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应试金牒
桃宵被桃双一闹,也没心思接着勾搭邵懿,交代了李云潜陪着客人,转头又往桃谦牧书房走。
“邵兄似在想些什么?”李云潜见邵懿一直低头不语,主动搭话。
“抱歉云潜兄,方才走神了。”
邵懿在等桃宵出来时就在想,无论是桃庄每月一次的开门布施,还是山庄内部的陈设布置,无一不体现着桃庄所推崇的,正是令所有人都能尽享床笫之事的快活。
邵懿从前和所有人一样,默认床事的快乐就是插入者器大活好,承受者紧致耐肏,从未想过那些天生不足的人该如何,仿佛床事就应像世间所有事情一般优胜劣汰。
桃宵说那些来学艺的人,哪怕在体质和性器上天生有所缺陷,桃庄也会尽其所能助他们体会床事的欢愉。此刻邵懿倒是领会了桃庄主为何要先让他了解此地。
……
桃谦牧今晚要在桃庄设宴招待邵懿,这会儿离晚宴还有许久,邵懿索性先回客栈取行李,之后直接从桃庄去京城。
李云潜也知道那客栈在何处,牵了马来陪邵懿同去。
骑马自是比步行快不少,不到一刻钟两人便到了客栈,邵懿自去昨夜的住处拿包裹,他自己的马这半日也已休整好,肚子被马夫喂得鼓鼓囊囊,见邵懿过来,十分亲人地拿头蹭他。
“邵兄养的一匹好马。”李云潜自小习武,也十分爱马。
“这马是家师自小养大,宝贝得很,临行前才赠予在下,千交代万嘱咐务必照顾好他的‘小儿子’。”邵懿笑道。
那马瞧见李云潜也毫不认生,亲昵地轻抬前蹄与他打闹。
邵懿少见马儿与他和师傅之外的人嬉闹,惊讶之际,猛然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李云潜。
李云潜的相貌,分明和挂在师傅书房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邵懿按捺下满腹疑惑,拿了行李与店主和小二辞别。小二本以为邵懿还会回来住一晚,正盘算着今晚要跟邵公子玩什么花样,此时一听人要走,小脸一垮,险些要哭出来。
“好哥哥,再多留一日吧,奴家以后怕是再遇不着您这样的人物了。”
店主也出言挽留道:“邵公子,我们已备好了双飞椅,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是啊是啊。”小二急得都要脱下衣服来勾引邵懿。
邵懿连忙将人摁住,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张文牒递给他。文牒是一张薄薄的木片,正中用金边镶嵌着一张稠纸,上书四个大字——京科通牒,字上还印着一颗鲜红的官印。
店主和小二登时收了声,连李云潜也怔住,邵懿竟将这在欢国遍寻难求的科考文牒轻易送了人。
“公子这是……?”小二抖着手接过来。
邵懿仔细交代他:“你天赋异禀,只待在此处未免太过可惜。拿着这个去京城,下月前若能赶到,还来得及参加吏部主办的考前寮。”
小二愣愣地接过文牒,又去看他夫君,半晌说不出话。
“我不会看错人的。”邵懿拍了拍他的肩,言尽于此。
店主拉着小二的手,柔声道:“去吧,我知道你想去的。”
……
回桃庄的路上,李云潜忍不住问邵懿:“邵兄自关外来,可知在我们关中,这一张文牒便可换取良田数十亩。越往关内走,此物价格越高。”
邵懿颔首,“我只知此物价值不菲,出门前师傅反复告诫我,包里的数张文牒切勿外露,当心惹麻烦。”
数张?!李云潜不由侧目。
“家师姓金,不便直呼名讳。云潜兄可听过三届床科状元?”
“欢国怕是没几人不知道金大师的。”李云潜笑道,心下了然,这区区稠纸对于寻常人自是价格不菲,但金大师不同,吏部每届科举前,都会送金大师十张文牒,随他如何使用。想必今年金大师将它们都交给了邵懿。
“往年我们师兄弟年纪都还小,师傅的文牒一张都没送出去过,全在书房里压箱底。今年可算送出去法,但仅想着是他的云潜哥哥正在用手指奸他,桃双就舒爽得难以言喻,“快点,再快点,别停下。”
李云潜依言照做。
桃双随着抠弄的频率上下晃动着屁股,高潮层层迭起,被戳到敏感处,桃双尖叫一声,淅淅沥沥尿了一地。
桃双尿完,下体异样的快感仍迟迟未退。他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桃双想。
他并不是。
“我就知道你今日要和我比‘输’。”邵懿说着,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桃宵站了起来。
桃宵手攀着邵懿肩头,双腿勾在他后腰上,身体的重心全落在了被邵懿顶得上下摇晃的屁股上。
邵懿虽只与桃宵欢好过一回,但只一回已足够他知道桃宵喜好怎样的性事。他托着桃宵屁股的手大力揉捏着,下身动作不快,每一下都进得很深,每次抽插龟头都重重碾过穴内敏感的凸起。
桃宵有意输给他,今日全然不当是在竞技,专心享受着邵懿在他体内进出,微张的嘴唇不时逸出几声吟哦。
坐在高处的观众恰巧能看见桃宵仰起头,满脸情潮。有人小声感叹,生怕自己声音太大遮住了桃宵的呻吟声。“桃公子被肏得好快活啊。”
邵懿快速抽插了数十个回合,又将桃宵放下。桃宵平躺于台面上,合不拢的后穴一阵空虚。
众人还来不及疑惑,就见邵懿再次俯身肏了进去,同时单手握住桃宵的阴茎套弄。
“呃啊……”桃宵舒服得叫出声,屁股也越收越紧。
在场的百姓们专注地看着,甚至连讨论都停了下来,霎时整片后山静了下来,只剩台上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正当时,承受着二人剧烈动作的台面轰然一声巨响。众人甚至来不及思索发生何事,就见竞技台上只剩邵懿一人。
桃公子,竟然摔下了竞技台?!登时满场哗然。
柳如彦当即宣告竞技结束,场边的桃谦牧立刻冲了上去,桃双同李云潜紧随其后。
桃宵双手撑地坐了起来,困惑地瞧了瞧自己,又看看周围。他摔在了厚厚的草地上,除开坠落时下意识的心慌,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桃宵还未来得及起身,桃双哭爹喊娘地扑了上来,“这个天杀的姓邵的!我要打死他!”
“双儿你让开,先让爹给大哥检查。”李云潜抢在桃谦牧推开他之前拉走了桃双。
然而在他们带走桃宵前,观众们已然瞧见,摔下去的桃公子浑圆的屁股和洁白的大腿上,沾着若干刺眼的血迹。
桃庄在千林城声望颇高,庄主夫妇深受百姓爱戴。场下的观众大多都是桃宵的支持者,有看着桃宵长大的中年人,也有自小崇拜他的少年郎。众人从桃宵摔下台的愕然中回过神来,场下顷刻炸了锅。
“好好的台子怎么说塌就塌?邵懿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我看他就是故意把台子日塌的!”
“也不知桃公子伤了外面还是里面,还有三个月就科考了,可别耽误了大事啊!”
激愤的声音中,几道尖细的高嗓音尤为突出,一群胳膊上绑着红缎带的少年皆是气红了脸,缎带正中央硕大一个“宵”字。
“姓邵的分明就是嫉妒宵宝有本事故意把他弄伤的!”
“就是!正常发挥邵懿哪是他的对手!”
角落里一个少年怯生生道:“可、可是看邵公子那尺寸和身材,应当用不着作弊才是……”
“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被邵懿迷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