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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两个大男人,还把腿子抬到你的腿上...

 

山崎真一凌晨时许才回到家中,进到客厅,发现妻子百惠还坐在沙发上,一脸愠色。

山崎瞥了百惠一眼,道:「妳还没睡?」他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

百惠拾起山崎的大衣,道:「等你回来。你不是说帮他上个药就回来吗?怎么搞到现在,都半夜了。」

山崎走近冰箱,打开,取出一罐冰啤酒,敷衍道:「顺便处理了一下急诊的状况。」

「下星期五晚上,爸爸生日,你早一点下班,要去酒店庆生,搞不好会有几个爸爸的心腹记者来采访,注意一下服装。」百惠的父亲是现任议员大仓孝之,在政坛的势力不小。

山崎瞄了百惠一眼,不耐烦地嘆了口气,打开啤酒,大口喝着。

「你和那个北原莲之助」百惠走近山崎,瞪着他,道:「到底是有多谈得来?」

山崎继续灌着啤酒,道:「老同学。」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老同学,可是刚才,你们也太也太亲暱了吧,两个大男人,还把腿子抬到你的腿上,若被其他同事看到,岂不是笑话了吗?」百惠道。

「莲之助的腿伤得严重,我是帮他作治疗,怎么会是看笑话呢?」山崎仰尽最后一口啤酒,脚步正移向房间。

百惠跟在山崎身后,又道:「好吧,撇开这个不说,那北原莲之助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

「蛤?」山崎忽然停下脚步,紧蹙着眉,瞥了百惠一眼,打迷糊仗道:「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停止这个话题,我要去洗澡了。」

「咿喂真一」

山崎拿了换洗衣物径往浴室走去,根本不理百惠。

经过礼拜日一天的休息,北原另外请了两天假。今天,脚踝上的扭伤復原了许多,已经可以慢慢行走。北原多花了一些时间,慢慢走到学校的研究室,并恢復教书的行程。

女助教敲了门,进北原的研究室,手中拿了一封邀请函放在北原眼前的桌上。

「北原老师,这个星期五晚上,系主任交代您也要拨空参加,在新宿的酒店,十楼。记得哦,主任还有系务干事要参加,您是这学期的系务干事,就有劳您了。」女助教说完,转身就离开,根本不等北原的回应。

北原拾起邀请函仔细看着,嘴里低喃:「大仓议员」一脸迷惑。

到了星期五晚间,百惠早已经出现在酒店庆生会场帮忙招呼着各方与会的亲友,其中还有一些所谓大仓孝之议员的心腹记者,可以获得特别招待。过了一会儿,山崎真一匆匆赶到。眼尖的百惠瞥见山崎一身劲黑合身的西装,显然是回家特别换上的,连衬衫都是黑色丝质的,隔外抢眼,也隔外的俊挺出色。百惠一脸满意,边微笑着,边向山崎走了过来,她自己也是一袭连身深红色的贴身长礼服,站在山崎身旁是人人称羡的俊男美女夫妻组合。

「嗨!帅气的绅士!」百惠特别打扮过,连眼粧都特别带电。

山崎瞥了百惠一眼,立刻又把视线投向大仓孝之附近,低声问着:「今年的人比较多?」

百惠也把视线投向大仓孝之附近,道:「嗯,今年要选举嘛,人多是当然的啰!东大的校长一会儿也会到场,还有京大的校长鱼住哲雄,系主任赤川」

山崎向端着香槟的服务生要了一杯香槟喝着。

「别喝醉了,一会儿要记得过来向爸爸敬酒哦,我先过去爸爸那里。」百惠向山崎耳提面命了一番之后就转身走回大仓孝之的身旁。大仓孝之正被几名心腹记者采访中。

山崎索性把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顺便又向服务生要了另一杯,继续喝着,反正今晚不值班了,可以安心地喝。

过了一会儿,成田大学的哲学系系主任石田带着北原莲之助进到会场。他们走向大仓孝之时,正在喝着香槟的山崎眼尖发现了北原的身影,北原的脚似乎还没有完全復原,走起路来仍然很缓慢。北原似乎并没有看到山崎。山崎本来想叫住北原,但,随即又想到这个场合,似乎不适合多与北原互动,毕竟这里是大仓孝之的场子,又有记者在。山崎的目光仍然紧紧黏在北原的身影上。

大仓孝之的采访告一段落,接着开始接待起大学的这帮校长教授们,百惠也在一旁帮忙一一介绍着。

百惠在忙着介绍东大校长时,大仓孝之的目光就注意到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北原莲之助。大仓孝之年纪虽有六十出头,但身体相当硬朗,酒量特好,由于平时也喜欢上健身房运动,所以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完全看不出已经六十岁了。

大仓孝之根本不管百惠的介绍是否告一段落,盯着北原直接开口问着:「这位是?」

在场的几个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北原莲之助,让北原略吃了一惊,成田大学的石田系主任则是特别高兴,抢了话头,道:「报告议员,我们是成田大学哲学系,我是系主任石田,这位是我们系上的副教授北原。」

石田以眼神示意北原打招呼。

「我是北原,请多多指教。」北原对于大仓孝之的注视有几分畏怯。

「名字呢?北原」大仓孝之直接问着北原。

「莲之助。」北原答着。

「北原莲之助」大仓孝之清清楚楚地把北原的全名念了一遍,他的目光深深地被北原那张极俊美清秀的脸蛋给吸引了,不禁笑了出声,道:「你长得真是俊。」

北原在众人面前被这么称讚,并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一阵尴尬,「谢谢。」

山崎一听到大仓孝之对北原的称讚,拿着高脚杯,脚步旋即往北原身后走近。山崎很敏锐地察觉到大仓孝之的目光是持续停留在北原身上的,这令山崎不悦。

「莲之助」山崎忽然搭着北原的肩,对着大仓孝之道:「是我博士班的同学。」

北原看着山崎,一脸讶异,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山崎。

大仓孝之的目光旋即转移到山崎身上,其他人亦然。

「真一,你下班了」大仓孝之问着山崎。

「是啊,岳父大人,先祝福您生日快乐,长命百岁。」山崎向大仓孝之举杯。

「哈哈,谢谢,你只要多拨点时间陪陪百惠,我就心满意足了。」

百惠在一旁笑着。

山崎看了百惠一眼,立刻又道:「我尽量少接开刀房的工作,可以了吧?」

「就是啊!」大仓孝之搭腔,道:「百惠,陪你那忙碌的老公去用餐吧。」

「咿」山崎原本想要转移大仓的注意力支开北原,却反而被大仓支开,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百惠挽着山崎的手臂,拉了一下,让山崎与北原分了开来,笑着对北原道:「不好意思,北原副教授,爸爸要我们先去用餐,先失陪啰!」

北原看了山崎一眼,点了点头。

山崎的目光一样是黏在北原的眼里,百惠硬是拉了几下,才顺利让山崎跟着她往用餐区移动。

「大家也先去用餐吧!」大仓孝之向这帮大学教授和校长们说着。

大家纷纷前往用餐区,北原也跟着缓缓走过去,但有一名大仓的秘书上前叫住北原。

「北原副教授请留步。」

北原转身看着她。

「大仓议员有事找您,请您跟我过来一下。」秘书说着。

「喔」北原看了看石田主任,石田点点头,要北原跟着去。

山崎从用餐区看到北原似乎被秘书叫走,开始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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