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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金成大学就在雀城,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报了这里。

束尧眼皮跳了一下,试探性坐在许肇平原先放毛巾的位置。靠过来看成绩册,看了一分钟,发现分数都出奇地高,“许老师,你给的分数好高。”

“嗯?”许肇平看他一眼,“高吗?”

束尧点点头,“这样能行吗,大学不是都有挂科指标吗?”1960年的金成大学他不知道有没有,但2024年的金成大学貌似是有的。

许肇平笑答,“大家确实学得不错,没有人需要挂科。”

“好吧。”束尧问出真正想问的,“你是金成大学的老师吗?”

这下许肇平看向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探究,他手里还拿着笔,一直微微偏着头看着束尧的眼睛,好像在想什么。

束尧认为自己该不会露馅,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又在金成大学办公室出现,知道他是金成大学的老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对啊,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还要问?

束尧暗骂自己蠢,却还是不敢移开视线,看着许肇平那双好看的眼睛,眼球震动,疯狂思考,如何打破僵局。

良久,许肇平转过头,视线回归成绩册——其实并不久,只是束尧觉得度秒如年。

许肇平又过了会儿才点头道,“算是,只待两年。”

束尧听罢,才觉得许肇平的普通话并不纯正,有一点口音,“那老师你是哪里人啊?”

“港城人。”

难怪会觉得有些熟悉,束尧试着用蹩脚的粤语说,“你好靓仔。”他从6岁就呆在广城,能听懂那边人说话,但会说的不多,这种夸人的算一句。

“多谢,你都好靓仔。”许肇平也用粤语回他,又说,“别太早睡,消一下食。想休息的话,卧室在左边第二间,对面是我的房间,有事情叫我。”

束尧点点头,经过刚刚一遭,他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怕自己再多话,速速逃离这里,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灯没关,不算小的床上铺着灰色的床单和一个小薄被,蚊帐已经放下来。床边放着一个书桌,上面还摆着几本书。

束尧头发还没干,于是走到床边的书桌旁坐下,随手拿过一本,发现自己看过,又翻了几本,发现全是自己看过的。但眼下自己出去不是好选项,于是他随便拿了一本翻到自己比较喜欢的情节看。

显然没想到蚊子这么厉害,束尧没一会儿脚上就被咬好几个包。于是他拿着书上了床,隔绝外界的蚊子。看了一页多他就看不进去,随手把书扔到床头柜上,刚刚抱回来放在沙发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许肇平放在床头柜上。束尧从兜里拿出自己身上仅剩的三个东西,戒指、耳钉和手表,又摆弄那枚已经裂开的戒指。

自己穿过来怎么看都是那枚戒指导致的,也可能是打雷刮风,还可能是那个档案室,他在里面看见了许肇平的档案,一穿过来就遇到了本人。束尧觉得戒指很诡异,打雷也很诡异,档案室更诡异。

会不会是自己被戒指的光照得猝死了?——毕竟一系列的穿越剧主角都是要死了或者晕了才穿越的。或者自己被雷劈死了,但是自己好好坐在档案室也不可能是被雷劈了,束尧想想觉得扯淡,心觉倍累。于是思维跳脱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肉体穿,因为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更扯了,不过自己穿越本身就是很扯淡的事情,要是真的那现在学校岂不是乱了套,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则新闻,题目就是“震惊!某高校学生在档案室离奇失踪/死亡!”,束尧想到这倒乐了。

电视剧里的穿越者穿越之后总是很想爸妈和朋友,束尧目前倒没多大感觉。主要是束正和王笛安从他生下来也实在不算多上心,两夫妻觉得各活各的,挺好。

束尧对此表示赞同,乐得没人管但有钱花。毕竟他从小就享受着他爹妈给他创造的高品质生活,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的日子更不差——儿子月月往家里汇不少钱,虽在农村但吃穿住行都不愁,就一个小孙子养在身边更是宝贝。

束尧一直以来精神物质生活都挺富足。六岁之前过着无忧无虑的乡村生活,白天和几个玩伴在田坎奔跑,在老屋捉迷藏,夏天家里有冰镇的西瓜,冬天火炉上有温热的牛奶。五岁之后到了父母身边,虽少了长辈的关注但又进了学校,放学后和同学结伴去操场打篮球,周末和朋友去临江别墅打游戏开派对。他似乎没那个机会,也没那点心思去伤春悲秋,从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少点什么,倒觉得自己比太多人得到的多了很多。

他觉得自己在不在他们身边区别实在不大,可能养老有那么一点点问题,但没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况且还有几个堂哥在,自己要是真死了也有人给他们捧骨灰。束尧想了一圈,觉得自己的穿越没什么影响,虽然肯定还是会让束正先生和王笛安女士伤心一阵儿,但问题应该不大。

脚上的包又痒起来,他抓了抓,思维归笼。

一切都是机缘,说不定就是做个梦,一觉醒来发现还在档案室,他安慰自己。

束尧平时就喜欢趴着睡,便懒得管还没干的头发,趴在枕头上,连灯也忘了关,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许肇平一直以来并不爱晚睡,早睡早起,十分健康,但到大陆之后这个习惯就改了。他登记完成绩后,到院子里站了会。月光皎洁,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屋顶,院子里即便没开灯也能依稀看清。

他走到院中央驻足,点了一根烟,对于蚊子来说院子里的许肇平简直是移动血包。但是他基本不会在室内抽烟,抽完后才进屋洗漱,看到地上洒出来的一些水渍,笑笑。看来是没看到墙角的淋浴间。

束尧以为那是厕所。

许肇平洗漱完后关了正厅的灯,发现束尧的房间门缝透出光,他驻足两秒,又径直往书房走去。

束尧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洒在床铺上。束尧从枕头下面拿出手表一看,发现已经一点半——太离谱。他又细看两秒,发现秒针根本没动。

缓了两分钟,尿意渐起,束尧才从床铺上爬起来。隐约听见门外传来交谈声。束尧想出去放水,但想到自己的头发,觉得实在不宜出去见人招惹是非。

他悄悄走到门前打开门,从门缝看正厅的情况,门正对着昨天许肇平坐的沙发的位置,正巧,现在许肇平也坐在那里,在束尧拉开门的一瞬间许肇平就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许肇平今早醒得早,照例去屋后的山走了一遭。回来正遇到前来拜访的王之语。

最近又发现一处新的古墓,博物馆再次忙起来,但近期还在初步勘查阶段,许肇平倒不是主力军。王之语前来,正是知会许肇平,让他做好准备。简言之,要探亲还是要出去玩都趁早,估摸着两三个月之后就要忙起来,到时候可不给放假。

两人又谈片刻,束尧在里面又憋了十多分钟,许肇平才起身送客。

特殊时期,束尧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在王之语踏出门的第一秒就冲出房间,走进洗漱间才发现昨晚的误以为的厕所是淋浴间。尿意不允许他多想自己昨天怂在狭窄的洗手池上接水的蠢事,他走出去,正巧遇到送客回来的许肇平,就问,“许老师,厕所在哪里?”

许肇平指向通向后院的通道,“那条路过去,竹林旁边。”

束尧听完就迅速奔向厕所,甚至来不及说谢谢。

等束尧回来,看到餐桌上摆了一盘包子和两杯豆浆,许肇平从厨房里又端出一盘肉饼,散发着油香和热气。

束尧刚要坐下,就听见许肇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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