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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结果和努力画上等号

 

火星的活动吗?」

蓝湘双目发亮,「老师也知道sendyouroars?」

「恩,我有参加,我还把票印出来裱框起来做纪念。」

「我存在电脑里而已。」

「莫名有点熟悉呢??」程木雨发出轻轻的呼x1声,音量低不可闻。

蓝湘望着程木雨的侧脸,看的有些恍惚,缓声道:「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麽?」

「如果去火星只能带一样东西,你想带什麽?」蓝湘问。

这个问题不约而同的和之前常听到的那句「想像去无人岛只能带一样东西,你想带什麽」的概念类似,但她私心觉得火星是更加真实。

毕竟地球上的无人岛就算没有人,也仍会有yan光,海、花草树木或枯木烂叶。

可火星是遥不可及的,那里没有和地球上同样的生命存在,而且是真的能抵达的彼端。可是一旦前往,便真的一生再也回不来了,这样的想像感觉会更加真实。

程木雨并未思考太久,摇摇头,轻声说:「不存在这种假设,因为我不会去火星。」

蓝湘不理解:「为何?那你为何回想参加sendyouroars?」

「算是一种??向往。」

闻言,蓝湘不自觉扬起眉,双手捧着下巴,「向往?去火星吗?嘿嘿,那跟我挺像的。」

程木雨偏过眼瞅她,眼角染开笑意,意味深长地说:「因为记忆中的所有快乐都是在地球上发生的。即使我把对我来说重要或喜欢的东西带到火星,它也不会是原来的样子。所以我宁可留在地球,直到世界毁灭的那天到来。」

又是这种难以理解的话。

蓝湘勉强的弯了弯唇,敲了敲桌上的讲义说:「我们还是上课吧。」

程木雨轻笑:「其实就像你说的,人嘛??都喜欢看向远方。」

蓝湘拿笔的手一震,那晚手握饭团的记忆随之涌进脑海。

在她眼里,程木雨一直都和传统的老师不同,无论是为人老师的价值观,或是人生观。

坦白讲,很别具一格。

之前他说的那句「因为太yan出来也不过如此」,当时她并未完全理解,现在好想能稍稍理解了。

并非真的「不过如此」,而是因为事物本身有值得人去「向往」的地方,所以向往时往往会忽略其缺点;而拥有时却把缺点看的一览无遗,那种落差感总是令人失望,这才使人说出一句「不过如此」的无奈之语。

就像向往星辰,可某种程度上来说,星星的出现,不可否认的是黑夜的存在;太yan的绽放,不可否认的是被灼伤的疼痛。

此刻,蓝湘的表情露出迷茫,歪着头,陷入沉思。直到听见程木雨说:「我看明白了。」

蓝湘还没从刚才程木雨的回答中回过神来,茫然地问道:「什麽?」

然而,程木雨却已经认真的开始讲题:「这题是在问向量a和b,当两个向量的座标叠加後会得到一个新的座标,即是两者的合成。题目是用道路名称来问从原点到两者之间的站点有哪些,是一道复选题,答案是银行和k公车站。」

「喔??」蓝湘0着嘴唇,过了五分钟後点了点头,「我好像??知道了。」

程木雨在考卷上切割题目,笔尖指着问题:「其实,像这种很长的题目基本上都是骗局,就是要弯弯绕绕的把你的脑袋绕到打结。但理解後就会发现其实很简单,反而是下一题b较难。」

蓝湘轻轻应了一声,顺着笔移动的速度往下看。下一题同样是向量题,只不过还混合了二元一次方程式的内容,需要先计算出方程式。

她还记得考试时,绞尽脑汁也只能解出前半部分,後面的渐渐看不懂就直接跳过了,害她整整浪费了十分钟的考试时间。

程木雨直入主题,拿着红笔写下不等式,开始解题给她看。

然而,十分钟过去,尽管他将整题脉络解释了一遍,蓝湘仍然一脸困惑。

蓝湘随意拨了拨头发,乾笑了一下,语气瞬间变得有些怯懦:「老师,其实??我数学不好。」

「没关系,我再讲一次。」程木雨接话接得很快。

蓝湘愣住的几秒,试探x地问他:「那我要是还听不懂呢?」

他语调平静:「那就再讲。」

「那如果你讲了一百次,我还是不懂呢?」她追问。

「那也许是用错了方法,大不了我换个。」程木雨柔声细语道。

蓝湘忽然笑了,别开那双柔和的目光,半晌,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四字:「老师真好。」

「学不会不是你的错。你还年轻,本来就有资格学不会。」程木雨轻轻搁下笔,放松般靠上椅背,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几分困倦。

他打完哈欠後,又笑了笑说:「老实告诉你,其实你学这些根本没有用。」

蓝湘呼x1一顿,目光落在他脸上:「你也这麽觉得吗?」

程木雨看着两眼放光,像是找到知音的nv孩,忍不住笑道:「是真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麽觉得。」

听言,蓝湘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好奇道:「但老师还是有读书天赋的吧?你之前说不到两个月考联考,现在还能当老师,肯定是当时考的不差吧?」

程木雨笑意变得更浓,瞳se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偏褐se,低语:「若我说没有呢?」

「怎麽可能没有?」蓝湘反驳。

程木雨目光瞥过去,眼珠在蓝湘脸上打转两圈,随後轻叹,「确实有一些,但不然是天赋促成。不能把一个人的成功归咎到天赋身上,让自己理所当然地说一句因为他b较有天赋,然後就不去努力。天赋固然重要,但没有努力,天赋不过是垃圾。当然,我指的是我们这些九成的普通人。」

蓝湘莫名其妙又被上了一课,但她却也认同程木雨的话。

程木雨拍拍她的头顶,嘴角似有若无的一g,「也许你现在学的东西看似是无意义,但学这些的目的不是要你成为数学高手、讲一口流利英文,又或是成为解题大师。」

蓝湘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思考。

「其实有些事的存在本身已经赋予意义了,所以你慌张的找寻意义时,反而是在蹉跎光y。」

蓝湘眨了眨眼,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鱼木脑,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她指着床上的一叠讲义,诚恳地问道:「既然你说有些事已经赋予意义,那读这些的意义是什麽,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她从来没遇过如此喜欢拐弯抹角的男人。

「学习学习。」程木雨言简意赅地说。

蓝湘怀疑的看着程木雨,以为耳朵产生了回音,下意识扭起脸,问:「你是?学习吗?」

程木雨低笑一声,抬头时一双眼睛被窗外的午yan给照的明媚,随着窗台外的盆栽随风飘扬,若有似无的在他眸里形成断断续续的光影。

蓝湘实在是不想去细想此刻二人探讨的如哲学般难理解的问题,正打算放弃地转移话题时,她听见程木雨说:「学习如何学习。」

蓝湘目光一顿,倏然间脑子被疏通了。

——学习自己不会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种学习了。

星期一,蓝湘踏进教室时刚好钟响。她方才脱下书包,便坐下开始埋头读书。

她原本打算专心读书,但连子安今日罕见迟到,然後陈一铭就第一时间跑到座位旁问她:「欸,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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