离开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